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头顶上的车灯,转过身。
把驾驶室和车厢隔开的车壁上有一扇小小的窗,至少看一眼长长见识吧,更何况我是负责运输的,这也是我分内的事。
我把手放到小窗子上拉了一下,居然没拉开,刚准备用点力气,车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对,就是撞的,速度极快力气及大的那种,把我吓的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自闭大冰山拎着一个塑料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准确点说是在看着我搭在窗户上的手。
这里面的东西......不能看啊?我又不知道。
我干笑了几声,把手放下,端正地做好,表示我什么都没干成功。
自闭大冰山一句话也没说,扔过来一个袋子,发动了汽车。
我把袋子打开,里面装的是面包和牛奶。
我张了张口,半天才呆呆地问了一句,你不吃吗?
在我以为肯定得不到答案的时候,自闭大冰山终于开了尊口,我吃过了。
真是惜字如金。我闷闷地到了句谢谢,填肚子。
天黑的很沉了,我困的不行了,我看了看自闭大冰山,他还是只顾开车,我其实很想问他点什么,但想想他肯定也不会理我,还是算了,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扭头睡觉。
我做了个梦,我很清楚记得我做了个梦。梦到一半车子颠了一下,我被颠醒了,然后接着又睡又做梦,对我来说这是神奇的,我无法理解,这样可衔接的梦现象。
醒来的时候我吓出一身冷汗,天已经微微的亮了。
我看了看身旁的自闭大冰山还在,他眼睛有点红,一夜没睡吧。
我想了想还是说,要不要先靠边停一下,你睡一会。
不用。
我眼睛亮了亮,咦,不是哑巴啊。虽然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这可是自闭大冰山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你做噩梦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随便嗯了下。
梦到什么?他继续问。
为什么大冰山对我的梦这么有兴趣,他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
我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梦到了一个黑黑的大地牢,就是电视上面很阴暗潮湿的那种。到处都是蓝色的火苗,它们应该是用来照明的......在一个冰块,是冰块吧,反正是用透明材质做的棺材里,有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他的头发很长,长得真的很好看。对面有一个很粗的高高的柱子,上面绑着一个人......
说到这我忽然有点讲不下去了。
是谁?自闭大冰山目不转睛的听我说完,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啊?什么?
......我说绑着的是谁?
我吸了口气,好像......是我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