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又在暗示什么她怎会不知,因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装傻:“我看我还是去找御医吧。”
他长臂一伸,又把她拽了回来:“朕不要御医,朕只要你。”
她苦着脸:“我真的不行!您不是还有左贵妃和右贵妃吗?”
“什么左贵妃右贵妃?”
她举起双手,扯唇一笑:“就是……您的左右手。”
他脸色瞬时一黑,“混账,朕堂堂一国之君,岂有自己解决的道理?”
她脸色比他还黑:“那我也解决不了!”
“你当朕会强要你不成?”他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了龙榻上。
“那您想干什么?”她想了想,严肃地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你就是用下三滥手法逼我,我也不会妥协的。”
他有些烦躁,之前那个百般勾引,他却毫无兴致,如今面对这个心头上的人,她却视自己如洪水猛兽。
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可真够窝囊的。
“朕现在浑身不舒服,管你想什么法子,总之要替朕解决了。”他实在是气急了,礼义廉耻全部给抛诸脑后。
想法子?她能想什么法子啊!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乌美人叫回来,想必乌美人也很乐意帮他泄这个火。
说起泻火,她想起了教仪嬷嬷所教内容,其中也有帮皇帝泻火一项。
可一想起那法子,就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没想到古代宫廷竟然也有这么变态的人,口味着实有些重!
作为女官,手是不能上的,那对皇帝来说是大不敬,因为一旦沾了龙精,那就是皇帝的女人了,要两全其美,只能有一个办法。
想起那“玉女吹箫”图她就浑身冒汗,这事不能做,她虽是奴才,那也是有底线的!
正想着,榻边帷帐突然被掀开,一抹明黄挤了进来,一句话不说,便开始脱衣服。
不知是紧张的缘故,还是知道自己就算逃也逃不掉,她如老僧入定般稳稳坐在榻上,连眼都没眨一下。
褪去了衣衫,只剩下亵衣,他这才看向她,准确说,是看向她套着珊瑚手钏的手:“朕就喜欢你这双手。”
她真希望自己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外弦音,但她偏偏该死的听懂了,当诧异惊愕的眼神对上他欲火灼灼的眼时,他挑了挑一边的唇,这男人不笑则已,一旦笑起来,比狐狸还狡诈。
等她从内殿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在门口值夜的冯安一见到她,那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姑娘,皇上睡了?”
“啊,睡了。”再不睡,她就要疯了。
冯安眼珠子咕噜一转,压低声音道:“姑娘的好日子怕是不远喽。”
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正欲解释,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只怕解释了也没人信,再说她也不算冤,内殿之中发生的事,是个人都想象不出来!
那个总是人模狗样,一本正经,威严肃穆的家伙,实际上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耻之徒!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住处,今晚可真是够荒唐的,直到现在,她还如处云里雾里,奚成壁那番露骨的话,也时不时在耳边回响。
真是要命了!
她决定回去洗个冷水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它丢开,可还未走近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房门前站着一个人。
难道是上回那刺客?又往前迈了两步,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门前的,是一个中年女子。
奇怪,在这女官署也住了一段时日了,这里的每个人她都有印象,却从未见过这个女人,正在记忆中翻找此人的来历,那女人首先出声了:“姑娘倒是好本事,这么快就把皇帝勾引到手了。”
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勾起了她满腔怒火!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虽然当时她处于昏迷中,这个女人的声音却是记忆犹新。
“我X你祖宗十八代!”她冲上前,双目泛红:“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女人冷笑了一声:“我害你?我哪有害你,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呸!”她朝女人啐了一口:“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害我不得自由,还险些丢了性命,这个仇是我不会忘记的!”
女人的声音也跟着转冷:“你要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要杀你,随时都能办到。之所以放你一马,只是为了公主。”
一听到公主俩字,她心中怒气更甚:“这么说,我反倒要感谢你了?”
“当然。”
“不要脸!”这才发现,世上脸皮厚如城墙者,何止一二。
“随你怎么说,我今日来找你,只是为了提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过好你现在的日子,其余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女人厉声道。
她眼睛一眯,忽然想到了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为了我前几日送你们的那份大礼,所以特意来谢我的,对不对?”她终于逼出了她们,看来上回阻止奚成壁流放俘虏,真是件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
女人的眼,蓦地变得阴狠起来:“臭丫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怎么,你想在这里杀我?”她冷蔑看着对方,也许是与暴君朝夕相对的久了,女人这点狠辣,在她看来只是小儿科的水平:“可惜,我不能让你如愿。”
“杀不杀你,只是公主的一句话,老奴为公主办事,死不足惜。”
这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吧,她这么忠心澹台婉玉,没准真会杀了自己。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为了保证澹台婉玉的安全,必然不敢贸然对自己出手,想到这里,她有了些底气:“你是死不足惜,但我势必要将澹台婉玉那个贱人揪出来!”
此话一落,女人周身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意,她甚至觉得心口有些沉闷,似有一股浊气压在了胸肺之上。
糟糕,这女人会武功!
“是吗?你想揪出本公主?那要先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一个婉转如莺啼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声线美好,却因带着浓浓的傲慢而显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