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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魂牵梦绕的世界

S市的步行街号称小世界,种类多样,价钱不一,质量也参差,有普通的批发市场,白领爱逛的外贸货,也有大型购物商场。

吴玉许久不逛街,在批发市场和外贸店居然连价钱都不敢问了,不是衣服价钱高,而是她不适应她们如狼似虎的眼神,那些穿的花枝招展的女销售在她才摸到衣服的时候就怂恿她去试穿,她才从试衣间出来就拉着其他几个销售在旁边极尽赞美之词,明明她在试衣间试穿后觉得不怎么样便脱下了衣服穿着自己的衣服出来的。

在拉巴斯她买东西从来都不用讨价还价,当地淳朴的土著人基本都不会乱喊价钱,因而每一家卖的价钱都一样。

吴玉长嘘了一口气,走进了附近的百货大楼,还是买一些明码标价的吧!

难得回趟家,过段时间又要出去那么久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些愧疚的。江南开车去了湘菜馆附近的一个百货大楼,买了一盒冰皮月饼。付款的时候看到从楼上自动扶梯跑下来一个女孩子,撞到了行人,低头道歉后就马上跑出百货大楼。江南不觉就跟着那女孩子跑出了百货大楼,看着女孩上了出租车。他回过神,怅然若失,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出现幻觉。

人情淡薄的医院里,没有人注意到手术室外面那个一直抖着身体的女孩子。吴玉脑袋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满姨为什么会摔一跤?她会不会有事?小宝宝会不会有事?不会,满姨一定不能有事。吴玉下意识地去摸左手,不在了!居然又不在了!她下意识地就哭出了声,嚎啕大哭。

陈岚被推出来的时候虚弱地看了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吴玉,虚弱地扯了下嘴角,护士抚起坐在地上的吴玉,把宝宝递到她眼前,“还好送来的及时,母女平安,别哭了小姑娘。”

吴玉呆呆地接过护士手中的宝宝,这才止住了眼泪。宝宝闭着眼睛,皱着眉,却在到了她手中的那一刻开始哇哇大哭。吴玉吓呆了,无助地看看护士和医生,他们却呼了一口气,刚刚那个护士又笑说:“终于哭了,刚才我可是怎么拍她屁股她都不哭呢,还是跟你有缘啊!到你手里就哭了。”

吴玉也破涕为笑,慈爱地看着怀中软若无骨的小肉团,因为哭泣,眉毛眼睛都皱成一团,像极了一个没包好的小肉包。

回到病房之后吴玉就笑说要不小名就叫小肉包吧!陈岚也点头同意。

吴玉不忘问陈岚怎么会摔一跤,搞的她魂都吓飞了。陈岚说当时在拖地,没注意到就滑倒了。吴玉说:“以后把瓷砖都换成地毯,免得你跟宝宝都再摔跤。”

陈岚好笑地看着她:“全都换掉得多大的工程啊,到时候我们住哪?”

“趁着你住院就开始换,楼下的东西先放阁楼,换了楼下的再换阁楼的地板。”吴玉一边想着就一边说出来了。

“现在这装修可贵了,还是别花这个钱了,我再给你准备点嫁妆,虽然不知道那男孩子家怎么样,咱这边的礼可不能少。别让人以为咱穷,任人欺负。”陈岚拉过吴玉的手说:“你爸妈不在了,你又一个人在国外,要知道保护自己。”

吴玉眼角湿润,垂着头说不出话。

陈岚抚摸着吴玉的头发也不说话了。

许久,陈岚慢慢睡着。吴玉想起家里肯定一团糟,表弟回去看到肯定会吓到,今天才办的手机号他肯定不知道,家里电话打了也没人接。心急如焚,她赶紧打了个的士回家。

看到蹲在家门口的那一小团身影吴玉吊着的心才放下来,却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黄轩”她叫了一声。

“姐姐,姐姐,你回来啦!我忘记带钥匙了,敲了好久的门妈妈都没来开门,她去哪了?我好饿啊。”黄轩带着委屈的哭腔说道。

吴玉搂过黄轩说:“小妹妹已经出来了,跟妈妈在医院休息呢,明天姐姐带你去看她们好吗?饿了的话,姐姐现在带你去吃披萨好吗?”

“噢耶,太好了,吃披萨去咯!”黄轩兴奋地背上书包一步一蹦地拉着吴玉就走,“小妹妹漂不漂亮?以后我可以教训她男朋友不?……”。

吴玉头疼,吃完饭之后被他看见家里的烂摊子怎么办?

小家伙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地半小时就解决了双人份的披萨。吴玉带着黄轩回到光可鉴人的家里还是吃了一惊,她是电视剧看多了才会以为但凡孕妇摔跤都会出血或者羊水?

吴玉把黄轩推到房间写作业才打了陈岚的手机,无人接听,看来还在睡觉。她打开笔记本收到总公司的中秋慰问邮件,打开阁楼的天窗才发现今晚的月亮真的是又大又亮啊。

江南提着超市买的冰皮月饼来到父母家,是钱姝开的门,两人在开门瞬间相视一笑,钱姝自然地过去挽着江南进屋,小声地说今天老头老太太心情都还不错。

晚餐过后当然两人相携着告别江南父母,林静笑眯眯地望着一对璧人,对钱姝说要经常过来过节,这边家里热闹。钱姝一一应下,跟江南两人走到车库了才放开搂着他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说:“江少,你这得赔偿我面容损失费啊,我脸都要抽筋了。”

江南狠搓了两把钱姝的脸说:“行啊,等你面容损失了我就赔偿。”

“切~小气”钱姝冷哼。

银色雷克萨斯缓缓驶出车库,深南大道上此时车辆并不多,钱姝打开了车顶的的窗户,微微放倒座位,眯着眼盯着月亮出神。

“我有他的消息了”钱姝似是对着月亮轻语。

江南不应声。

“有人说在一个偏僻落后的南美国家的小村庄见到他,坐着轮椅买菜。”钱姝抬起手,月亮在她手背上熠熠发亮,她灵机地弓起手背,微抬中指,月亮就像她戴在了中指上的钻石戒指。

“江南”钱姝喊了一声,眼泪也落下来了,“我说过一定要找到他,不论天涯海角,找到他,陪着他。”

江南依旧沉默,车速却渐渐慢下来,慢慢停到路边,抽了张纸巾递给钱姝。转身想从口袋里摸烟,却只有一口袋的糖,他递给钱姝一根棒棒糖之后自己无奈地笑了,钱姝也破涕为笑,“江少,如果不是了解这棒棒糖的来历,估计我就以身相许了,你这棒棒糖可是哄小女孩的利器啊。”

江南苦涩地笑,嘬了一口糖说:“小妹妹,跟哥走!”

钱姝狠拍江南脑袋,被他轻巧躲过。

把钱姝送回家之后,江南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下鞋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茶几上的糖果,环视四周。

她夺过他手中的烟,像模像样地抽了一口,刚想开口夸赞下烟的味道不错就被呛到,他抚着她的背,嘴吻上她的唇,用力颉取她口唇间的烟草气息,许久才放开她,看她红通通的脸颊,随手剥开一块她在超市软磨硬泡他给买的棒棒糖塞她嘴里,嘴上还不饶人地说“女孩子不要抽烟”。她拿掉嘴里的糖,皱眉道“咦,下面一坨居然是橙子味的,那我吃上面一坨你吃下面一坨好不好?”“咦,我才不要吃沾了你口水的那一坨呢。”他抢过她的棒棒糖舔了一口,砸吧嘴说“嗯,酸葡萄味的。”搂过她,狠狠在她嘴上嘬了一口,砸吧嘴说“嗯,甜葡萄味的。”她喃喃“你不是说不吃沾了……你,你,你个流氓……”她跳起来挥着粉拳砸向他……

“以后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吃棒棒糖好不好?这样就能慢慢把烟给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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