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桶冰冷的污水泼在天佑脸上后,映入刚从晕迷状态中醒来的天佑眼中,是一个阴冷发黑的陌生地方,还没有等他缓过神来,一条蛇鞭呼啸飞来,在他身上炸开花!
“妈的,小兔崽子!再给老子装死就它妈的抽死你!”
一个臂粗腰圆的壮汉,如同凶神恶煞般瞪着天佑,还没有等天佑开口,就抡起手中那根打人特疼的蛇鞭,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通狂抽,直打得天佑四处翻转到处闪避时,方才恨恨罢休。
在另一位壮汉打开门后,拎天佑如同拎一只待宰小鸡一般的壮汉,手臂一挥,无情将伤痕累累的天佑丢入其中,随着一声沉重的咔嚓声响起,他方才骂骂咧咧离开。
蛇鞭击打身上的疼痛与被凌馨儿乱跺的伤痛夹杂在一起,让天佑大感疼痛,他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对着那壮汉离去的方向狂喷一口浓痰,大声骂道!
“喂……你别走,你这混蛋,有种放小爷我出去,看小爷我怎么拎你脑袋当尿壶……喂,喂,回来啊,放我出去啊!”
任天佑叫骂,那壮汉压根都不理会他,径直走了……
“妈的!”
狠狠一拳击在铁杆上,天佑神色一暗,无奈停下声来,他叹了口气,心想事已至此,还是先看看自已身在何方吧!
环顾四周,皆是一片黑寂,身陷漆黑牢房里天佑,不顾身上的伤痛,四处摸索寻找逃生的出路,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绊,猝不及防下差点摔倒!
“哪个混蛋走路不长眼,妈的,老子刚睡着就来吵,信不信老子一会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使!”
一声充满怒意的叫骂声不经意从黑暗中响起,把天佑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开口,忽见一道巨大的身躯从地上猛然浮出。
“鬼…鬼啊!”
惊愕中的天佑失声叫道,漆黑的牢房里,忽然从地面上爬起个人来,多吓人的事情!
“怎么这么黑?妈的!这群抠门的穷鬼,竟然不点个灯,喂,你们这些混蛋守卫,快来给老子点灯!快来给老子点灯啊!混蛋守卫,快来……”
从地面爬起的那人的叫声悠长有力,虽急促却异常清晰,如此吼叫足足百遍,方才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一个蛮带不耐烦的声音大声咒骂道。
“一个死囚犯要求真它妈多,老子看在你快要去死了份上,最后一次满足你的要求!若是下次还敢乱嚷,非抽死你不可!”
当灯光拔开黑幕后,一个中年壮汉浮现在天佑眼中,那壮汉胡须粗长且凌乱,两眼犹如一对大铜铃,脸上留有一道斜伤疤,再加他那高大壮硕的身体,粗壮发达的四肢,不管天佑从任何一个特征看,都感觉他极像一个混迹山林的山匪。
“喂,小子,你看什么看!说,刚才是你吵我睡觉吗?”
借助微弱灯光所发出的一点光亮,壮汉先是用力伸个懒腰,忽然眼睛一亮,伸出食指指着脸带惊讶的天佑再次吼道。
“我说这位大叔,黑灯瞎火碰到你不很正常的事情嘛,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哦!看你小子还蛮硬气,信不信老子收拾你啊?”
“不信,大叔你虽长相凶狠嚣张,但所谓大人有大量,我想你应该不会跟我一般见识!”
眼见天佑一样吊吊的样子,外加话里有话,那中年壮汉不怒反嘿嘿一笑,对着天佑挥挥手!
“行了行了!我大黑塔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呢!不过你小子下次注意点!唉,还是接着睡觉,只可惜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美梦,竟然没了…”
耳闻这位自称黑塔的中年壮汉一番喃喃自语,又见他身子向后一仰便要再次入睡,天佑心里一动,连忙发话问道。
“喂,喂,大叔大叔,您先等下,能否问您几个问题再睡……”
理都不理天佑,中年壮汉向后一倒,扑通一声后背着地,还没等天佑说完,便听一阵响雷般的呼噜声呼呼响起,惊得天佑脸上一阵抽搐,心想这睡觉的节奏,也它娘太快了些吧……
“定是那可恶的妖女把我抓到这鬼地方来?这又臭又脏的地方到底是哪?我要怎么样才能出去呢?”
苦着脸的天佑,眼见壮汉理都不理他,带着诸多疑惑,无奈在墙角边蹲了下来,静心打量四周,寻思如何逃生。
中年壮汉的呼噜声就像跑火车一样,让天佑不得片刻安宁,他没好气地看着他,嘴里叨咕道!
“这自称大黑塔的中年汉子又是何方神圣?怎么也给抓到这里面来?”
在呼噜声中,没有找到可供逃生的出口的天佑,眉头越发锁紧,他站起身来,闭眼漫步沉思,试着想起些什么。
“先是黑衣人到山庄来,后是那可恶的雷天与那妖女前来,不对啊,这些人来山庄干嘛?难道是为了它?”
它,就是黑衣人从山庄里带走的那个类似于人形的东西,想起这个,天佑眉头更加不展,他伸手轻拍下脑袋,忽然想起黑骑首领苦苦哀求雷天放过自己的那一幕!
“对!肯定是那件东西!不对吧?山庄里连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那伙人竟然还能找到值钱的玩意,靠,他们搞走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重重疑问浮上心头,却不能给予解答,愁眉不展的天佑,脑中如同被倒进一桶浆糊一般,理都理不清。
“喂!你这个死小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尿壶踢!”
天佑边走边想时,忽然被脚下传来一声怒吼声吓得一大跳,原来,陷入沉思状态的天佑,不知不觉中又碰到睡得正香的壮汉。
“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我……我也不是故意了!”
眼见壮汉暴跳如雷,心知若再吊吊激他的话后,自己皮肉只怕要受苦的天佑,连忙摆手道歉…
让人称奇的是那位壮汉也是个奇葩,本以为他会凶狠地收拾天佑,搞半天却见他瞪了天佑一眼,竟然一把坐起,伸了个大懒腰,自言自语说道。
“算了!我大黑塔真跟一个小鬼计较,有失我大剑师身份…”
“大剑师?什么玩意?”
正担忧大家伙收拾自己的天佑,听到这话后,好奇心逞发,失声问道。
“嘿,小子,你这问题问得好啊!想知道什么是大剑师吗?”
“想啊,大叔你是大剑师?那一定很牛X吧?”
“废话,想当年啊!老子我手持一柄玄铁剑,在千人战中杀入杀出,那一路上可谓是人拦削人,马拦砍马,所向无敌啊…”
“真的?”
处于少年天性中的天佑,听到这话,眼珠子发亮,他索性坐在中年壮汉面前,一脸好奇地问道!
“哼,小鬼,当然是真的,这算什么啊,前不久老子被一群幻狂犬围住,凭着手中玄铁剑,硬是从中杀出一路血路来…”
“天啊!那幻狂犬可是二级魔灵兽呐!一头普通的幻狂犬就可以匹敌一名法者,大叔你能在一群幻狂犬的围攻下平安无事,这也太厉害了吧!”
听完黑塔讲述的内容后,天佑脸带惊奇,忍不住大声叫道。
“嘿,区区二级魔灵兽,都是我剑下的鱼菜,任我砍来任我切,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了吗!”
见天佑对自己所说的话如此惊讶,黑塔一脸得意,心里十分享用,他甚至饶有兴趣举起手来,做个持剑前刺侧劈的动作,以便能更生动展示自己的实力。
“可…”
或许因有了崇拜者,黑塔的心情显得格处好,但这份好心情并没有维护太久,因为天佑正吞吞吐吐,脸带一般怪异的表情看着自己。
“小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别它娘摆一幅怪脸,老子看了心里不爽!”
“大叔……你如此厉害,为何还会被人关在这牢房里,当了一个囚人呢?”
“…”
天佑这话一抛,黑塔脸上顿失原有的光彩,他扑通一下坐在地上,低头思索好久,方才没好气应道。
“唉,要不是我自己不小心中那小妖女的诡计,怎么可能会在这鬼地方!奶奶的,想想就气人!”
“小妖女?难道又是那个凌馨儿?”
“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