皇后笑道:“要说最宠咱们郡主的,那可是太后娘娘啊。原本太后娘娘也是要来看看这些晚辈们的,只是今日她老人家的咳嗽病又犯了。”
那婧雅郡主一听说自己的外祖母咳嗽病又犯了,一脸担忧:“皇祖母的咳嗽病又犯了吗?可是请过太医了么?母亲,咱们等会儿也去瞧瞧吧。祖母自己住在那么大的宫殿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肯定会很闷的。”
都知道庆盛皇帝和皇太后对这个婧雅郡主是极为宠爱的。可那宠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郡主虽然性子活泼爱闹了点,可心地却是单纯善良的;作为她的舅舅和外祖母,自然是将她捧在手里心疼的。庆盛皇帝对她的宠爱,甚至都超过了自己的女儿。
众人各怀心思,只见一个绝美男子飘然出现,正站在长生亭门口,浅浅一笑。“今日这儿真是好热闹。”
众女子望着眼前这个身穿白衣的绝美男子,心跳猛然加速,面颊也不自觉的绯红。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今日真是开了眼界,凤南五公子一个比一个俊美。
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却又听得又一女子的声音在亭内婉约响起。“民女楚卿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庆盛皇帝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便说道,“免礼。”
两人的一同出现瞬间吸引了在座每个人的目光,就连庆盛皇帝也觉得那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副和谐到几乎完美的画面。
“你刚刚说自己叫什么?”而庆盛皇帝刚刚因为纳兰璟的出现异常开心,倒是没有注意她。
“回皇上的话,民女名叫楚卿蕴。”楚卿蕴不慌不乱,不卑不亢的说道。
一听到这女子自称楚卿蕴,庆盛皇帝更是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两人。
身穿一袭白色锦衣玉袍的男子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眸若星辰,性感的嘴唇含着浅浅笑意,整个五官完美到犹如精心雕刻过的一般;浑身散发出的高贵典雅气质更是让在场的少女们面红心跳。
而男子身旁那位亭亭玉立的女子,亦是一身白衣轻纱裹身,戴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不过体态轻盈,卓越多姿。三千青丝挽着极为简单的发髻,垂在胸前的墨色青丝和那腰间系着的一条白色丝带,随着迎面而来的一阵清风优雅的飞舞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犹如墨色苍穹之中最闪亮的那颗星。
男子端的是英俊无双,气度不凡;女子端的是体态柔美,端庄大方。两人并肩而立,风华无双,惊艳全场。
想起如雪,庆盛皇帝再次细细打量起了楚卿蕴,果然举止神韵跟如雪极为相似,尤其是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像极了当年的玉如雪。随即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谢皇上关心,民女已经好多了。”那庆盛帝听她声音清婉动听,举止也是大方得体,倒也配的上那嫡女的身份。
不过,皇后以及几位嫔妃听说她叫楚卿蕴,面色都是闪过不同的一异样。
尤其是皇后,想起曾经那段让她差点功亏一篑的往事,孙皇后看着楚卿蕴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甚至带着丝丝恨意。
几位娘娘心里将楚卿蕴和楚玉柔做了比较。
一个是先皇指定的太子妃人选,一个是现在的太子妃,作为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自然要将两位女主角拿来比较一番的。
楚玉柔作为凤南国第一美人,也是四大才女之一,美貌与才华那自是不用说的;唯一的不足就是她那庶出的身份。
传言楚卿蕴自她母亲去世后,变得胆小怯弱;胸无点墨,琴棋书画更是不会。即便是她母亲曾经教过她琴棋书画,后来她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也许是深受母亲离世的打击吧,这些大家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为什么玉如雪那般美丽动人,为什么生的女儿容貌却是丑陋不堪?
这么说起来,她占的优势也只不过是身份而已。
国公府嫡女,身份自然是比那楚玉柔尊贵些。如今眼前这位楚卿蕴却是镇定自若,气质非常,与传闻中倒是有些出入。
而太子凤启轩见这个身姿妙曼,娴静端庄的女子竟然是楚卿蕴,满脸惊讶,心里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不过再看看她蒙着面纱,估计是为了遮丑,心里便就舒坦了些。
敏娴公主见纳兰璟一出现,随即快速的整理了自己衣裙发髻,望着他的目光满含深情;不料他的身边竟然还站着另一个女子,她从来没有与他这么近的站在一起,今日却见他跟凤南国的丑女楚卿蕴并肩而立,而且看起来还是那么的般配和谐,顿时心生不快。
而楚玉柔的反应,自然跟楚玉茹和楚玉婉今日早晨的反应是一样的,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子是她暗中欺负了多年的楚卿蕴。紧张的攥紧手帕,楚玉柔强做镇定,若是今日楚卿蕴夺去了自己的风华光彩,那么她这个本来就不被皇上所认同的太子妃位,可就不保了。如今她能坐在凤启轩的身侧,全靠着凤启轩为她说了好话,不然……
蓉德大长公主见到楚卿蕴跟自己的儿子一同出现,有些疑惑,不过看着那大方得体的楚卿蕴,再想起当初跟如雪的种种姐妹情深,随即面色一柔,转移话题。笑道:“真是个温婉贤淑的姑娘,哪像婧雅,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婧雅郡主见自己的母亲又在说她,面色不悦,嘟嘴说道:“母亲,你干什么又要说我?如今我已经很乖了。”
此话一出,在场少女们人无不低声偷笑,就她那没规矩的样子,好意思说自己很乖,真是不知羞耻。
楚卿蕴原本是不想跟纳兰璟这货一起出现的,但是这货居然厚颜无耻的说:‘你为何不同我一起上去,难道是想单独跟本小王在一起么?’
于是,楚卿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想单独跟他在一起,做了个极为错误的决定。
现在的她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那些眼神大多犹如一根根刺,扎的她极为难受。她不是怕,而是讨厌别人用看稀奇的眼光看她。就像要将她扒光了来慢慢探索似地,这感觉让她恨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