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在院长家洗完澡,便回到我的住所来找我,只见她换了件洁白的外套,将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脑后,圆圆的苹果脸透着少女青春的芳华,正是:
夜里春风拾残梦,玉人出浴微风中,明月浅照幽香泻。花带雨,百合花带露珠起。
四年离别今相聚,竹马青梅知情意,相逢日是悲伤时。花之语,林檎花下听春雨。
我看着小妹如雨后百合般玲珑娇媚,便不禁呆呆地看着她。小妹见我发呆,便笑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我忙不好意思在说道:“你饿了吗?我们一起上街吃砂锅米线去。”小妹笑道:“好啊,我洗过澡便觉得更饿了。”说着我便和小妹一起来到晓荷镇街上来。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天空彩霞灿烂,夜鸟投林,夕阳如画。我和小妹来到卖砂锅米线的小吃店,要了两碗砂锅米线,在黄昏的夕阳里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美味。虽然只是一碗平常的砂锅米线,我俩却吃香如此之香,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
我和小妹吃完砂锅米线,便带着她顺着那条弯弯的街道,来到那蜿蜒的林间公路上来,一起在那静谧的林间公路上散步。我俩一边走一边说笑,慢慢腾腾地在郊外的星空下游玩。此时也是月光满地,星光满天。我用手指着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星星说:“小妹,你看那颗星星多亮啊!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小妹看了看那颗明亮的星星说道:“不会是启明星吧?”我笑道:“你说的不全对,这颗星其实是金星,当它天亮前后出现在东方地平线上时,它便叫‘启明星’,当它在黄昏时分出现在西方时,它便叫‘长庚星’,民间又称它为‘太白金星’”小妹笑着说:“你知道的还怪多的,我只听说过‘启明星’,却没听说过‘长庚星’”我笑着说:“你除夕那晚上许的愿是什么呢?能告诉我吗?”小妹格格地笑着说:“你猜猜看!”我笑着说:“是不是希望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呢?”小妹格格地笑着说:“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我笑着说:“难道被我猜对了吗?”小妹低下头不说话,我便拉住小妹的手说道:“你的愿望实现了吗?”小妹神秘地笑着说:“不出意外的话,就快要实现了。”我笑着说:“你许的愿不会是希望我爱上你吧?”小妹笑道:“你想的美呢?谁要你爱了,去爱你的什么青青、段琴去。”说着便顺着公路向前跑,我忙在后面追着她说道:“我去爱别人了,你可不要后悔哦!”小妹见我去追她,便格格地笑着一路往前跑。突然她脚下一滑,差一点就摔倒在地,我忙伸手将她拉住,小妹顺势便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怕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便用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只觉得小妹娇喘息息,莺语娇羞,柔若无骨。我抱着她站在月光里,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心在疯狂跳动。我趁着月光看着她的脸,那张圆圆的少女特有的娇羞的笑脸,在朦胧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娇艳动人。小妹也下意识地用手紧紧地抱住我,我们俩就这样相依相偎,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这样紧紧地相拥着,静静地站在月光里。我感受到了小妹的情意,我感受到了青春的心语,我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
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林,将斑驳的光影投在我们的脚下,和我们相拥的光影混在一起,在月光下的晚风中摇曳。温暖的春风吹过树林,吹过草地,吹过小溪,吹过我俩的心田。小妹紧紧地抱着我说:“哥哥,我爱你,我真心希望你也爱我,那么我会幸福一辈子!”面对小妹的表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只想将她抱得更紧。我抱着小妹那娇柔的身体,心也开始在胸腔中狂跳不止,这感觉让我感到幸福,同时内心也十分矛盾。我在问自己:“我不是爱段琴吗?为什么我会在心灵受到伤害的时候,抱着小妹寻找安慰呢?为什么我的心会狂跳不止?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很幸福,为什么我会紧紧在将小妹抱在怀里?难道我爱上了我的小妹?”我不停地问自己。
小妹见我不出声,只是默默地抱着她,便以为我已爱上了她,便动情地对我说:“希望我们能够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天上的月亮为我们作证,天上的银河为我们作证,天上的金星为我们作证,让我们永不变心,相濡以沫,长相厮守,永远永远在一起。”我听着小妹的话语,感动得泪流满面,想着小妹对我的好,我用一生去爱她也还不了。想想段琴的绝情,我更是心如刀绞。
月色朦胧,金星闪耀,树影婆娑,我和小妹不知道在那里相拥了多久,才手牵着手回到晓荷镇卫生院来。我将当年准备给段琴居住的房间再一次收拾干净,在当年悬挂那幅《梨花带雨图》的地方,重新挂上了一幅《林檎百合图》,并在图上留白处题了诗句:
林檎花开香满园,
芬芳百合出林间。
夜露彻寒花轻垂,
鸳鸯相偎对月眠。
三更雨后空阶明,
夜半花落梦魂牵。
醒时常怨相思苦,
梦里犹贪执手甜。
相逢共看天边月,
鸿雁无声霜满天。
几回梦里与君别,
一寸相思一寸闲。
我将小妹安排停当,便慢慢回到我的房间里来,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我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是小妹那娇羞的笑脸。我是不是起的爱上她了,我在不停地问自己。我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你是爱上她了,你别再骗自己了,忘了段琴吧,开始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可是我和小妹的恋情,能够得到父亲和娘娘的认同吗?能够得到世俗的认同吗?能够得到亲人的祝福吗?会不会传得满城风雨?我不停地在问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