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关,官府衙门
“启禀大帅,我部已经控制捕快堂,控制一千三百余人,据说有百余人下落不明。”一名副将向正要进入官府衙门的大帅说道。
“恩,办的很好。”大帅点点头,然后对身边的卫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行动。
大帅身边的卫士看到大帅的手势后,立刻冲到衙门的大门前,用力的拍打着大门。
“来了,来了。”一个衙役喊着前来开门,边开边骂,“哪个孙子深更半夜还来衙门,小心…….”
门才开了一条缝,卫士就一把推塔,然后一脚将那衙役撂倒在地。骂人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却被卫士撂倒在地的衙役不再嚣张,一声不发的趴在地上。
“守住门口,其他人跟我进去。“大帅冷冷的说道。
“诺。“诸位卫士齐声喊道。
“大胆,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一名衙役看见大批人马冲了进来,便大声喊道。但是回答他的不是语言,而是那生硬的拳头。
“说,”大帅走到这名衙役身边,冷冷的问道,“刺史在哪里?”
“在中堂。”那名衙役看清了周边都是身着军装的人,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
“看着他,”大帅说道,“其他人跟我去中堂。”
“诺。”众位卫士再次应道。
“不知大将军移驾于此,老朽未能远迎,还望恕罪。”一个身着官服年近古稀的人,带着几个身着文职官服的人出现在大帅面前。大帅身边的卫士立刻将来人团团围住,刀出鞘,箭上弦。将大帅和这些官员隔开。
“退下。”大帅缓了一口气,说道。
“诺。”诸位卫士应声退下。刀还鞘,手按柄。
“文智啊,我们多少年不见了?”大帅走到来人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有些忧伤。
“屈指算来,有41年了啊。”那个老者好像也很伤怀,看着大帅,眼中一闪一闪的。
“是啊,那一年你从政,我从军。你临走前说,你就算了豁出命不要,也要保一方太平,而如今却是成为了如此。”大帅挥手从眼前划过,仿佛带走了什么。
“是啊,当年我们是如何的意气风发,热血澎湃。你说你要统帅大军,要让那些鱼人们不敢踏过黑河一步,如今,你真的办到了。”那个老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是你却接受那些地痞流氓的私金,对做那些地痞流氓的护盾,你真是让我心寒啊。”大帅仰望天空,看到的却是乌云满布。
“我有罪,我没有保的了这一方的太平。我该死啊。”老者声音突然提高了很多,说的话铿锵有力。刚刚说完,老者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卫士们与此同时也纷纷拔出了已经握了许久的刀,一边把大帅往后拉,一边砍向那老者。但是在卫士们的刀到来之前,老者已经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住手。”大帅仿佛知道这个结果,他不但没有被卫士拉到后面,而且还伸开手臂将那些要去诛杀老者的卫士拦在了自己身后。
“文大人,文大人你不能死啊,黑水关的百万百姓还指望着您呢。”看到老者自杀而亡,那些跟老者一起来的人不但没有考虑自己的安慰,反而抱着老者的尸体大声的哭道。
“大将军,你错怪文大人了,文大人在黑水关任职13年,治理的井井有条,你每次出征,文大人每天都要沐浴更衣为您祈祷,您知道吗?”一位跟随老者的官员说道。
“但是他纵容黑帮为祸一方,天人公愤。”大帅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像再说服自己。
“纵容黑帮?你知道黑河帮有多大吗?二十多万帮众,遍布全国。文大人豁出去命不要,妻儿都死在了黑帮的手里,才换来了这黑河帮的退让,否则你在大街看到的就不是捕快,巡捕,而是一群一群的黑河帮帮众了。”一个情绪激动的官员,指着大帅说道。
“兄弟,安心的去吧,我会为你报仇的。”大帅挥手拦住了想要拿下这些官员的卫士,蹲下来对着死去的老者,坚定的说道。
“撤。”大帅示意让卫队撤出官府衙门,然后对那些官员说道,“对外宣称文智是忧虑过多,操劳而死。我会上表君上,为他赐号的。”
看到那些官员哭的死去活来,大帅转身默默的离开了官府衙门。当年两个热血青年,为了国家的昌盛,分别走上了政军两条不同的道路,而且因为朝廷文武不相谋的规定,整整41年没有见面,而这阔别41年本该高兴的重逢却成了生离死别的场面,不能不说是造化弄人啊。
“走吧,回去。”大帅抹了抹眼睛,对众多卫士说道。
“大帅。”听说大帅回来了,龙坤不顾身上的伤口,挣扎着起来,和刚刚回来的赵珂一起出门迎接。
“龙兄弟啊,你怎么出来了。”大帅见龙坤出门来了,连忙快走几步,扶助了龙坤,看不到身边还有个女生,便问道,“龙兄弟,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啊。”
“大帅,在下赵珂。”赵珂双手抱拳,自我介绍道。
“赵珂?”大帅思考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哦,你就是那个支援天狼国的那位华夏镖局的巾帼英雄。”
“不敢当,在下在那并未获胜,只是不知对方为何退兵了。我就过来看看龙坤。没想到正好碰到了你们遇难,我就和这的镖局一起出击,端了黑河帮的主堂后去支援你们,没想到差一点造成大祸。”赵珂低头说道。
“不不不,要不是你的到来,我们估计已是刀下亡魂了。”大帅面色沉重,还没有从故友离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都站在门口干什么啊,还是进屋说话吧。”龙坤说道。
“对啊,都进去,都进去。我正好要写公文,我这回一定要将黑河帮连根拔起,换天下一片太平。”大帅狠狠的说道。
“开城门嘞!”随着朝阳的升起,城门照常打开,街道上的水迹已经晾干,昨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那随着大门打开,而飞驰而出的近千信使,仿佛在告诉人们有些东西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