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了我儿子也得喝!”苏夏至屏息捏着鼻子将补汤一饮而尽,又用清水漱了漱口才开口问道:“说到右相大人,我可是好久都没有见他了,他最近也住在这里?”
“没……”颜夕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神色尴尬地说道:“右相大人只回来一次,留下很多补品,他到厨房溜达了一圈儿就和闵大人说了会子话就离开了。”
姜温就是住在闵家,惦记的也是苏夏至亲手做的饭菜,颜夕那半吊子手艺自然不能入了他的眼。
“他说等夫人您出了月子再回来……”
“吃货!”苏夏至笑着往姜温住着的屋子望了望,只觉得好久没有见到他,还挺想他。
跟在颜夕的身后一起进了厨房,苏夏至望着屋里的一切都分外亲切,高兴之余又不忘感慨道:“我就是这命了,进了厨房比进了宫里还高兴呢!”
“夫人您进过宫了?”颜夕转身望着她,奇怪地问道。
“……”皇宫,自然是去过的……
只不过她去的时候还是在上一世,那个时候的皇宫自然与现在不同,只要买票,任谁都是可以进去参观的。
不同的是,那时的皇宫里早就了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
而这一世,闵岚笙现在不过是个五品的京官,资历尚浅,苏夏至虽然是他的夫人,可并未有加封品阶,因此是没有资格去进宫面见皇后的。
“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你还当了真了!”苏夏至嘻嘻哈哈地赶紧岔过话题:“我看看咱家里还剩了什么,今儿晚上一定要多做几个菜……”
晚饭的时候,消失了快一个月的国舅大人又出现在了闵家的饭桌上。
只是他看来心情并不是太好,再给苏夏至把了脉之后,他唉声叹气地把一盆子水煮肉片吃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一言不发地回了屋。
闵岚笙用筷子捞了捞只剩了菜汤的大碗,咬牙切齿地抱怨道:“我娘子好不容易才出了月子做顿饭,他倒是不客气都给吃了!”
“这我还没吃饱呢!”姜温去而又返,瞪了闵岚笙一眼,随即对着苏夏至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夏夏,我……有点事儿想要请教你……”
‘啪!’闵岚笙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又拿起布巾来擦了手,眼睛瞟着越看越讨厌的国舅大人慢条斯理地说道:“丞相大人的事情想必是大事吧?我娘子可不懂得那些!”
“朝堂上的事还是到朝堂上去解决的好……”
跟日本国的那场谈判闵岚笙是全程参与了的。
离京前,苏夏至就把她记忆中知道的,日本战国时代的那些事情仔仔细细地讲给了他。
而这些可以被称作绝密的东西在谈判中所起到的作用是无法估量的。
这些,没人比闵岚笙心里更清楚。
也正是鉴于与此,他才更加的害怕,唯恐娘子异于常人的本领被外人知晓,因此姜温一张嘴,不等苏夏至开口,他便采取了断然拒绝的态度!
“在家里当然要说私事了。”姜温拉过一张椅子,靠近苏夏至,也不管旁边气得火冒三丈的闵岚笙,仍旧自顾自的说道:“夏夏,我得罪了一个人……”
“男的女的?”他才一开口,苏夏至就挤眉弄眼地小声问道。
“夏夏你……”姜温见她张嘴就问到了点子上,不禁有些口吃,他想了想,还是据实说道:“是个女子。”
“那我管不了。”苏夏至笑嘻嘻地地坐直了身子,对着闵岚笙伸了手:“秀才,咱回屋去看看儿子吧,他睡了有半个时辰了呢。”
“不是一一她们在看着么?”闵岚笙正对姜温的话感到好奇,只听了一半,娘子就要离开,他有点舍不得。
好不容易啊,终于听到这厮和女人扯上了关系,他巴不得赶紧有个女人拴住这个见天赖在自己家里的东西,让国舅大人赶紧滚蛋吧!
“那你跟阿温聊聊吧……”苏夏至起身,瞪了眼脑子暂时被门夹了的秀才,径自朝着屋外走去。
“夏夏……”姜温正为褚谦谦的事儿苦恼而不得解决的法子,这种事情他不敢和姐姐去说,想着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的心思,他是下了大决心才决定去求助苏夏至的,谁知自己才一张嘴,人家就拒绝了。
“你可真无情……”他飞身堵在门口,不让苏夏至出门,蹙着眉头愁云惨淡地瞅着她:“你就不能帮帮我?”
“不能。”才出月子的苏夏至因为天天在家里偷偷摸摸的下地活动,儿子年年也是她一手带着,从不假手于人,因此身材恢复的特别快。
不过是个把月的功夫,她现在的样子只从外表看来已经与孕前差不太多。
只是这几个月来经过万皇贵妃和姜温的悉心调理,她的脸色也好看起来,正是水汪汪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奶香!
姜温只闻了一下便红了脸,他身子往后退了退,仍不肯放她离去,只求她能帮着自己出个好点子,也好过自己现在日日受着猫抓似的煎熬……
“若是喜欢一个人,便要全心全意的去争取。”苏夏至抬头看着他,想了想才慎重地开了口。
“谁……谁说我喜欢她了?”姜温瞪了眼,急着否认。
苏夏至摇摇头说道:“阿温啊,你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哪怕是那个答案并不是你想承认的或是你不愿承认的,你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情。否则,你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来找我出主意?”
“……”喜欢褚谦谦那个男人婆?姜温的脑子里马上出现了她手里执着障扇时的样子,想着她杀人比切西瓜还利落的手法,以及生起气来就饭量见长的性子……忽然觉得她也确实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