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夏至舌头有点打结,她刚才脑子里想的画面太过‘纯洁’,也不能说啊!
“嘿嘿!嘿嘿!”贱笑了几声之后她才一张嘴,闵岚笙已经施施然地朝着门外走去:“行了,为夫晚上再听吧……”
看她这么一笑,秀才就知道她准是又要胡说八道了,那样的话他才懒得听呢。
大年初一天不亮就要放爆竹除旧迎新,因此从后半夜开始,山下村的爆竹声就开始此起彼伏的响着,摇篮里的小丫头被吓得死命的哭,闵青兰只好又抱起了她不停地在房间里溜达。
苏夏至给两个小丫头一人包了一个红包,穿越过来之后,她一下子变成了‘长辈’,现在也得给小娃娃们压岁钱了!
娇娇拿着红包高兴的不得了,给她娘看了看之后又给要了回来递给了苏夏至:“舅母,您帮我收着吧!”
孩子的话让苏夏至和闵青兰都是一怔,随即闵青兰酸酸的说道:“我这女儿是白养了,倒是和舅妈比跟娘还亲!”
“嘿嘿!你还别说这话。”心里开心不已的苏夏至把娇娇抱到自己的膝上,从桌上的糖盒里拈了一颗糖给她放进口中,然后才对着闵青兰得瑟道:“现在两个闺女都姓闵,可不是要跟我亲么!”
一家人围在桌子随意的闲聊着,看着天快亮了,苏夏至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早饭煮了饺子,但大家都没什么胃口,两碗饺子几个人才吃了半碗。苏夏至把剩下的饺子过了凉水从新换了一个碗盛着,也省的饺子粘在一起破了皮。
“要是高越在,这些准剩不下!”饭桌子上少了个最能吃的,瞅着剩饭就发愁的苏夏至自言自语道。
才把厨房里和正屋收拾利落,院门就被敲响,是街坊邻居们开始串门子拜年了!
山下村的街坊们来闵家拜了年,苏夏至也和秀才一起走东家串西家的去给大伙儿拜年,说着同样的吉祥话陪着同样的笑脸,在谁家都是稍坐坐就告辞,饶是如此,这一天也是匆匆忙忙地过去了。
初一一天,苏夏至被问到最多的就是关于作坊招工的事情,而她说的最多就是过了年要在村子里办个学堂。
前几天便已经和高婶子家的二儿子谈好了买他家那所宅院的事情,连价钱也说定了,随行就市,就按照当地的房屋宅院的价格,只等过了节到衙门去过了房屋的房契地契这事儿妥了。
用过了晚饭,闵青兰娘三个在正屋里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了东屋。
三十守岁都睡得晚,初一又起的早,几乎一夜没睡的苏夏至早就坐在桌子边哈欠连天了。
闵岚笙推门而入,看了张着大嘴打哈欠的娘子一眼,站在门口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又下雪了?”哈欠打多了眼泪都出来了,苏夏至揉了揉眼睛问道。
“嗯。”秀才轻应了一声,关了屋门上了门闩,端着油灯往屋里走。
“那咱睡觉吧……”苏夏至扶着桌子起了身,困倦无比的跟着他往屋里走。
“不忙。”秀才挑着门帘儿待娘子进了屋才放了手,他把油灯放在了小炕桌上,从后面抱住了走路摇摇晃晃的她轻飘飘的说道:“娘子好像还有事情没有和为夫说明白呢。”
“嗯?什么事?”苏夏至正在犯困,脑子有点不好使,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很有什么事没和他说明白的。
“为夫很想知道一早祭祖的时候娘子想什么想得入了神,居然流了口水都不知道……”秀才俯下头,在她的耳边幽幽地说道。
“那个……嘿嘿!嘿嘿!”苏夏至身子一僵,睡意顿消,她傻笑了几声之后闭了嘴,还是不能说。
“不急,我们进被窝慢慢说……”秀才伸臂将木头一样立在地上的女子拦腰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炕上……
“秀才,你听我说!”
“为夫听着呢。”
“你怎么又脱我衣服!”
“这样才能听得清楚些。”
“放屁!聊天和脱衣服有关系么?”
“那娘子可以不说话了。”
“……”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夏至果然说不了话了,只剩了哼哼。
屋外漫天的风雪,冬夜还长,屋内一室春光,有两个人伴着,总不会寂寞……
运动过后睡了一夜好觉的苏夏至是被秀才从热被窝里掏出来的。
“娘子啊,今天可不能贪睡,为夫要陪你回门的。”他心情愉快地地在她耳边说道。
去年新年才过他迎娶的娘子过门,一年过去了,娘子把家里的日子过得完全变了样,也把他变成了眼里只有她一个女人的男人。
十二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一路走下来,闵岚笙想起她的时候心里只剩了甜蜜。
这是她出嫁后第一次过年回娘家,他要陪着她,让她风风光光的走这一次亲戚!
亲自挑了衣裙给娘子穿上,闵岚笙把她陪嫁的那个妆奁拿出来摆在了书案上。
“不至于吧!”洗漱回来的苏夏至一见那打开的妆奁便皱了眉:“咱就回趟杏花村,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往日自是不必,但今天是娘子嫁给为夫后的第一次归宁,当然要庄重些。”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闵岚笙散了她的头发,用木梳轻轻的梳理着:“攥着又多了些呢。”
“可不是么!”最近沐浴洗头的时候苏夏至也觉着自己的头发多了不少,顶在脑袋上也有了些分量了:“终于不再做黄毛丫头了。”
“哼!娘子早就不是丫头了!”秀才在她身后紧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