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丞相大人。”养心殿外,一个小太监急切的从殿内跑出来,一见到龙泽帝就迅速跪地叩头道。“皇上传话来说,从今往后朝中的事情就交给丞相大人全权处理,若是没有什么重大事情都不要来找皇上。”
龙泽帝蹙眉,吃惊的对着那个小太监反问。“公公方才说什么?皇上怎么可以丢下这朝中大事不管呢?要知道,浩云国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来年就要向天烬国发动战争,这也意味着我浩云国胜负的关键因素,可是皇上……”
“回禀丞相大人,皇上日理万机,从昨晚到现在依然在批阅那些堆积的奏折,早已是疲惫不堪,所以朝中事务还是要烦劳丞相大人才是。丞相大人现在可是我浩云国的顶梁柱,所以还望丞相大人勿要推辞,全心全意为我浩云国的美好未来效忠。”那小太监缓缓抬头,抿唇淡淡一笑说。
“微臣一定谨记皇恩,全心全意为我浩云国的美好未来效忠。不过烦劳公公回去告诉皇上,就说微臣在这里保证,年关之后,定然可以将天烬国夷为平地,到那时候这整个天下就全都是我们的啦。”龙泽帝蹙眉,思索了下那小太监所说的话,然后随即又是语气严肃道。
龙泽帝心里很清楚,秦泽宇根本就不是在批阅奏折,他只是在美人堆里爬不起来而已。要知道,那些个女人,可全都是百里挑一,身怀绝技的绝色才女,哪一个没有一技之长,哪一个不是迷惑众生的妖精般的人儿。
看来之前那个负责挑选没人的大臣,一定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事的,否则怎会有如此效果。
越是这样着,龙泽帝就越是满心欢喜。
死牢之中。
“呵……我尊敬的皇后娘娘,今天你落入了我的手里,也算你倒霉。想必你现在肯定还不知道,这死牢禁地的所有事务现在全都由我全权统领。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否则我们怎么会有重新会面呢?”金贵手里攥着一根皮鞭,嬉笑着走到饥饿的头晕目眩的秦傲雪跟前,手起鞭落,狠狠的一皮鞭抽打在秦傲雪的身上。刺骨的痛让秦傲雪从虚幻的意识当中快速回到现实,她集中精力注视着面前这个人。
那人竟然会是金贵,这多少让秦傲雪感觉有点意外。
要知道,之前金贵可是被打入死牢,斩首示众了的。可是现在……
莫非真如张贺所说的那样,龙泽帝心如毒蝎,表面上温柔善良,可内心却毒辣无比。否则这又作何解释?金贵也曾是他的手下,那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龙泽帝的事情时,秦傲雪心里就莫名的难受,仿佛比这皮鞭抽打在身上的刺痛更加的让她难以忍受。
“怎么是你?”秦傲雪反问。
金贵继续嘲笑着说。“我想皇后娘娘肯定不会想到吧。怎么再见到我,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还会活着,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皇后娘娘……不过这些还要多亏了皇后娘娘您啊,若不是因为您,我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荣耀?虽然当初一心想要控制整个龙吟国,想要谋得整个天下,但是却都失败了,但是现在……现在我却得到了浩云国皇帝的信任,并且还让我来做这个大将军,从侧面压制龙吟泽……这是何等的荣耀。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就算是我把你杀了,皇上也不会怪罪于我。”
“什么?”秦傲雪吃惊的看向那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金贵反问。“那么金大人,你难道就没想过报应吗?你这样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你想要的东西那么多,可是你又真正得到过什么呢?你的妻女,现在又在哪里?你那么疼爱你的妻子,可是你的女儿呢?难道你就可以那样狠心的对待你的女儿,将她独自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从而逍遥快活?这便是你的野心和荣耀?”
秦傲雪的话虽然不算很过激,但是却狠狠的刺痛了金贵的心。
金贵倏地转身,将手里的皮鞭丢在地上,顺手拿来一个柳丁棒对着秦傲雪得意洋洋的说。“皇后娘娘一定没见过这东西,这东西可是我从外面新引进回来的,专门对付嘴巴很硬的犯人的,今天就在你的身上试验试验,如何?哦,差点忘记告诉皇后娘娘了。就在前不久,也是在这间牢房之中,我们……”
“属下叩见丞相大人。”
忽然,就在金贵话还没说完的瞬间,外面传来狱卒叩拜的声音。
金贵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将柳丁棒放回原处,急忙冲出牢房。
“叩见丞相大人,不知丞相大人突然到此所为何事?皇上可是有圣旨的,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探视这妖女,更不允许任何人来给这个妖女送吃的。”金贵假装对龙泽帝很恭敬的样子,急忙跑到龙泽帝跟前,语气虔诚的说。
龙泽帝严肃的扫视了眼金贵,随即又是看向牢房内的秦傲雪,声音平淡道。“我正是奉皇上圣旨,特意前来探望皇后,不知道皇后现在情况如何?”
“回禀丞相大人,在下也不曾知晓,一直以来没有皇上的圣旨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也包括在下,所以……”金贵低着头,声音诚恳的回复龙泽帝的询问。
“也罢。你暂且退下,让士兵在门外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龙泽帝对着金贵摇了摇手,语气低沉道。
金贵不敢怠慢,转身径直退出了牢房。
龙泽帝提着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吃的,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来到秦傲雪身边,那双不安的双眸痴痴地注视着秦傲雪身上呈现出来的一道血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是谁私自对皇后动刑的?简直岂有此理,这些人,竟然胆敢抗旨不尊。哼……我现在就去……”
“算啦。”龙泽帝气愤的转身,正要出去对金贵兴师问罪,可是秦傲雪却急忙喊住道。“这并不是他们所谓,而是我之前与人搏斗所留下的旧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