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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善意的谎言(1)

索福克勒斯曾经说过:“说谎固然可耻,但若吐露真实足以毁身时,说谎还是可以原谅的。”人有时候不得不说谎,善意的谎言,不是欺骗,不是居心叵测。善意的谎言虽然属于谎言,但是其本意和出发点是好的。当我们为了他人的幸福和希望而适度撒谎时,谎言即变为理解、尊重、关爱和宽容。善意的谎言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是信念的原动力,它让人相信这世间有爱,给处在困境中的人们带去温暖,让他们心中燃起希望之火,鼓起勇气,笑对人生。

1.点燃希望——有一种谎言叫鼓励

有时候,为了让别人做得更好,为了促使和鼓舞一个人奋进,就可以说一些谎话。这些谎言无伤大雅,也并不是出于恶意,而是让人感受到重视和关爱,从而鼓起信心和勇气,不断取得进步。

有一个学生,他并不擅长长跑,但在一次的测试中,老师说他的长跑速度比其他同学快很多,而且还告诉他说不定还有机会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并嘱咐他要好好努力。那位学生听了老师的话之后非常兴奋,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没什么长处,总是很自卑,而如今老师竟然如此夸奖和看重自己,还鼓励自己努力争取代表学校参加比赛。所以从那天起,他真正喜欢上了长跑,并且每天早上坚持起来跑步,不久他竟然真的代表学校去参加了比赛,而且还获了奖。

曾经有一位教师,他撒谎说自己可以给学生预测未来:你将来可能成为数学家,他能当作家,那一个具有艺术天赋……在老师不断的指点、熏染、鼓励下,学生们变得勤奋刻苦,懂事好学。几年后,他已经是“桃李满天下”,大批学生以优异的成绩迈进了大学的校门,而他也因此名声大振。人们都以为这位老教师能掐会算,可以预知未来。其实,老师的良苦用心是将一个美丽的谎言种植在孩子的心灵里,就像播一粒种子在土里,终将枝繁叶茂,开花结果。

有时候,身在险境之中,善意的谎言就能给人们以鼓励,让人们消除恐惧和压力,从而充满希望和信心,最后走出困境。

有一年8月,普安县楼下镇文联煤矿透水冒顶,当时萧红杨、通顺等四人正在井下作业;一会儿的功夫,大水便淹没了平巷和顶棚,出路被封死。他们一退再退,最后被逼到平巷上方一个一米高、三米宽的平台上。可是,水位还在继续上涨,情况万分危急。

他们四人分两组轮流向平台上方挖煤灰,两天的时间挖出了两个一米多高的台阶。他们三四天没吃一点东西,饥饿、寒冷、恐惧一起袭来,不禁让他们感到绝望。为了鼓舞大家在绝境中和步步紧逼的死神进行搏斗,在神志渐渐不清之时,肖红一次次谎报水位在下降,并说:“只要我们能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活着出去!”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坑道里已经有人因缺氧而虚脱昏迷,可也就是在这时,水位真的下降了。他们四人感到这是个逃生的机会,便用尽全身的力气相互扶着一步步爬到井口。此时,井口的九台抽水机正在日夜不停地排水,地上的人们都以为他们四人肯定没有生还的希望,却不料他们因为肖红的谎言而受到鼓舞,并在与死神的搏斗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还有这样一个故事:上个世纪一架美国的运输机在沙漠里突然遭遇沙尘暴,只得迫降。但飞机受损严重,无法恢复起飞,通讯设备也遭到损坏,与外界的通讯联络中断,九名乘客和一名驾驶员陷于绝望之中。求生的本能使他们为争夺有限的干粮和水而大动干戈。

在这紧要关头,一个乘客站了出来说:“大家不要惊慌,我是一名飞机设计师,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听我指挥,就一定可以修好飞机。”乘客的话好比一针强心剂,稳定了大家的情绪,大家都受到了鼓舞,都自觉地节省水和干粮,团结起来一起面对困境。

十多天过去了,飞机并没有修好。但有一队商人驼队经过这里,搭救了他们。后来,人们才发现,那个乘客根本就不是什么飞机设计师,他对飞机一无所知,他只不过是一名小学教师。有人知道真相后就大声骂他是个骗子,愤怒地责问他:“我们命悬一线,你竟然还忍心欺骗我们?”老师说:“如果我当时不撒谎,大家还能活到现在么?”

2.照亮人生——有一种谎言叫希望

电影《美丽人生》中讲了这样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意大利。男主人公意大利青年圭多是一个犹太人,他外表笨拙,长相普通,而且总是喋喋不休、爱唠叨。可是他天性乐观开朗,与一位美丽的意大利姑娘传奇般地相识、结婚,并生下一名男孩——可爱的儿子约书亚。

可是,很快法西斯就占领了他们所在的城市,并将犹太人抓进集中营去做苦役。圭多一家也没能幸免,就在约书亚五岁生日那天,他们全家都被抓进了集中营。年幼的孩子并不知道处境的危险,为了不让孩子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圭多在惨无人道的集中营里向约书亚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他哄骗儿子说:“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最终能开着一辆真正的坦克回家。”天真无邪的约书亚对圭多的话信以为真,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坦克,年弱的约书亚强忍住饥饿、恐惧、寂寞,与恶劣的环境抗争着。“游戏”终了,圭多为了保护孩子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惨死在纳粹的枪下,而约书亚则得到了“游戏”的最高奖赏:乘坐在盟军的坦克上。在坦克上,他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自己的母亲,最后母子二人团聚,约书亚重新投入母亲怀抱。

圭多以游戏的方式让儿子免遭战争的荼毒和伤害,约书亚只当是做了一场规则严格的游戏。很多年后他才会明白原来当时是父亲用善意的谎言为自己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是父亲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的美丽人生。

有时候,对于身处困境中的人,单纯的安慰和鼓励并不会起到太大的积极作用,而谎言则有可能给人们带来希望。即使身处绝境,善意的谎言也会让人们心中充满温暖,从而涌起对生命的渴望和热爱。

电影《善意的谎言》中也讲了一个类似的故事:故事发生在1944年德国纳粹占领下的波兰,城中的大部分犹太人已经被送往集中营,而雅各布·海姆和剩下为数不多的其他犹太男人也被强制集中起来为德军做苦力。外界的信息完全被封锁了,他们与世隔绝,只能在苦难与挣扎中艰难地残喘度日。

有一天,雅各布无意中从德军办公室的收音机中听到了一则简短的新闻——德军正在本沙尼克与苏军激战。而且令他感到振奋的是,本沙尼克离他们所在的城市只有几百公里。面对不堪忍受屈辱的手足同胞,面对因绝望而自杀的人们,一股莫名的激动涌上了雅各布的心头。于是,雅各布开始向同伴们转述从收音机里听到的消息,并且绞尽脑汁地编造更多振奋人心的谎言。

尽管有限的军事和地理知识令雅各布编造谎言十分吃力,然而在无形之中,他已经成了城中人们的精神支柱。靠着雅各布编造的消息,人们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相互支撑着活下去。

在战争中,身处困境,可以说是人们内心最为脆弱的时候,雅各布因为几句假话就成功地唤起了大家对生命的希望,从而挽救了无数想自杀的犹太人。在和平年代,人们常常鄙视编造谎言的人。但是,当我们身陷囹圄,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时,当现实世界没有什么能帮助我们时,编造“谎言”支撑人们生存下去的希望,无疑是一种善良和美丽的选择。

3.人间有爱——有一种谎言叫真爱

说谎并不一定就是不诚信,说谎并不一定就是虚伪,对于说谎的人我们不能一刀切:全都称之为小人。一个人说谎,我们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说谎,他说谎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巧言令色为自己谋利呢,还是出于对他人的爱,不忍心伤害别人才撒谎呢。

如果一个人由于不想伤害自己身边亲近的人而撒谎,那么他的谎言就是一种真爱。爱之深,爱之切,所以才宁肯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痛苦。

看过一篇电视报道,说的是一位母亲得了肾病,危在旦夕,如果不换肾就会有性命之虞。这时大儿子站了出来要求给妈妈捐肾,可是老母亲强烈反对,坚决不同意,说要是这样,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无奈之下,只能等待各种条件都比较匹配的肾源,可是等到肾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是等到了,恐怕也为时已晚了。儿子怕耽误了母亲的病情,和家人商量后,骗过母亲,把自己的一个肾脏捐给了母亲。手术成功后家人还是瞒着这位母亲,最让人感动的是儿子就住在隔壁病房,而妈妈竟毫不知情,。当妈妈想见大儿子时,家人只能骗她说儿子出差去了。听了这样的故事,还会觉得大儿子撒谎是因为虚伪么?不,这样的谎言是天底下最美丽动人的谎言,它让我们看到了人性中的美、爱、真和善。

有个男人下岗后,只好每天靠蹬三轮车养家糊口。他总是用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搜寻着顾客。最初,同行们还以为他在积极地揽生意,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因为怕遇到乡下的熟人而觉得难为情。

每逢过年过节,这个男人就整天不出车,而是去大小集贸市场溜达,跟摊贩讨价还价,然后用三轮车满载着米、油、粉丝、花生米回家。第一次男人把这些带回家时,他的妻子很不解,训斥道:“爸妈刚从乡下送来,你又买回这么多,放着不怕坏呀!”男人没有理睬妻子的唠叨,只是用以前单位发福利的大米袋装米,然后缝口,油也用10斤的油壶装满,花生米也是6斤称秤,粉丝也不例外。

他的妻子见他这样,更是气急败坏,大声怒斥:“你有时间在家闲着发神经,还不如出去拉几个客!多挣点钱呢!”面对妻子这样咄咄逼人的话,他欲怒无言,眼中噙满了浑浊的泪水。妻子一时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火,心想自己的男人本来有不错的单位,突然下岗了,却还能吃这样的苦,没日没夜地操劳挣钱。想到这,妻子不禁鼻子一酸,泪下来了,从后背抱住男人,求他原谅自己。男人转过身,紧紧抱住妻子,吞吞吐吐说出他“傻举”的目的。

原来,男人以前有工作时,每年过节,单位总会发放大米、油、粉丝和花生米,他总拿出一半跟妻子一道给乡下的父母送去。尽管父母在乡下并不缺这些东西,但老人因儿子在城里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觉得非常自豪。如今,男人下岗了,他不想告诉父母,只是怕他们担心,所以才对父母撒谎。妻子被丈夫的细腻感动了,以后再过节,她总是帮着男人继续做着同样的“傻事”,继续瞒着乡下年迈的父母。

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女人和丈夫外出打工,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女人每天早晨三四点钟就起床去农贸市场购进蔬菜,然后到天亮后在偏僻的小巷坐卖。丈夫则在一个建筑工地做苦力。然而每到过年过节,他们夫妻两人总是穿戴一新,拎着大小礼品回家看望父母,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外工作是如何如何清闲,钱是多么多么好挣。可父母从她清瘦而憔悴的面容上早已洞察一切,所以坚决不收她的礼品和钱。

偶然的一天,女人的母亲要去城里走亲戚,母亲跑了好几个邻居家,才借回一双皮鞋。女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回去打工的路上,她跟丈夫说:“再回家,一定得给咱妈买双新皮鞋!她这辈子,还没穿过皮鞋呢!”丈夫欣然同意。等他们再次要回家的时候,皮鞋买到手,她却犯难了:一双价格不菲的新皮鞋,母亲肯定是不会要的,因为她的脸上依然清瘦憔悴,若是母亲真的不要新皮鞋,那这鞋该怎么处理呢?突然,她眼前恍惚想起城里有人拾垃圾的场景。顿时,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连忙吩咐丈夫,把新皮鞋折折皱皱,她又抓起地上的土往新皮鞋上洒,丈夫一时满脸狐疑。

当他们再去看望父母时,她手里除了那双满是灰尘的皮鞋,两手空空。一见父母,她满脸难色,不好意思地说:“妈,这次看你们,我依着你们的意思,什么礼品都没带!不过,我在城里的垃圾堆里捡到一双还不算太旧的皮鞋,我看正好合您的脚,就给你带回来了!”

母亲接过皮鞋,吹吹了皮鞋上的尘土,一边试穿,一边惋惜地叹道:“这城里人真够浪费的,好端端的一双鞋就扔了,真可惜。这下可好了,以后再去城里走亲戚不用到处借皮鞋了!”正当她和丈夫会意地相视而笑时,母亲又补了一句:“以后再进城,留意给你爸也捡一双,他长这么大也没穿过皮鞋呢!”以后,她又如法炮制,果然又给父亲“捡来”一双“旧皮鞋”。

这样的谎言丝毫无碍诚信,这样的谎言没有一点的虚伪和矫揉造作,全然是真情使然,真爱所至。这些充满善意的谎言是那么厚重,比那些真话能更让人动容。

4.与人为善——有一种谎言叫善良

说到谎言,相信我们每个人都说过谎。可是,谎言并不都是巧言令色的假话,华而不实的大话,言之无物的空话。有的谎言是恶意的,有的谎言是善意的,恶意的谎言与善意的谎言有着本质的不同。恶意的谎言是为一己之私而巧言欺骗,蒙骗他人,是典型的损人利己。而善意的谎言,其出发点是好的,是在撒谎的同时传播爱和善良,让他人感受到尊重、关爱、信任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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