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无语的腹叽,爹你这是闹哪样,那么老的人了,受了委屈不满也别坐在地上直接撒泼啊,你就差没有打滚了。再说,你靠那么近,是人都会被吓到做出点反应好吗。
她深深的明白,对付老爹的手段就是,哄骗加威胁,现在面对他撒泼无理的情景最好是抚慰心灵,安定情绪政策。唉。
她揭开被子走下床去,身子有些发软无力,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她吃痛的吸气。
老爹见状,不哭也不喊了,手脚麻利从地上爬起来,把初雨扶起趟回床上,拾起他做父亲的最后一点尊严,“哎呀,女儿,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明知道病了,还硬要起床,你看都摔倒在地上了,怎么就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你真是让爹担心不单止,还让爹操心啊。”
爹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担心还有操心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变角色变得那么快,你投入进去,我还没有投入进去啊。
夏老头搬了张椅子托着下巴闪着晶亮的眼睛坐在初雨的床边,妈呀,又恢复回来了,这速度,这转化自如。初雨不由得都要站在心理学的角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了。
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从夏老头的肚子里发出,他马上可怜兮兮的捂着肚子,眼睛看向初雨。
初雨几近咆哮,老爹你用眼神传达出的话,是不是要我去煮饭啊。你刚才不是还说我病了要爱惜身子的吗?你还说担心我来着。你要不要把说出的话当做喝过的水,撒泡尿就不见了。
可是,到底是爹啊。不能那么狠心的不理啊。她翻身从枕头下摸出十个铜板塞给夏老头,“爹,要是饿了自己解决吧。这些钱要是还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几根青瓜。不过,你不要被我发现你拿着这些钱去买你那些花花草草,不然你以后会一个铜板都摸不着。”
夏老头郑重的点头,乖乖出门找吃的去了。
初雨躺在床上想起和沈暮阳一起救人的事,郁闷了。自己用治愈术救人,怎么自己就被反吸去了能量,还搞成这副模样。
“王爷,庆王爷求见。”宋叔立在门外,低声说道。
青城埋首作画,听此疑惑的抬头,庆王爷和他虽然交情不错,可是也不会没有送上拜帖就登门拜访,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吧。
他又在画上勾勒几笔,才放下毛笔,“告诉庆王爷,我随后就到。”
宋叔应声去回话。
他满意的拿起画作,吹了吹纸上未干的画迹。画上呈现的是初雨窗外花开满园的景象,窗子大开,外面的花朵随风微微的摇摆,有一种宁静闲适的感觉,那是他好久都没有感受过的触动了。
说来,不知道那个女人发现他不告而别之后,有没有发脾气。
侍女给庆王爷奉上茶后,他只是把茶杯端在手中久久没有喝,他嘴巴抿得紧紧的,再加上下巴的一撮黑胡子,整就一张严肃到可怕的脸。
他到此是因为一个困扰他几天的疑惑始终解不开,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觉得越不安,这才冒昧的上青王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