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中晚期,鄂州一带兴起很多教派,然而广为人知的要数十堰地带的武当派,武当派不仅是武林神话,而且也是楚地最强大,武功最神奇的帮派。在鄂地还有仙居派,此派都是女弟子,传说是王母娘娘下凡居住过的地方,仙居派位于鄂地大悟区。与大悟区接壤的是鄂北应山区,应山一带大多数人习武,常年都有武林传奇人物出现,此处习武人多半是魁星派的人。而本故事主要从魁星派和仙居派下笔。
夜深了,鄂北应山一片安详,微独魁星派一处还有丝丝灯火。忽然见一少年睡立不安,从床上坐起深叹一口气,他旁边的一人说道:“师弟,不要担心,我相信你离开了我们,会发展的更好的!”
坐起那人叹道:“咳,我只是给了师叔的儿子赵恒两拳,有那么严重非得赶我下山吗,我发现现在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哎,潇波,谁叫赵恒他老子是掌门人,打伤他儿子就好比打伤了皇太子,”旁边男子说道:“我们师父为今实在是只能做轮椅,有病在身,要不然由不得他们嚣张。”
这一夜,那叫潇波的少年彻夜难眠,想起自己师父和师兄弟。自己从小因受天灾,父母因饥饿夺去生命,然而是师父孙近然救了他。而和自己在一起的师兄弟也是从小一起吃过苦的穷小子,所以关系也非同一般好。这次他却因为看不贯魁星派赵恒为抢一个不喜欢他的女子,当众殴打自己师兄向能,还辱骂他们师父是死瘸子,他才贸然出手打了赵恒两拳,那家伙却也因此装病不起,令掌门人非得将胡潇波赶走不可。
想起这,胡潇波真恨不得一剑将那小子杀死,可是为了师父,他不能那样做,因为师父的品行和修养让他敬佩,他觉得做为孙近然徒弟一定要和他一样承的住大气。
第二天,窗外下起了雨,屋内的空气给人一种沉重的气息,孙近然把弟子胡潇波叫到他书房,然后说道:“此去以后,你定要多家小心,当今世界很乱,为师知道你有苦衷,但你要相信少年多磨难,要把你冲动的坏习惯好好改改。”潇波点点头,心中无限悲凉,但他觉得自己不能哭,因为师父常跟他说“男子汉的泪不可轻易落出”。
孙近然忽然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潇波,便说道:“这是我和一个商人朋友的信物,本来约好二十几年前的那天见面的,但后来因为我腿的毛病,没有见成,现在我把它给你、、、”潇波看着师父手上那玉佩,拒绝的说道:“我不能要师父的宝物,徒弟这几年都没怎么好好孝顺你,怎可以还拿您老人家的东西。”
孙近然忙解释道:“为师不是要给你拿去当钱作路费,而是让你拿去找一个叫陈文远商人,他是我的同乡,挺富裕的,我想你拿这个信物去投奔他吧!”
潇波看着师父,内心激动万分,心想道:“在师父他老人家都已年老体衰的时候,却还想考虑我的后路,而我尽给他惹麻烦。”于是,他眼含热泪的说道:“师父,徒儿将来一定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说完后,他给孙近然跪下了。
孙近然用手抚摩着他的头,便道:“师父希望你出去以后能够有一番作为,还有,你离开魁星派后不得向外界人提起我是你师父?”
潇波不解道:“为什么啊?”
“因为为师曾经在江湖中得罪过许多人,而且又杀了很多人,你知道我的腿是怎么瘸的吗,是中了四川唐门暗器孔虚针、、、”孙近然又警惕他道,“反正为师结下了很多怨恨,不希望你受牵连。”潇波仰望的看着这个曾经的江湖大侠,如今只是腿伤了,但精神永远给人一种完美无暇的气息。潇波低下头,便道:“徒弟敬遵师父教诲,立下志向,三年后学便天下奇功,在武林之中闯出一番成绩出来!”
孙近然让徒弟起来,然后将玉佩带在潇波脖子上,叫他赶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此处。因为到时候不走,赵恒父亲赵志海会派人把他赶走,孙近然可不想自己徒弟在门派之中落得这样的下场。
潇波收拾好了衣装,开门准备走,原本打算去跟各位师兄弟道别,可是因为他们都在练功,便没有打扰。当他刚转身往后走的时候却发现了师兄向能,向能哭道:“师弟,师兄对不住你啊、、、”
“唉,师兄,”潇波打断向能的话,“别这样说,我们是好兄弟,再说,我离开后,或许会过的更好,你知道吗,师父刚才还说我是你们几个师兄弟里面最灵活的,呵呵!”
向能听了潇波的话更加自责,便向胡潇波跪了下来,“弟弟,做哥哥的对不住你,希望这把宝剑能给你带来好运。”潇波忙将向能扶起,说道:“傻哥哥,我不就是给你出了口气吗,值得你给我下跪,送宝剑吗?”
向能哭道:“潇波,这把宝剑不是我送的,是黄月,她说多谢你那日你救了我们,现在你却牺牲自己,让我们在一起了。”
“你们真的恋爱了,”潇波惊喜道,“看来我打赵恒那小子没错,以后他再敢欺负你们,我决不饶他,宝剑我收了,怎么此刻我拿的挺放心的呢。”聊了半天,在给潇波送行的路上又多了几人,他们是安元,卢放和谭翔。他们都是胡潇波多年的好朋友,几人约定三年后在应山最豪华酒楼云度客栈聚会,他总觉得那个时候他们一定有很大变化。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胡潇波终于诀别了他们,别了那些曾经一起欢笑,一起共患难的知己朋友,别了曾照顾自己,教会自己武功和做人处事的好师父,想了想这些,潇波对生活有一种冲劲与挑战。
夜色很晚,胡潇波沿南走了一天路来到一个叫孝昌的市集,他也不知道这是在哪,因为对于他一个第一次离开魁星派的外人来说,还是得学会很多生活上的方方面面。他终于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客栈老板是个很老实的人,老板娘却很精干,她给胡潇波最便宜的房子,却收了他一倍的价钱。不管怎么说潇波在这里是个外地人,对于这里的一切还不太懂太熟,他安下心来的住下了,毕竟他还不想露营街头。
第三日,胡潇波早早起来,好好将自己整理一番,穿上了自己很少穿的白色衣裳,看着面前的铜镜,不禁发现自己的面孔尽有几分帅气,这是他第一次仔细对着镜子照自己,仿佛有一种陌生,只是他身高才七尺三,与相貌稍微落点色调。他想了想自己与师兄弟比起来还算上中等身高,但是的古书上常说,“男儿有八尺,相貌便堂堂。”突然间他有少许自卑,不过还好,他想到这次自己出发不是为了和别人比相貌,而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
潇波刚迈步到站前,老板娘便朝他上下打量一番,吆喝道:“呦,这还是昨天那位客官吗,怎么今天样子如此俊朗啊?”
“呵呵,”潇波笑道:“老板娘也不错吗,拥有一副十八岁的少女的容颜!”女人听到别人夸自己当然是兴奋,决定今天早上多给这位少年温一壶热酒。
吃完早饭,潇波决定去孝昌街市看看,孝昌比应山热闹,但做买卖和习武的比应山要少。
他走到市集中央,看到了一场舞会,舞台上有九个少女组成的莲花图案,而中间的那个少女由其他八个少女簇涌而出,显得及其壮观,然后,九个少女挥动着自己衣袖,舞起了莲花展开的姿态,让人有种“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视觉。这道美丽风景让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颇有些心动,他逐渐爱上了外面的热闹,觉得早该离开哪地,或许他应该感谢赵恒,让他如此对这个传奇的世界充满好奇心。
正当潇波和大家一起欢呼的时候,他也发现自己口袋钱被偷了,心想:惨了,没钱一定要露宿街头了。同样他也触觉到脖子上的玉也不见了,心骂道:“可恶,刚对这个地方起好感,又让我讨厌起来,我今天一定要抓到这小偷,把他暴打一顿。”想着想着,向周围人群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大家都在鼓掌喝彩。这时,一个乞丐正在旁边乞讨,向自己看了看,对他说道:“少侠找什么,是不是东西也被偷了,哎,最近我们这个县老丢东西。”
“老人家知道谁偷了我脖子上的玉和包袱里面的银两吗?”潇波无辜的眼神望着老乞丐,“我没有什么报答老人家,但玉对我真的很重要,希望老人家告诉我吧!”
老人看着少年,眼神里充满同情,便道:“我刚才看见一个个子不高,偏瘦,穿黑色外套,眼睛很小,方脸,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摸了你的包袱。”
潇波急问道:“那老人家知道他那里去了吗?”
老乞丐指着里面一条巷子道:“你朝里面走个三百步的样子便可看见那贼人。”说完话后,老人杵着拐杖继续向人群中央乞讨去。
胡潇波听了老人的话,向那个很黑的巷子走去,果然在老乞丐所讲的那个地方发现了那人,潇波朝那人吼道:“快把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老子东西多的很,”那人斜看着潇波,“你要是有本事来拿啊!”
这番话激起了胡潇波极大愤怒,“那有向你这样的,偷了东西还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看我怎么收拾你。”潇波快速拔出了向能送给自己的剑,一个转身,劈向那人,那人却快速跳出了巷子。
“没想到外面的世界真是卧虎藏龙,连个小偷轻功这么好,”胡潇波紧追过去,便吼道,“那里逃。”
比起武功那小偷不如潇波,但小偷轻功远在潇波之上,潇波追出一里路外,却追丢了小偷,心想道,“这次可真倒霉,东西丢了,还被贼人戏弄一番。”
正当胡潇波孤独绝望的时候,一少女抓着那小偷从胡潇波背后走了出来,那少女朝潇波笑了笑,然后说道:“少侠要追的贼人在这里,他可是孝长县第一大盗吴尚飞,他今天偷了不少东西,不止你一人的,你的东西全在这包裹里,自己找吧。”说后,少女将包裹打开,潇波找到了自己的银两和玉佩,连谢道那女子。
他的热情不禁让那女子感觉好笑,便跟着说道:“不必客气,你找完了,我还要把别人的东西归还过去,顺便将这贼眼小偷送去衙门。”
“等一下哦,”潇波也微笑着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了,我叫胡潇波,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让我好日后报答你。”
少女往后看了下胡潇波,回头一笑的说道:“不必了,我叫周水灵。”
在周水灵回头的那一刹那间,胡潇波心中犯起了涟漪。他看着周水灵渐离的背影,心中不禁欣喜万分,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有如此神奇的感觉,就好象天空突然之间下起了流星雨一样,浪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