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杠夫齐声吼道:“请王爷入室呐——”
言毕,十数个精壮汉子都双手抬扶着棺椁准备送入墓室——
“慢着!”此时一个帅气的身影随着声音一起飘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倪珠儿指腹为婚的耶布洱源耶布公子。
小王爷耶布洱源温文尔雅地对众人抱拳道:“在下乃倪珠儿尚未完婚的夫婿,此番岳丈大人即将入土,为婿者自当前来吊唁,见这最后一面。”
众人心里还在赞叹耶布洱源不但贵气十足、相貌堂堂,而且还这般懂事礼节——
岂不料耶布洱源跪拜之后,竟然要求执事把棺盖打开,他要求见未来岳丈最后一面。
执事并不知道耶布洱源的用意,只是以为他年轻不懂规矩,所以耐心地对耶布洱源解释道:“已然上钉的棺椁是不能再启开的,否则就是犯了大忌,是绝对不允许之事!”
耶布洱源依旧文质彬彬道:“既然你们怕犯大忌,那在下就自己动手了。”
语毕,仍然跪拜着的耶布洱源双手一推,一股劲力朝着棺椁疾撞而去——
倪珠儿绝望地哀求着耶布洱源道:“我爹爹都这样了,你还不让他入土为安,你这衣冠禽兽,好歹毒的心肠呀!”
众人被场面都搞糊涂了!
眼看倪尔伊的棺椁就要被耶布洱源的掌力掀开!
忽然一条白影闪射而至,半空中一掌劈下——
“砰”的一声闷响,已然化解了耶布洱源撞向棺椁的劲力。
随即一个一尘不染、白衫飘飘,身背长剑的青年飘落在耶布洱源面前。
倪珠儿眼睛一亮,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难得的愫意,随即满盛谢意道:“这不是昨天傍晚见过的摩歌摩公子吗?奴家无言难表对你这及时相助的恩德!”
摩歌朝着倪珠儿抱拳道:“真是幸会,我们又见面了。还望倪小姐节哀才是!”
“敢问阁下何人?因何插手与我们的家事?”耶布洱源一如地显得彬彬有礼。
摩歌不屑地看了耶布洱源一眼道:“你这般装累不累?能不能像个青年人般率真说话做事?”
耶布洱源面无表情道:“与你们这些市井朋友交谈,在下已经是很坦诚了,或许是在下平时书濡墨染过甚,故而这陋习在你们眼里就变成神装了!”
摩歌忍无可忍道:“耶布公子之心瞒得了别人却是瞒不过在下,只是你不觉得就为了查一查《阴阳混天邑》的踪迹,你竟然不顾犯天下之大忌要开启倪王爷的棺椁,这似乎应该算是人品德行问题了吧?诚如兄台所说,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在下自是孤陋寡闻的市井之浪子,此处敢问兄台是在哪部经论里面学来的可以做这般无人道龌龊大不讳之举的?”
耶布洱源再怎么少年老成沉着冷静,此时亦面色紫一阵青一阵。尤其是当着未来的媳妇倪珠儿被摩歌这么一阵爆呛。
对于正处于“性命可休面子难丢”这个年龄阶段的耶布洱源来说,摩歌这无疑是触碰了这位高贵公子爷的自尊底线了。
耶布洱源知道再和摩歌多说只是自寻其辱,想想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几时受过如此大辱?又有谁竟敢对自己这般不敬。当即眼冒绿光怒不可揭,“刷”的一声手里的紫金扇业已刺点摩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