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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因为尊严,所以疯狂

“呦,这不是我们北辰武府的第一人麽!”

“他还有脸待在北辰武府?心里佩服啊!”

“这有什么的,人家可是有关系的啊!不然你以为就他这样的垃圾也配待在北辰武府!”

“是啊,明明没有练武的天赋,却还要白占武府的名额。若是换作我阿弟,恐怕也不只是修炼到外炼境四层,起码这六层还是有的吧!”

这些人不知道,岳溟的实力早已经达到外炼境六层了。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们依然会如常的嘲笑他,在这么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才是取得人们尊重与否的关键,像岳溟这样的,只要翻不了身,恐怕一辈子都会被人这么笑话着。

听着人群里议论纷纷着,时不时对着路过的自己指指点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刀横刻在心中,紧紧的握住拳头,身形微微颤抖着。岳溟紧咬住嘴唇,丝丝殷红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迈着的步子不知为何会那么的沉重,眼里的不甘尽显出他的倔强,一步一步,朝着北辰阁走去。身后那一一声声冷语,如风一般在耳边盘旋回荡,缕缕不绝。

“呦,这不是废材兄吗?怎么见面也不和大家打个招呼啊!”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闪出几道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徐勇,把路让开!”看着挡着自己身前的少年,岳溟沉声说道。

徐氏,北都城八大姓氏之一,而这徐勇仗着自己是徐家的小少爷,自然也是傲娇非常,时常欺负一些家里没有什么势力的学员。

“让开,就你这么个废材也配我给你让路,我看你还是从我裤裆下面钻过去得了,哈哈哈……大家可是看好了,瞧瞧咱们这废材兄的勇武。”手指岳溟,徐勇朝着身边一行人大声的说道,玩笑的脸色尽露无疑。

一时间,这些人的眼神纷纷眨的雪亮,一脸好奇的看着岳溟,生怕错过了其的每一个表情。

冷冷的看着身边那群带着讥讽眼神围观的人,岳溟的眼神平静若如沚水,脸上也不见丝毫的情绪波动。这样的目光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也早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记忆里,似乎从自己成为北辰武府学子,再之后的学员根骨检测后,自己被评定为天资足有,但身体欠佳不适合修炼武道开始,就从未被人看起过。六年多里,真正他所认识的人除了宋玉树和那个人外,其余的人都只是把他当作命中的过客与笑料。

可尽管经历了那么多辛酸,但他却从未放弃过。或许是出于那日那人所说的话,也或许是出于内心的不甘。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既然坚持了下来,他也就没有放弃的理由。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抛开废物的头衔,蜕茧化蝶,纵游于九天之上!

想到这里,岳溟逐渐冷静下来,身子略微一转,踏起步子便要从徐勇等人身边绕过。

“喂……我说,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徐勇忽的拉住正要走开的岳溟道。

“让开!”声音略显带着一丝沙哑,狠狠的甩开徐勇的手,岳溟冷冷的说道。

紧握住拳头,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指甲陷在深深的陷入自己的肉里,鲜红的血如丝般倾泻而出。脸颊微鼓,隐隐带着一丝狠历。

“怎么,不服气吗?如果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从我胯下钻过去。二,就请废材兄和我打一场再作了结!”见岳溟竟然敢甩开自己的手,徐勇惊讶的同时也有些恼怒,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用手朝着岳溟比划了比划道。

场面霎时一片沸腾,这徐勇是要干什么,约战吗?一时间,这边的情况已经惹了不少学员的注意,四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聚集了将尽百人。

人群里议论喧嚷不断,看着被围在正中央的岳溟,很快,便有人爆出了他的身份。

再看着围在他边上的人是徐勇这些顽劣子弟,顿时,窃窃私语声传来,有同情的,有不屑的,有看好戏的。但由于徐勇等一些顽劣子弟,平日里作威作福,没少欺负人。因此,对于岳溟的遭遇,大多数人都是投以怜悯的眼神。可怜悯又怎样,他们只能心里愤怒着,真正想出来帮忙的却没有一个。

徐家,这个北都的大家族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起的,而且为了与自己一个不相关打抱不平更是不可能的。

看着岳溟都只是暗暗叹息,他们明白,无论换作是谁都不可能会受那胯下之辱。所以岳溟要选也是选择与徐勇打一场,但这并不亚于去寻死。在他们看来,这岳溟至多也不过外炼境五层,而这徐勇虽说也不是什么天才,但好歹凭借着家族的资源,前不久已然达到了外炼八层。

两人之间的差距一看便知。

抬头,狠狠的看着徐勇,对于这个家伙,岳溟又岂会不知道对方再激自己。可知道又如何,明知对方不会放过自己,索幸不如打一场,哪怕被打到鼻青脸肿、体无完肤,他也绝会低头认输。要知道,一个人的自尊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用生命去维护,在岳溟心里也是觉得非常值得。

因为失去了自尊,就等于失去了武道之心,没有足够的坚持和毅力,那么他之前所有的付出岂不全将白费,所以在这里他不能退缩。

“考虑的怎么样啊废材兄,你是要从我胯下钻过去呢!还是准备和我打一场呢!”徐勇略有些玩味的说道。

拳头握的越发紧拧,那无端的血如细丝般倒映在夕阳之下,场上的气氛顿时一滞。

“那就打一场!”深呼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徐勇,岳溟一边缓缓说着,一边放下肩上背着的包袱,身形一撤,微微拉开了架势。

“好,有勇气,但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啊!”说着,徐勇面色一冷,握住拳头猛的挥起,在空中荡起一道拳风,一身力聚集于一气,直捣向岳溟的胸膛。

这一拳正是每个北辰外府学子必修的一门长拳,这套拳法也无多少讲究,只是作为一门基础法决为学员打基础用的,招式自然简单的很。可如是普通的拳招,此刻在徐勇的手里却变得凌厉异常,颇有一番虎啸声威的气感。

看着越来越近的拳头,岳溟脸上也是划过一道狠色,他也知道自己与徐勇的差距,所以也没打算与其硬碰。就在徐勇的拳头到来之时,他迅速的掂起脚步向左一蹬,身形如影般快速朝右边闪去。

虽然岳溟的反应已经足够的快,只是功力深厚的徐勇比他还要快。追影一晃,徐勇定身一拳击在了岳溟的左胸。

岳溟闷哼一声,强忍着钻心的痛,猛的抽过身子,脚步一倾,朝后飞撤而去。

“嗯!”徐勇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岳溟,他没想到这岳溟被他的拳势伤到,竟然还有力气退后躲避。虽说他这一拳只用出了七分的力,但对付一些武道修为不过外炼四、五层的武者却是错错有余了,岳溟的举动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就算岳溟有还手的力气,可是他有机会击败自己吗?徐勇心里冷笑一声,身形飞快的一跃,紧追上岳溟的身子,想要尽快的结束战斗。

哪知他刚身形一动,后退的岳溟却又猛的扑了回来,两人身影迅速的接近,看着岳溟脸上撕拧的凶狠,那股不屈的战意令得徐勇身形一顿。正时,岳溟跨步而前,拳头紧握迎势击向徐勇靠近的身子。攻势简单直接,拳头虎虎生威,这一拳就好像灌入了岳溟一身的气力,不甘与坚定刹那呼啸。

糟糕!徐勇心头一跳,心惊着对方攻势的凶猛。虽说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轻易的被对方击倒,可是被实力远在他之下的人打伤,总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看来只有使出那招了。徐勇眸中冷光一掠,刹那间止住身子,定气聚神,忽见淡淡的宝光一点点萦绕在双拳上,如同沸腾了的开水,隐隐颤动着,似乎蕴含着无比的力量。逼冷的目光向扑飞而来的岳溟一挑,徐勇大喝一声,跳起步,对着长拳迎击而去。

砰砰两声轻响,岳溟顿身飞开,而徐勇只是身形一晃,瞬间便站稳了脚步,额头间汗水涔涔冒出,隐隐可见一阵惨白。趁着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岳溟,徐勇悄无声息的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飞快的塞进嘴里。很快,徐勇脸上的苍白瞬间消失,隐约还可以看的到一丝红润。

尽管为了收拾这废物浪费了一枚珍贵的灵复丹,但看着岳溟的惨样,徐勇还是不觉得心里一阵舒坦。

取过岳溟的包袱,大步走上前,目光直视着躺倒在地、大口喘气的岳溟,当着他的面,徐勇满脸狠笑着打开了手中的包袱,哗啦啦的,将包袱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口带玩弄的语气说道,“让我们来看看废材兄这一天究竟收获了些什么东西!”

说着,徐勇弯下身子随意的拾起一株药草,目光微微打量了一下,不觉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过分。

趴哒一声,徐勇忽地将手上捏着的药草扔在了地上,抬起脚践踏在上面,对着身边的人笑说道,“废材果然是废材,无论收获的什么样都是垃圾的货色,哈哈!你们瞧他那瞪眼的样,看看是不是傻了,哈哈哈哈……”

看着徐勇如此践踏自己的尊严,岳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只觉得一股极度的寒流贯穿体内,沿着筋脉迅速的向四骸蔓延而去。极度的寒冷掩盖了他所有的疼痛,全身上下只剩下一片麻木。

麻木的让他想要发泄一番,借着刺痛来延缓极寒。

“啊……啊……”

正得意着的徐勇忽听到一声狂吼,目光向前瞟去,不知何时岳溟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目猩红的看着自己,仿佛像是在看一只猎物。那眼里的狂色,令得徐勇身形一颤。

不等徐勇说话,岳溟便如一头人形凶兽猛的扑了过来,这一次没有招式,没有理智,只有无尽的疯狂。

“找死!”见着岳溟如此的不要命,徐勇不屑的冷哼一声,就在岳溟距离自己不足两尺的时候,脚步一跨,飞闪至岳溟的身前。不等岳溟反应,徐勇已经一肘磕在岳溟的胸前,同时右腿一抬,如长鞭一样横扫而去,直袭向岳溟下盘。

砰的一声,岳溟再一次被徐勇击退。

两人的境界相差的太多,再加上本就身体不占优势,使得岳溟更本不是徐勇的一和之敌。

“啊……啊……”可就算如此,岳溟此刻就像着了魔一般,又一起身,咆哮着朝着徐勇冲去。那奔起的脚步,一瘸一拐,依稀可以看得出其的腿骨已被打断。

可那一怒吼,令得周边的人纷纷侧目,但还没等他们感慨,岳溟便已经再次冲到了徐勇的身前。

砰……岳溟被击退。

“啊……来啊……来啊!”

砰……岳溟再一次被击飞。

看着眼前发了疯的岳溟,徐勇头皮一阵发麻!可他不知道,岳溟每被他击退一次,体内的寒冷便会减少一分,而且他隐隐的的感觉到,以前一些封闭住的窍穴,一个接着一个被那股冲击的寒流打开了穴门。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此时的岳溟却是觉得满满的心奋,心里甚至还希望这种感觉能够一直持续到他所有窍穴都被打通,窍穴一旦被开启,他吸收起天地武气就能够轻松的多。所以现在的他非常的迫切。

可这徐勇的奈心似乎已经被岳溟的疯狂所消磨光。再一次抬腿将岳溟击飞之后,他迅速的奔至岳溟身前,脚一踏,重重的踩在了岳溟胸口,丝毫不留给岳溟再站起的机会。

看着岳溟终于被徐勇制住,一些人叹婉了一声,随后便撤身离开。在他们看来,结局既然已经明了,岳溟惨痛的教训,也使得他们明白,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只有使自己不断的变强,才是真正的王道。不然所有的努力都有如苍白的一张纸片,掐指便可湮灭于尘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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