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对万凌霄的话的深深的迷茫,奎天行跟着他已经悄然来到了南山地宫之内,这里与之前所看的洞穴之容完全是天差地远,其富丽堂皇,几可比肩方武擎天宫了。
地宫就像是一座底下宫殿,建筑规模宏大之极,很难想象在这黑暗潮湿的地底之下,居然还能存在这样一个宏伟的宫殿,真是令人惊讶,大手笔一番。
“万大哥啊,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还没有为我解释清楚呢?”奎天行虽然震撼于眼前所看到的辉煌大殿,但是原则和本质上的问题还是不能忘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地方的,对然就目前而言,自己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搞清楚一点比较好。
万凌霄微笑着看着奎天行,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你还小,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好吗?”
奎天行差点栽倒,这是什么语气啊?这完全是把自己看做了一个还没断奶的幼童嘛!简直就是如同自己的父辈一样,在哄自己的孩子一般。
万凌霄哈哈大笑,没看出来,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是有着一颗顽童的心,俗话说童心未泯,就是他这个样子。
奎天行在一旁无语的看着万凌霄,心想这个大人物还真的是有些另类,但是相反的,这样的感觉就能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容易就能亲近于他,与其相处必然是一件很欢乐的事情。
“奎天行,你看看这周围的壁画,你是否能够想起些什么呢?”万凌霄环顾四周,淡淡的说道。
奎天行白眼一翻,不用说,万凌霄又一次把话题岔开了,看来自己想要搞清楚自己想要搞清楚的问题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壁画吗?我来看看。”
奎天行顺着万凌霄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副壁画好似与其他的壁画有些不太一样,不是说在色彩或者是大小方面,而是在神韵上面。
众所周知,一副画的好坏,并不是看他的色彩多么浮夸,或者是内容多么丰富,也不是简易或杂乱就能称美的,而是要看一幅画内在所孕育的神。
所谓神,是一幅画的灵魂,是一幅画所要表达的主旨和中心,是让人能够感受到的最深处最难忘的东西,是可以让人一辈子记住的物质,这就是神韵,而要画出有神韵的画,必然需要在画技方面有极高造诣的人了。
而且,要画出一幅惊世之画,光有画技是不够的,还要有深厚的元气作为神韵的炼炉,也就是说必须要有高深的修为,配上神乎其技的画技,才能创造出一幅能够称得上拥有神韵的作品,这是多么高的要求?
但是,就是有人达到了,奎天行现在眼前的这一幅壁画,就做到了之前的一切,其神韵悠然,高雅,让人过目不忘,流连忘返。
“看出点什么了吗?”万凌霄走到奎天行身边,轻声问道。
“好像,有些眼熟……”奎天行几乎是下意识的给出了答案,自从看到了这幅壁画,他的眼睛就没有从它身上转移过,好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样,一直在牵扯着奎天行的神识,让他无法游离。
万凌霄一挥大袖,奎天行立刻如梦初醒:“哇,刚才我是怎么了,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像被人控制住了一般。”
万凌霄静静的等待着奎天行说出下文,因为他知道,奎天行想要的说的东西,肯定不止这么多。
奎天行楞了一会,闭上眼睛,有静静回味起来:“好像,一幅画里有三种精神在纠缠,而且是一个勾动着另一个,很奇怪,好像他们之间有很大的联系一样,从千古追随到现在,一直不灭,精神长存。”
万凌霄点了点头:“没错,如果你没有看那副壁画,他们已经有百余年都没有动静了,今天见到你,也算是活动了一下筋骨,哈哈。”
“呃,万大哥,这又是什么意思啊?”奎天行再次被万凌霄的话给弄糊涂了,心里想着这个万凌霄老前辈什么时候能够不卖关子把话说明白啊?
万凌霄一改嬉皮的表情,变得严肃庄重,让奎天行一下都不适应了:“奎天行,你用洞天明镜好好去感受一下,这一副壁画内部的精神之语。”
见到万凌霄这么认真,奎天行当下也不再说什么,连忙运转起第五天赋洞天明镜,看向那一副不同寻常的壁画。
当奎天行的神识刚一探进壁画内,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扑面而来,好像是一位温柔的女子,终于等来了自己的亲人一样,欣慰和辛酸汇聚在一起,令人感动又温暖,
但是接下来,就如奎天行刚才所讲的一样,另一个精神仿佛就是被勾动了一样,带着焦急的感情色彩,冲进了第一道精神和奎天行的神识之中,仿佛是在胡搅蛮缠一般,在两者之间不停的翻滚,让奎天行的神识很是难受,但在难受的同时,他却从第二道精神里,察觉到了一丝不甘和妒忌。
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好像显得很蹊跷啊!不容奎天行多想,第三道精神又至,这个精神所透露的仿佛是最果断和无情的,上来就托着第二道精神,一直将他逼走,不给他在纠缠奎天行神识和第一道精神的机会。
这样的戏剧化情节,让奎天行很是迷茫,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情况,他把自己的所感受到的东西说给了万凌霄听,万凌霄也表示对此也不甚了解。
奎天行有些失望,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自己想要搞清楚的事情,都搞不清楚呢?自己这是犯小人还是怎么地?
但是随后,万凌霄又开口道,“这一幅壁画名叫妖魔道,可能他的名字就是让你产生如此奇怪的感觉的原因,据说这一幅话被一位绝世妖魔的魂魄附体,诡异无比,连我都无法将其破解。”
“竟有这样的怪事?还真是稀奇了。”奎天行若有所思的说道。
“可是,按照这一幅壁画作者的原意,是绝对不会想要看到这样的局面的。”万凌霄抚摸着壁画,缓缓说道。
“那么,这幅壁画是谁画的呢?”奎天行问道。
“我姐姐。”万凌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