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操纵十只幽灵外出查探虚实,只见漫天飘雪里,陆川的一众亲戚并排而站,精神恍惚。
似乎中了什么幻术!
那两个地府使者不仅抓了陆川父母,连陆川的亲戚都抓来了。
陆川无法想象这两个地府使者效率那么高,青岛离日照不远也不近,普通客车走高速最起码要两个小时,就算是飞,来回也得十来分钟,不可能陆川前脚刚回联盟,后脚他们就被抓。
标记杜连说道:“关键就在这飘落的雪花上,这不仅是一种感知术,还是一种空间跳跃术,术的范围内,下雪的地方,那个施术的人能随意到达。”
陆川点点头,考量着眼前形势。
父母被杀无所谓,怎么说,现在陆川对父母已经没有了一丁点情感,这两个人是死是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说死了更好,让人恶心的人渣父母早死早超脱。
然而那两个地府使者好死不死的抓了陆川的亲戚。
二姨、小姨、两个姨夫、小舅、妗子、还有表姐、表妹、表哥以及他们的伴侣。
陆川跟几个表兄弟姐妹感情非常好,小时候一起玩到大,如果说因为他而被连累,陆川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自己。
想了想,陆川本体对标记杜连道:“大舅,你出手救下他们吧,我打不过这两个地府使者。”
毕竟标记杜连也是很流弊的角色,应付眼前这种事情应该没有问题。
标记杜连道:“怎么说,那两个地府使者是八层巅峰使者,也许未来的我能轻易杀死,但是现在的我还是不完全体,是杀不了他们的。”
陆川道:“没让你去杀他们,只要你救出来被抓的亲戚就行,大舅,那是你的弟弟妹妹和外甥啊。”
标记杜连道:“救他们没问题,但我能救得了一时,难道能救他们一世吗?地府使者个个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角色。”
陆川道:“不管怎么说,先救下来眼前的这次。”
标记杜连想了想,道:“这样,我救下来我的弟弟妹妹和外甥以及他们的另一半,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
标记杜连只想救弟弟妹妹和外甥以及他们的另一半,言外之意就是不管陆川父母的死活。
陆川没有说话,在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劫难。
看着陆川不说话,标记杜连道:“怎么说,我建议你趁这个机会亲手杀死你的父母,保存好你父母的头颅,等你要炼制第九个死亡标记时用上。那么,我动手了。”
话音未落,标记杜连飘离陆川体外,来到了外面,一阵风吹过,除了陆川的父母,其余人都被救走。
手中的人质被救走了大部分,地府使者一阵错愕,在这两个鬼看来陆川只是一个小角色,不可能拥有在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情况下救走人质的可能性。
奇怪的是,有这么强大力量救走人质,为什么不全部救走!
标记杜连走后,陈帆对陆川说道:“这样好么?这样对待爸与妈!”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父母,即使再可恶,了不起跟他们断绝来往,不要这样见死不救。
陆川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种局面,闻言说道:“无所谓,人早死晚死都得死,这样对他们两人来说是解脱。”
一个连最起码活着能力都没有的男人,一个天天在外面老实,回家就打老婆的男人,一个明知道某个男人不能嫁非得嫁,天天被打还要回去的女人,死亡对这两人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陈帆道:“可是这样下去,你就永远沉浸在这种罪恶里了。”
陆川不理解,道:“这算什么罪恶,又不是我要杀他们,只是他们被当作了人质,我救不了而已。”
这种情况就好比父母双双得了癌症,没有拯救的方法,只能祝福快乐的死。
这样想着,陆川操纵一个幽灵对那两个地府使者说道:“你们杀了眼前这两人吧,好让我回收这两个人的头!”
陆川似乎下定了决心,趁这个机会终结父母的性命。
男使者看着眼前飘着的说话的幽灵,知道操纵这个幽灵的是陆川,不禁皱眉:“你救走了你的亲戚,唯独你的父母没有救,为什么,你不怕背负骂名和恶名吗?”
地府生死簿上记录有陆川完整的家族谱,是以使者能知道陆川的亲戚关系是谁。
对父母身陷囹圄,有能力救而故意不救,地府使者似乎也不敢想象这种罪恶。
陆川操纵幽灵说道:“我对我爸妈这种人没有好感,我打不过你们,你们拿他们当人质,即使我想救也救不了,不如你们替我背这种骂名,你们杀了这两个人,我回收他们的头,炼制成我的死亡标记。”
“是吗?”
男使者闻言手抓着陆川父亲的胳膊一用力,将其整个胳膊卸了下来,陆川操纵幽灵平静看着,没有任何行动。
陆川操纵幽灵说道:“砍头,我要的是这两个人的头。”
地府使者看着陆川操纵的幽灵,那双幽灵眼睛里真的没有一丁点波澜。
似乎对于父亲遭受的痛苦,他一丁点都不在乎。
男使者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对父母遭遇的苦难一丁点都不在乎。
使者取下肩膀上的骨头,化作一把刀,对着陆川父亲的脖颈砍去。
砍的过程里,使者注意着陆川操纵的幽灵,同样没有一丁点情绪波动。
男使者将刀停在陆川父亲勃颈处,没有砍下去:“你们鬼面人当真是丧心病狂,连亲生父母在眼前被杀都无动于衷。”
陆川操纵幽灵笑了笑,道:“你还有脸指责我们,地府使者就有权力随意拿别人的父母当人质吗?”
陆川顶是看不起这种使者,故意制造出难以挽回的局面,然后借此指责别人。
双方僵持不下,陈帆看在眼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父母、家庭、子女、是非、环境、教育,到底该怎样存在才算好。
陈帆不想建立破碎的家庭,她很渴望来自于家庭的温暖,可是似乎眼下这种局面很难避免。眼前的陆川从小生活在暴力和无视阴影下,一系列行为早已经写入了骨髓,这种情况下成长起来绝对做不了一个好父亲。
甚至连一个合格的父亲都做不了。
而自己,从小没有母亲,在父亲莫名其妙做道士的教育下成长,也没有做一个好母亲的资本。
还有这个环境,买奶粉都要跋山涉水去异乡,还不够折腾的。
话说前几天陈帆接到了一抓鬼请求,说南阳一个十五岁少年猝死课堂,变成了厉鬼要报仇。
报仇的对象是老师和父母。
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每天都要写到十二点多,而父母却不在乎这种境遇。
当时陈帆超度了那个少年,同时也在想,如果自己也有个孩子,会不会也会遭遇这种事情。
自己的孩子会不会被人轮流扇耳光,渺小的个人能不能跟整个环境对抗!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正想着,天上翻涌来滔天河水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