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北风凌厉,晨雾清寒,春之城迎来了这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学校花园里的几株红梅花儿正在迎雪怒放,散发着冰凉的淡淡花香。整个春之城如穿上洁白的婚纱,像一位等待出嫁的怀春少女,显得是那么的优雅与纯洁。我一个人来到学校花园里的长廊下,看着这满园的红梅,想起青青也喜欢梅花,她为什么不来看看这难得一见的雪梅呢?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朝当年青青经常和我见面的那个位置看了一眼,只见一位少女背对着我坐在那里,我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想看过究竟,难道是青青?我在心里问自己。当我走到她身旁时,才发现原来是杨雪坐在那里,手里正拿着一团雪白的毛线,在那里织毛衣。
我悄悄走过去,用双手轻轻蒙住她的双眼,轻轻地说:“猜猜我是谁?”她格格地笑着说:“欧阳,别闹了,我眼睛都被你弄花了。”我忙松开双手,笑着对她说:“你怎么知道是我呢?”她笑着说:“欧阳,难道你的声音我都听不出来吗?”我看见她在织毛衣,就好奇地问:“都要期末考试了,你不去复习功课,却还有心思在这里织毛衣。这么冷的天,你的手不觉得冷吗?”她笑着说:“我也是才学习织毛衣的,不知道怎么就来兴趣,今天下雪了,虽然天气寒冷,但花园里景色怡人,梅香阵阵,所以就出来在这里坐坐,没想到会遇见你。”我笑着说道:“这毛衣是织给你自己穿的吗?就像这冬天的雪花要样洁白无瑕。”她笑着说:“才不是呢,我是织给你的!”我笑着说:“别开玩笑了,我哪配穿这么洁白的衣服,就算穿在身上,也觉得重如千金,万般的不自在。”杨雪笑着说:“此话怎讲?”我笑着说:“你算一下,一件毛衣有多少针,就按织一针价值一分钱,那也是价值千金的,我怎么消受得起你这重如千金的毛衣呢?”她听了我话,便格格地笑起来,对我说道:“我是学手织的,织了拆,拆了织,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按你这种算法,那价值应该翻好几倍才是!”我说:“是啊,所以我不敢要你的嘛,情意太重了,我不敢要的。”她笑着说:“你不要算啦,又没谁一定要给你!”我笑着说:“你这‘温馨牌’的毛衣我还真的要不起!”说完我俩都大笑起来。我俩正在说笑,突然看见段琴一个坐那株红梅花下看书,杨雪笑着问我:“那女生是谁啊?为什么我们班的男生一看见那女生就对你大叫‘洋娃娃’?”我笑着说:“那是我老乡,今年才来的新生,在中医护理1班读书呢。”她又问我:“那为什么我们班的男生们看见她就会对你大叫‘洋娃娃’呢?”我笑着说:“不是叫我,是叫她!”“那为什么他们会冲着你叫呢?”我无言以对,只好说:“谁知道呢,你去问他们好了。”杨雪看了看坐在红梅花下的段琴,便不再说话了。段琴一个人坐在红梅花下,依然是那么的孤独与无助,却有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孤芳自赏的凄美。
期末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同学们开始了紧张的复习,准备迎接期末考试的洗礼。我们学校对考试要求是极为严苛的,考不及格的科目将在假期中回学校补考,如果你有一科不及格,就意谓着整个假期的计划将被彻底打乱。所以大家都高度重视,不想在假期被招回学校进行补考。
晚自习的铃声虽然响过,教室里却还有很多人在学习,大家都挑灯夜战,同学们有的点起蜡烛,有的点起手电,都在为期末考试作最后的准备。后来学校怕因明火引起火灾,就禁止在学校任何要方点蜡烛,因此同学们都清一色换成了手电筒。学医的学生却实很苦,医学知识很抽象,不是那么好学的。我却没把期末考试放在心上,随便复习一下考试,依然能拿到二等奖学金。但由于回到宿舍也是一个人,觉得十分无聊,我便和同样不太看书的邹玲等几个好朋友在教室里玩象棋,李君在一旁观战,玩得忘乎所以,在一群忙于复习的学生中,我们显得有些另类。
周末我在学校操场上遇到段琴,就约她晚上去“青春影院”看电影,她惊奇在问我:“难道你不看书吗?”问得我无言以对,这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学医的学生面临着的巨大学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