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红了眼。
安小姐的二十板子只让他屁股疼,而安公子这一巴掌却让他心疼了。
“得了,爷心情不好,你别委屈。回去给你买个好玩意儿玩!”安逸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他服自己起来。
小厮不说话,觉得自己也被公子当成了玩意儿。
先一步回家的苏夏至心情是愉快的。
剽窃了两首诗词换了四块印刷用的雕版,这买卖做得太合适不过。基本可以说是无本万利。
自觉占了大便宜的她此刻是一边和猫小白聊天一边在给它洗澡:“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见你在鸡食盆子里蹲着,信不信我也把你放碗里端上桌?”
“呜呜……呜呜……”不会汪汪叫的小黑狗用哭似的狗叫声抗议着主人的行为。
“这个臭毛病必须改!你在我娘家也就罢了,现在你是在秀才家啊,你怎么还不知道干净呢?”
小黑狗听不懂主人说了什么,更不知道在谁家和干不干净有什么必然联系,它就知道鸡食吃着还不错,毕竟是从小吃惯了的……
‘咣咣咣’!院门被砸响。苏夏至赶紧把洗干净的猫小白放在地上,起身跑去开门。
闵岚笙俏脸煞白,一边的衣袖被从肩上几乎撕扯下来,长长地拖在地上,他一句话不说地进了院子,朝着正屋走去。
苏夏至心里一紧,赶紧探头往外看了看,所幸现在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左右都没有人影。
关好院门,她快步追着他也进了屋,进门就看见秀才身上穿着的外衫被丢在地上:“烧了吧!”里屋一阵翻腾的声音。
烧了?才做的新衣啊……苏夏至捡起地上的衣服搭在椅子背上,想了想,还是朝着里屋走去。
“我要洗澡。”里屋的床上丢了几件里衣,闵岚笙背对着门站在窗前正在脱身上的衣服。
“好,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准备。”苏夏至什么都没有问,挑了帘子往外就走。
只看秀才的脸色,在看他的衣衫撕扯的模样,苏夏至心里就有了答案:刚才他和那朵烂桃花打架了,不仅动了手,还是打输的那个。
从古至今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更别说如此心高气傲的闵岚笙了,所以她什么都不能问。
没想到那朵烂桃花还有把子力气啊……随手往灶台上的大锅里舀着水,苏夏至回想着安逸的身材体格,觉着烂桃花应该没有秀才高。
看来以后得让秀才适当的锻炼一下了,比力气都用在自己身上,随便遇到个男人都打不过。
热水一盆子一盆子的端了进去,又一盆子一盆子的端了出来,闵岚笙的沉着脸洗了三次澡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苏夏至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终于意识到了秀才的行为绝对不是打输了架那么简单。
“秀才,我累了啊。”她好脾气地与他商量:“洗了这次就算了吧,要不咱晚上再洗?”
秀才不说话,抬头看了看娘子,然后抬腿出了浴桶,带着一身的水滴湿淋淋地进了屋子。
苏夏至马上拿着布巾追了进去,拉住就要往床上坐的他轻声说道:“擦干净了身子再坐。”
“嗯。”秀才终于出了一声,笔管溜之地赤足站在地上转身对着她。
“低头。”先给他擦了头发挽起,又换了布巾把他身上的水份擦干净,推着他坐在床上,苏夏至伺候孩子似的伺候着他穿上衣裤,又弯腰擦净了他的一双玉足,抬着他的小腿让他整个人都坐在了床上,才拍了拍他的脸说道:“歇会儿,别睡着啊,等下我们先吃饭。”
“我没事。”身子往后一仰,闵岚笙想直接躺下,哪知躺的太过靠后,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床帮上,疼得他马上抱着头屈身坐在了床上。
“这么不小心……”苏夏至心疼的赶紧抱住他的肩膀在他头上吹着气:“吹吹,吹吹,不要揉,会起大包的……”
闵岚笙松开了捂着脑袋的手,把头抵在苏夏至的身上,耳边听着她的话,烦乱的心绪逐渐归于平静。
苏夏至解了他的发髻,扒着他的湿头发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他头上有破了的地方,不禁更加心急,隐约记得摔伤磕伤就怕不见血,容易脑震荡。
“你有没有觉得恶心?”
秀才缓缓的点头。
“想吐吗?”担心地搬起他的脸,苏夏至想看看他的脸色。
“想吐……”娘子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让闵岚笙一阵委屈,他含着泪点头,几乎撇着嘴哭出来:“我想吐……”
“坏了!一定是磕坏了脑袋,脑震荡了!”苏夏至心急火燎地伸臂把枕头被褥都够了过来堆在他的身后:“好好坐着,不要乱摇晃,我去给你请大夫去。”
身子被他箍在怀中苏夏至动弹不得,又不敢挣脱,怕自己的晃动让他愈发的眩晕,苏夏至只好安慰他:“不碍的,你只要不乱动好好坐着就是了。”
脑袋抵在她的身上闵岚笙摇摇头。
苏夏至吓得赶紧搬住他的脑袋不许他动:“有话就说,别摇头晃脑的!”
“我是恶心……”
“安逸。”
一句话分了两句说,闵岚笙还是说了出来:“他一直骚扰于我,就是因为此事,我才从书院里搬回了家。”
“他妹的!”苏夏至怔了半晌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他妹是安静……”闵岚笙小声说道。
“……”苏夏至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推倒闵岚笙就开始扒他的裤子。
“娘子……你这是干什么……”苏夏至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闵岚笙吓了个半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死死地攥着裤腰做‘贞洁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