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多了几个募捐箱。
募捐箱的旁边时常会有人经过把一张张5块,10块,20块的钱投进箱子。
也会有几个同学朝那些捐钱的同学深深地鞠躬。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便募集了三万多块钱。
就连办公室里也有了募捐的箱子。
许是老师大方,也可能顾及面子,都是几百几百往箱子里扔。
足足一上午,加上同学们的捐款足足凑了五万多。
下午的风有些大,天气阴沉沉的。
从箱子旁边路过的人也少了起来,但仍可以零星的看到有几个人从箱子旁边走过把钱放进箱子里。
箱子是用纸做的,呈现成一颗心的形状,格外引人注目。
欣哲已经两三天没来上学了,在医院里照顾爸爸。
原来两点一线的生活,突然其中的一个点发生了变化,也着实感到不适。
整天面对着一群身着白衣的人群和每天苦衰着脸的病人,让欣哲的世界成了白色的空间。
看着一张张收费的单子和床头上不断闪动着的仪器设备,总觉得手里的纸像是爸爸的命,一不小心就会落到地上,变成一张张死亡通知书。
医院也催过好多次,再不交费就停止治疗。
说来医院也是知道欣哲的家境,已经免除了不少的费用,还答应免费提供护工。让欣哲赶紧去筹钱。
欣哲跑了很多亲戚朋友,可每次都是吃了闭门羹,不但没有筹到多少钱,还挨了不少的骂。
平时这些亲戚都是看不起他们家的,更何况是现在。
就像是一捆干柴,平时放在那里都不起眼,假若有一天燃烧成了灰烬,更是没人在乎。
好几次,看着病床上的爸爸,欣哲都差点流出眼泪,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些丢下了人格借来的钱,仔细数了一遍又一遍,总想着这钱能够变化,突然多起来,可无论怎么数,还是那些钱,已被揉的皱皱的。
那天路过某条街看到了流动的献血车,突然有了主意。
后来听朋友说,正规的地方价格不高,要是去被称作黑市的地方,倒是能赚不少,只是很危险。
欣哲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那个地方。
一个又湿又潮的小屋里,却排起了队。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一个叫做抽血处的地方熟练地抽着来往的每个人的血,脸上的表情看不到,可那种吃人的眼神却令人感到害怕。不过看她的打扮也倒像是医生,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口罩。有两个“助手”在她的旁边维持秩序。
手中的针管不曾停过,抽了一个又一个。也不会去换一下针管,更不会让人做一下体检。时常有血液从针管里滴出,却用褂子一抹,鲜红的血便留在了衣服上,像极了那个恐怖的血衣,一个屠夫。
这一次,欣哲抽了好多血,手中的钱也成了一沓。苍白的脸色露出了笑。
回到医院,不远处便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啊,老师,你……你怎么来了。
“孩子,我来看看你,还有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