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萍把嘴巴张成“O”型,感叹地说道:“哇塞!好有范儿啊,这气势绝对能把老男人吓尿了不可!”
接下来的事儿,可想而知,为了不失去这个朋友,我心甘情愿的去见老帅哥了。见面之前,吴萍特意把我打扮了一下,她叫我走清纯路线,不能浓妆艳抹的。
换好了装,我刚走到客厅,徐玉卿就惊呼道:“不行,不行!恁这个样子出去,还没见到‘牛头’呢,路人甲、路人乙,就得把恁吃掉!”
李莫儿也说:“萍姐,你还当她是十八岁的少女啊,都三十了,还装嫩!”
“是二十九!”我向她强调,又转过头,生气地瞪着吴萍,“都说这样不行了,我这样能有什么气势?完全发挥不出来嘛。”
接下来,又换了几套装,徐玉卿和李莫儿都摇头,说不行。
最后一套,走出来,徐玉卿和李莫儿都转过身不忍心看我了,我也看看自己穿的那个抹胸裙,哎,我这B罩杯,比起吴萍的D罩杯,真是惨不忍睹,也难怪那两个女人只看我一眼,就不想多看了。
吴萍给我换衣服、化妆,也累了。得!我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按照平时的打扮,化了一点淡妆,就走出来了。
三个女人一起看着我,感叹道:“还是自然美啊!”
我呵呵地笑道:“是吧?这就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惹得几个人大吐舌头。
吴萍要亲自陪我过去,可我还是有点害怕。咱又不是花木兰,真要碰上有人非礼,那也只有任宰的份儿了,心里确实没底。我想多找两个人同去,便坐到李莫儿旁边,拉着她的胳膊说道:“莫儿,你也陪我去嘛。”
“不行,今天我得带着乐乐去打疫苗,好了,我去看看乐乐醒了没。”
这是关乎到乐乐健康的问题,我当然也比较重视,她不去就不去吧。
我又拉着徐玉卿说道:“爱卿,你就陪寡人去一趟吧。”
她回答得倒挺坚决:“不去!”
“为什么不去?我可是你的好姐妹儿,你忍心叫我单枪匹马的深入敌营吗?万一我要是有个好歹,你不内疚一生吗?我可不想让你一辈子活在内疚当中,我必须要解救你,走!你必须要陪我走一趟。”
她不耐烦地喊道:“俺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俺得在家看电视了!”
“你丫!重色轻友啊?看电视比我的身家性命还重要呢!”我生气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喊道。
吴萍这时候说:“你这丫头,难道我还把你卖了?就把这当成一个简单的相亲会,不要想得那么邪恶,我们俩就当做是蓉蓉的娘家人,陪着去把把关的,只是见个面,吃个饭就回来了,就陪着一起去吧。”
徐玉卿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的梦中情人,说道:“分明就是鸿门宴嘛,人家不想去嘛。”
我假装生气地说道:“好!君子不强人所难,但是你给我记着,下个月你的欧巴就要来中国了,很不幸,我们杂志社有一个采访他的机会,又很不幸,这个采访者的初定人选就是我……一个最好的同事,她说了,会带着我去看看超级帅哥的,到时候,我可以零距离接触……”
我话还没说完,徐玉卿就跑上来,眼巴巴地看着我,“真唻?真唻?”
没想到这个妞儿还真上钩了,不过我说的情报可是真的,郁凤亲口对我说过这档子事儿。我扭过身子,双手抱着胸,瞟了她一眼,“管你什么事儿?”
“可不可以带上俺?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蓉蓉姐,恁就放心吧,”她拍着胸脯打包票,“虽然俺不会啥九阴白骨爪、如来佛掌,但是,还是有几斤蛮力滴,俺一定会拼死保护你的!”
见到“牛头先生”的时候,他惊讶地看着我们,应该是看着一身职业“保镖装”的徐玉卿,他对我笑道:“没想到,你还带了个保镖啊,这个又是什么角色呢?”
我看他指着吴萍,正想回答呢,吴萍抢先答道:“她未来夫婿的大姨子。”
老帅哥笑了笑,说道:“真绕,一时还弄不明白你们的关系呢,好了,都入座吧。”
徐玉卿也急着找个位置坐下,我瞪着她,警告地“咳咳”了几声,有没有搞错嘛,我还没坐下呢,她的屁股倒先和柔软的坐垫接吻了。
徐玉卿条件反射地弹跳起来,站到我身后去。寡人的虚荣心又一次得到了满足,出来进去有保镖保护,这感觉真不错。以前小时候我出入高级场所也是有保镖的,但是那时候也没想到炫耀一下虚荣心,可惜了!
我一句话也没说,反正有吴萍这个交际花在呢,到了上菜的时候,满桌的美食佳肴,看得我口水直咽,这标准可比吴萍请我们吃的高多了。什么叫秀色可餐?这就是啊!
我顺势望了一眼徐玉卿,妹啊!口水都流下三千尺了!我赶紧把手伸到后面,偷偷地掐了她一把,没想到这一掐反倒提醒她了,她将黑色墨镜摘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满桌子佳肴。亲娘唻!我恨不得拿个盘子接着她的眼珠子。
“来来来!尝尝这个,这可是从韩国空运来的食材,厨师也是从韩国聘请来的……”老帅哥一边为我们介绍着菜肴,一边站起身子为我夹菜,绅士啊,真是帅呆了!这么一个飞度翩翩、事业有成的帅哥毕恭毕敬地给我夹菜,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我还没来得及感动一番呢,只见徐玉卿猴急地跪在我旁边,(韩国人大概是穷的没有凳子坐了,吃饭都跪着的)不顾形象地拿了一个食物就塞进了嘴巴里。
我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看人家带来的保镖,像根电线杆似的雷打不动,她居然一屁股坐下来了,我这气场真是弱爆了。我十分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徐爱卿!跟我出来!”
徐玉卿还跪在那里,考虑该对哪一道菜肴“大开狮子口”,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
我强拉着她出去,教训道:“你怎么回事?谁让你坐下了?你也不看看人家那个保镖,八个雷都劈不倒,你丫!见了吃的,直接就猫咪了!能不能给我争点气?”
她很委屈地说道:“凭啥啊?叫俺看着恁俩吃?凭啥叫俺站着看恁俩吃啊?”
我反驳道:“谁叫你自己这身打扮的?”
她顶嘴道:“谁让恁非让俺来呀?”
“我是叫你来丢人的吗?你给我矜持点好不好?不就一顿饭吗?回头我请你吃十顿!”我大手一挥,十分慷慨地说。
“你?又是请俺吃烤地瓜吧?俺今天就要吃韩国料理!”她说着又要推门进去。
我死死地拉住她,哀求道:“不争馒头争口气啊,爱卿呀!你叫寡人的脸面往哪儿放呀?要么你一开始就别扮保镖啊,没人拿刀强迫你呀。”
她掰着我的手,挣扎着说:“不就吃顿饭吗?争什么气呀?待会儿你也一样要沦陷,人家的气场可不是咱们这群小虾米能镇压住的,撒手!”
我还是没能拦住她,这厮八成扑倒饭桌上狼吞虎咽去了。我恨啊,脸面被她败光了,她一点都不给我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