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傲雪的话,龙泽帝甚是欢喜。
原本以为要想利用秦傲雪将那些能人异士偏紧他设好的圈套内,就必须费尽周折才行,可是不料,现在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让秦傲雪自己心甘情愿帮忙。
若是秦傲雪亲自出马召唤那些旧部,这件事就容易多了。
只要他们进入提前设置好了的圈套,到那时候只要龙泽帝一声令下,顷刻间便可将他们赶尽杀绝。
“皇后果真仁义,微臣替天下苍生,拜谢皇后娘娘……”龙泽帝沉思了片刻之后,忽然上前来对着秦傲雪跪地叩拜道。
“丞相大人切勿这般,切勿这般。你放心,为了天下苍生,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必然会竭尽全力。”秦傲雪停顿了下急忙对着龙泽帝劝阻道。“丞相大人快快请起,再不要这般拘谨,现在你我都是囚犯,并无尊贵之分。况且你我前世本就是一对,而这一世有意外重逢,这真是缘分呐。”
龙泽帝先是一愣,随即附和着秦傲雪微笑道。“也罢,既然皇后娘娘都这样说了,那么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只是皇后娘娘可否知晓,那些离散之人究竟该如何才能找回,他们现在可都是被遣散到了浩云国的各个地区,有的恐怕已失去了他国。”
秦傲雪没有在意龙泽帝的顾虑,一脸若无其事的摇头道。“丞相大人所言不错,若是按照寻常之人的思想,他们定然会这样选择,可是丞相大人难道忘记了,他们可全都是公认的能人异士,绝非常人所有比较的。而且我敢断言,他们绝不会离开这都城太远,更有甚者他们现在就在这都城,皇宫之内,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什么?”龙泽帝吃惊的从地上站起来,急忙环顾四周,发现四周都是高墙枷锁之后,这才是重新看向秦傲雪。“皇后娘娘为何如此肯定?他们可都是人,而人心都是肉长的,当初皇上那般对待他们,他们又怎会……”
一瞬间,龙泽帝额头冒出无数条黑线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呐,若是他没想到整个计划,若是他让属下提前动手的话,那么他们的行为必然惊动那些潜伏起来的人,到那时候即便是想要利用秦傲雪,那也恐怕于事无补啦。
这样想来,龙泽帝不由得感到一阵欣慰,庆幸自己差点铸成大错。
“丞相大人所言差矣。他们虽然都是人,但是我很了解他们,他们全都是忠诚之士。当今天下,凡是有志向者多如牛毛,可是能成大事者却非常缺少,这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们却反恒信和观察事物的能力,他们若是都持之以恒的去坚持,决不放弃,那么必然大事可成也。然而大多数人都不会明白这一点,他们只是在乎眼前的一己私利,哪里还会有心思去想未来之事,可往往就是这样的心态,让这个人陷入无可救药的地步,从此越陷越深。”
秦傲雪蹙眉,扫了眼龙泽帝,唇角微微上扬道。
没想到这个前世聪明绝顶,隐藏手段那样高明,差点连她都要骗过去的高级神秘特工,现在却变得如此愚蠢而又笨拙,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再被骗。
“哦……原来如此,皇后娘娘一言,让微臣瞬间茅塞顿开。”龙泽帝谦卑的拱手拜了拜道。
这天下之中女人皆被看成低人一等的,可是这个女人怎么智商如此之高,就连当世一等一的谋士恐怕也都很一匹敌吧。
不过幸好……幸好现在她是他手掌的棋子,而且还成了他随意摆弄的棋子。
“呵……丞相大人,你方才不是说了有计策的吗?不知道丞相大人所说的计策是什么?为何吃吃不说,莫非丞相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秦傲雪停顿了下,随即撇撇嘴对着龙泽帝询问道。
龙泽帝思索了下随即道。“回禀皇后娘娘,微臣所想到的计策便是,今天夜里,你我从这死牢内逃出去,然后我们去连同旧部,将整个局面控制起来,随即再行逼宫,让皇帝退位,如何?”
秦傲雪闻言,忽然愣在那里,竟一言不发。
龙泽帝若有所思的看向秦傲雪,也是沉思许久之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皇后娘娘在想什么?莫非是不敢了。”
“你错了。我不是不敢,只是这样一来,难免会引发战乱,到时候又要死伤无数,这些都是不我所希望看到的,所以我并不觉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而丞相大人也是爱民之人,应该也定人不会真的这样行动的吧。”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怪我,都怪我一时糊涂,竟然想出来这馊主意,实在是愚蠢,愚蠢之极呐!”龙泽帝假装懊悔的攥紧拳头在面前的柱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随后又是对着秦傲雪忏悔道。
秦傲雪眉头挑了挑,摆摆手道。“也罢。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以后千万不要在行恶念,否则就算是神仙现世,也都不能救你。”
“微臣一定谨记,一定谨记,终生不敢忘却。”
龙泽帝实在是狡猾,处处理有意,时时防备,丝毫不留一点破绽。
而秦傲雪却毫无防备,一步一步陷入龙泽帝所布置下的陷阱之中。
然而龙泽帝被关入死牢之后,朝廷当中发生了许多大事。
首先就是朝廷上下的文武大臣彻底的换成了龙吟国的大臣,其次就是金贵将皇宫之中的所有太监宫女全部囚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为此求情。囚禁了他们之后,金贵就将自己提前安排好了的属下,让他们假扮太监宫女混入皇宫潜伏于秦泽宇身边。
秦泽宇还真是个愚蠢之极之人,可是这样的人却可以做皇帝,没办法,谁让他是皇族之脉呢?
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西城门外,斜柳村内。
三日,转眼又是三日过去了,可是张贺却依然不曾醒来,看上去就好像死了一般毫无声息,这几日里也不曾吃东西,只是这样安静的躺着,让人甚是着急,可是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