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整个牛栏江峡谷到处百花争艳,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淡绿的桐子花,将整个牛栏江峡谷妆点得就像一位等待出嫁的少女一般美丽。晓荷镇两侧陡峭的山坡上,桐子花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而相继开放,人们便以江对面山上桐子花开放的水平线,来确定是否开始春耕播种的依据。桐子花开到什么海拔高度,相应海拔高度的人们便开始春耕播种了。
自从我和小妹确立了恋爱关系,便天天在晓荷镇的花前月下,流水桥边,梅下竹旁,秋波暗送,你侬我侬,享受着难得的幸福时光。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已过了半月。
这天存在和小妹游玩,突然觉得四肢关节开始疼痛,第二天便开始腹痛,刚开始时还能忍受,慢慢变得越来越痛,越来越痛。我以为是闹肚子,便在卫生院的药房里拿几颗“654—2”片吃了,却丝毫不见好转。肖林俊说也许是吃少了,叫我加大剂量吃了看,我便加大剂量服用却仍然不见好转,反而因药物副作用的原因出现眼睛畏光、礼物模糊等症状。我想药物是起作用了的,应该是药不对症的原因吧,看来不是单纯的闹肚子那么简单了,而且很快便在下肢的关节周围出现了一些红色的出血点。
小妹见我痛得利害,便去叫那卫生院最负盛名能断生死的陈桂嗣来帮我看看。那老医生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我的关节,又问了一下我的症状,便对我说:“欧阳,你这个是风湿关节炎,很难治的哦!”我疑惑地问道:“风湿关节炎会有腹痛吗?”那陈桂嗣笑道:“你这就没见识了吧,你这是肠胃型风湿病,会有腹痛症状的!”他这一说着实吓我一跳,心中却半信半疑,心想如果真是风湿病的话,那也太惨了点儿,我还那么年轻,才刚与小妹团聚,便就得了这无药可治的病,那以后我该怎么办呢。想着想着,心里便觉得伤感起来。小妹见我心情不好,便在旁边一个劲地安慰我。
虽然陈桂嗣说我是风湿病,我却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我觉得关节疼痛不太明显,反而是腹痛较为明显。肖林俊待陈桂嗣去后便对我说:“欧阳,你还是下堂琅县去检查清楚了再说吧!”小妹也忙说:“你先别着急,我和你一起下堂琅县城去检查,是什么病都不要害怕,我都不会放弃你的。”我听小妹这么说,便笑着说:“我不害怕,有你陪我就不害怕,我们明天就去堂琅县看看。”小妹见我这么说,便开始为我准备行装,准备明天下堂琅县去看病。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妹便坐上了前往堂琅县的班车。我和小妹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无边花海,心情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虽然我不相信陈桂嗣的话,但他的话却总像一团阴影在我心中挥之不去。小妹见我心事重重,便不顾晕车的难过,一个劲地安慰我。好不容易到了堂琅县城,在二哥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便来到堂琅县人民医院抽血做了检查,中午检查结果便出来了,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和那陈桂嗣说的相去甚远。原来我得的是叫“过敏性紫癜”的病,主要是接触到过敏原导致身体的一种过敏反应,医生告诉我没有什么特效药物可以治疗,只能用激素控制病情,但仍然存在较大风险。最严重的并发症就是肾功能衰竭。医生要求我口服激素治疗,一个月后逐步停药,三个月后复查肾功能,如无蛋白尿则表示安全,证明肾脏并没有受到严重损害。但要尽可能找到过敏原,避免与过敏原接触,才能保证此病不复发。如服药期间出现血尿或蛋白尿,必须到医院作进一步检查治疗。
我和小妹听了医生的话,一方面觉得轻松了许多,毕竟不是什么无药可治的病,同时心中也存在一些担心,如果真的导致肾功能衰竭,那我将必死无疑,因我为是没有能力做肾移植的。小妹见我还是心事重重,便笑着对我说:“你不用担心,如果你的肾不行了,我将我的肾移植一个给你!”我笑着对小妹说:“谢谢你,应该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小妹笑着说:“就是就是,我们都是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的。”我忙笑着说:“也不知道是对什么东西过敏,这过敏原真是太难找了,你说会是对什么过敏呢?什么东西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小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不会是对我过敏吧!”我见小妹这么可爱,被她逗得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笑道:“是哦,如果真的是对你过敏,那可真是太惨了!”小妹笑着说:“能见你开心就好,我们不如回老家去玩几天吧,反正你向院长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想如果我最后真的到了肾功能衰竭的时候,那我还有什么未来可言,不如趁现在回老家去,带着小妹开开心心的玩几天。想到这里,我便笑着对小妹说:“好啊,我正想回老家去看看,老家现在景色太好了,漫山遍野的林檎花应该开了吧,我们何不回去逍遥见天?”小妹格格地笑着说:“是啊,老家的春天最美了,我都好多年春天没有在家乡了,我们明天就回老家去。”我俩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二哥家来。
回到二哥家,我便拿出在医院开的那瓶地塞米松片来,这地塞米松片为长效类激素,每日晨起空腹口服一次即可,只注意停药时逐步减量,不能突然停药。谁知这药对过敏性紫癜引起的腹痛那是灵丹妙药,服下去不到半个小时,便觉得肚子一点都不痛了。小妹见我腹痛症状消失,便和我一起来到堂琅县大街上来。小妹笑着对我说:“我是第一次来堂琅县城,你带我到处游玩一下吧!”我忙笑着说:“遵命,我尊贵的夫人!”小妹见我取笑她,便将我从人行道上一把推到车道上去,差点被急驰而来的车辆撞到。小妹见我出现危险,忙一把将我从车道上拉回来,我笑着对小妹说:“你是要我的命吗?难道你是潘金莲?”小妹也笑道:“谁叫你这么坏呢,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俩一路说说笑笑,不一会便来到了堂琅县百货大楼门前。我用手指着那百货大楼对小妹说:“当年我就是在这家百货大楼给你买的发卡呢!”小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发卡,笑着对我说:“没想到卖发卡的百货大楼都改成服装店了,我还戴着这个旧发卡呢!”我忙笑着说:“那我们今天就去重新去买个新的吧。”小妹格格地笑着说:“我才舍不得丢掉这个戴了五年多的发卡呢!”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我忙在后面追着小妹疯跑,温暖的春风吹拂着我们,我俩高兴得就像孩子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妹便坐上了从堂琅县到花红镇的班车,准备回老家去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