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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段 白石

微风阵阵,天空似有几朵愁云,飘忽不定,天气久违的晴朗,一个俊朗的少年默默的停在一个隐蔽的断崖之上,目视以力所能及的远方,微风吹打着半遮住眼睛的留海,眉头微皱,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待良机,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或许两者都有吧!这人正是厌江城。

而在他不远处的地方,正是他的的目的地,湮国的核心地段,湮谷城外的刑场,这天似乎还有些热闹,所以厌江城隐蔽的比较深,静观其变,待时而动,世事变迁他已经不是那个冲动的少年了,不会疯狂的不顾一切的上去救人,只是远远的看着梦粲的时候,心还是隐隐作痛,颤抖的双眼还是闭上了,默默的对自己说上一句,现在还不是时候。

旬翁说的话还在心底慢慢流动,心想,这怪老头,明明说世事如棋,人如棋子,却并不是顺天之人,关于这个问题,厌江城也问过旬翁,而旬翁的回答更加的让人震撼,他说了六个字,是那个叫枫儿的十岁时候对旬翁说过的六个字,“知天命,尽人事”。短短六个字,厌江城似乎看到枫儿哪纯洁无暇的眼神有种不可思议的深邃和淡淡然的伤感,厌江城嘴角上扬,轻轻说了两个字,荀枫。

风过无涯,日上三杆,远方似乎越来越热闹,人烟熙嚷,但是并不是太乱,一切缓慢而有序的进行着,似乎是到了终点。

是时候了,厌江城缓缓上前走去,背后的龙且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发出强烈的蓝光,似于日月正辉,道道萧条。

一个巨大无比的椭圆形广场呈现眼前,要比天成宫后山的那块空地还要大,一圈高,中间底,呈凹形状,一侧稀稀的坐着一排老人,各个仙风道骨,精神分昂,虽说有的白发苍苍,缺不嫌丁点隆中之太,灵剑复于背后,气质非凡,儿在他们身后各有两个青年立于左右,同样背着灵剑,气度油然而生,坐在正中间的那个老人厌江城见过,湮国之王,湮信。十年前厌江城就听说过,和孤独战了四夜三天。以平手结束了战斗。

远观此人就让人不寒而粟,霸气不微而漏,几乎可以让人窒息一般,和孤身上的阴冷之气截然相反,他身上确是火一般赫赫的霸气,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二人的剑术都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突破了幻梦决第三重最后的瓶颈也说不一定,在湮信左右两侧各有几位老者并立而坐,虽然厌江城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傻子也知道他们的剑术功底就是你们闭上眼一只手,自己也不是对手把?只是他们的座位都多多少少低于湮信,甘心屈身而下的样子。

在每一个长老的身后都有一两个年轻弟子站在背后,而站在湮信背后的那个人,厌江城心中猛的一惊,眉头一紧然后恢复平常,此人厌江城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紫衣女子。

厌江城从远既近,眼前的事事物物一一迎如眼中,一半青山绿水下然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段,千万房舍依山而建,在湮谷城刑场的后面一一矗立,似乎和天成宫差不了多少,厌江城从远几近,从上往下,缓缓前进,却没有心思看这壮观的湮谷城,似乎这壮观的一切都比不上一个人的身影,梦粲。

刑场的中央是一个合抱粗细的大理石柱,通体雪白,这样的石柱不管是在湮国还是雪国都很难见到,上有各种图文,但远远的看不清是什么,直冲云霄,高不可测,在这个石柱的下方,条条铁锁死死的把一个人绑在上面,这人披头散发,衣服也被鲜血和泥土染的看不清本来的颜色,面如死灰,两眼无神,却平静如水,点点污斑也遮挡不了倾城之貌,只是这样容貌却显得微不足道,如将死之人一般,远远的厌江城就看出这人是谁,索然有心里准备,还是心如刀剑乱刺,内心如爬进去个慌乱的刺猬一样,这是半月前的厌江城打死也不会想到的,有时候现实是无情的判官,也会来这种无情的玩笑。

厌江城从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道稍有差迟,将死无全尸也不为过。又走近许多,静等下一步的发展。

似乎还没有主意到这个凭空出现的陌生人,所有人的目光依旧是刑场中央的白色的大理石柱。

一人手里拿着火把,近乎疯狂的对着梦粲大吼不休,气急败坏的就连拿着火把的手都为之颤抖,这人一身白衣,厌江城也并不陌生,是断峰,断峰果然是湮国人,灭了梦家族的直接罪魁祸首果然是他。

“十五天了,你到底还能坚持多久”?那断峰又开始大吼起来。“凤舞剑灵已散,也就是说那把剑成为废铁一把了,只要你肯重新召回凤舞剑灵,从新幻醒那把灵剑,我就去恳求师傅放你一命,师傅他老人家慈悲心肠一定会答应我的,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们就退隐江湖,仙游于天下好不好,好不好你说话呀”?那断峰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到了恳求的地步,看着有半日夫妻的梦粲,他口语中也有隐隐的不舍。

梦粲依然如故,不说一句话,并且连看他都不看一眼,默默的没有丝毫反应,漠视在这一刻比任何方式都可怕,远处的厌江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断峰开始抓狂起来,手中的火把又在梦粲眼前晃了几晃,师傅的耐性可不是你能耗的起的,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了,师傅说这是最后一天,如果你不能招回剑灵,就把你火祭天神,说话呀,梦粲你说话呀!梦粲的倾城倾国之貌怕是每个人都不能自拔的,毕竟断峰也相爱过梦粲,可是国家有别,到断峰心中还是很是不舍的,可是师命难为,我也没办怕,拿着的火把渐渐的朝着梦粲走去。

火把离梦粲越来越近,纵然断峰舍不得也不会为了梦粲背叛湮国,对于这个问题,他的胆子没有厌江城大,虽然他可以不眨眼睛的杀掉一个人的生命,此时手抖的越来越厉害,腾腾的火苗也跟着晃来晃去,而越发烧的旺盛,突然他回头看看坐在上面位子上的湮信,表情也有些为难,而居高而下的湮信确一脸生气的样子,也好像失去了耐心,对着断峰点了点头。

断峰彻底的发狂了,大叫道,“梦粲,既然你这么无情也别怪我无意,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既然你不同意重新召回凤舞剑灵,那就让它从此和你一起消失吧”!

梦粲依旧冷漠无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

突然湮国一位看似地位不低的长老微微靠近湮信,小声道,“王,不可啊,这几把剑几乎决定了天下苍生的命运了,每一把剑的重要性自然不用我多说,而这把凤舞剑灵消散,只有持剑灵者本人或者或者本人儿女可以召回剑灵,如今持剑灵本人已死,天下可以召回凤舞剑灵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一个女子了,如果让他火祭天神,恐怕同样凤舞剑也会成为一把破铜烂铁了”。

“是啊王,这件事情上你可要慎重啊,旁边的另一位长老也附和着说道,对于这把剑的存亡似乎不是一件小事那么简单,有接着说道,如果你一怒之下处死此女,这些天来的精心计划可不要枉费了啊”?

“二位长老说的是,其中的轻重缓急我也当然是知道的,突然他叹了一口气,表情微微愤怒,就连长长的发须也无风自动,只是这位女子太过顽劣,十几天了依然无动于衷,在过两天不用我们杀他,恐怕她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吧!既然我们得不到的东西,雪国也别想得到”。说完,他富有磁性的厚厚的嗓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远处的断峰听到最后,马上振了振强烈抖擞的手,突然明白他只是一个执行者,梦粲的死活是他所不能控制的,对于他和梦粲之间,他更爱他自己。

浑身是伤的梦粲在厌江城这个角度看去,表情更加释然,死亡似乎是一种解脱,她也嘴角上扬,无力的笑了笑,等待生命最后一刻的结束。

断峰还是流下了两滴泪水,不知道是对梦粲的不舍还是对凤舞剑的不舍,手中的火把终于直径的向梦粲身上烧去,似乎能感受到熊熊大火带来的热度。

突然,一股强烈的劲风不知何起,瞬间把火把打了出去,火把无力的在天空画一道弧线,然后落地熄灭。

断峰感受到什么,马上从背后拔出一把灵剑,虽不知人在哪,虚空一指,大声生喝道,谁?

厌江城内心紧张,却面带微笑,双手抱胸,出现在断峰和梦粲不远的地方,小声说道,刚刚好,反而有些得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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