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推断,大屋子里,应该就是县令待的地方。
叶落来到屋子门前之后,本来想窥探一番,但是心里这股子火气是越来越大,于是,他也就不顾忌什么了,直接推开了门。
一推之下,门里面好像被门闩给插上了,叶落冷笑一声,随手就是一掌,将门重重地推开了。
这一推开不要紧,差点没把叶落的眼珠子给瞪出来。
屋子里,一个女人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一脸妩媚相,妖娆之极。
那个男人,两只手正肆无忌惮地放在女人的身上。
只不过,叶落这个不速之客,让屋子里的人,有些扫兴了。
“啊!”
还是那个女的最先反应了过来,尖叫着就站了起来。
至于那个男的,叶落也认出来了,就是那个带着衙役去冥叶山庄,然后把他抓回来的县令,好像叫秦有禾。
“是你!”
秦有禾也认出了叶落,忍不住大吃一惊。
叶落不是被关在大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落随手将门关上,然后快步往前走了一下,直接来到那女人的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将那个女人给打到了一边,倒在了地上就晕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
就在秦有禾想喊人的时候,叶落的大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狗东西,你想害死老子?”
叶落的大手好像力量极大,弄得秦有禾都喘不过气来了。
“你!”
“就凭你?也想要我的命,哼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越说叶落越来气,真恨不得马上掐死他。
不过,他还是有理智的,自己闯出大牢的事已经被很多狱卒知道了,如果这个时候秦有禾死了,傻子都能知道是叶落干的。
叶落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能连累池中天啊。
“我告诉你,不要喊,只要你喊了,我马上杀了你。”叶落说着,就把手给松开了。
“咳咳”
秦有禾赶紧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起来。
“为什么要杀我?”叶落淡淡地问道。
“谁……谁要……谁要杀你了。”秦有禾缓了一会儿之后,便反问了一句。
“行了,你少给我废话,不是你指使,狱卒为什么要在我的饭里下毒?”叶落问道。
这么一说,秦有禾好像突然想起来了,肖佑说要在牢里直接把叶落杀了,然后在公之于众。
这个该死的肖佑,怎么办事如此不利,这下倒好,人没杀死不说,连自己也有麻烦了。
秦有禾忍不住在心里把肖佑来回骂了几遍。
“死在我手里的人,不计其数,还没人能杀的了我,也许会有,但绝对不会是你们这些废物。”叶落笑着说道。
“这……这可能是误会,绝对是误会,本官……本官把你抓来是秉公办事,怎么会杀你?你又没有犯下死罪。”
秦有禾现在说的是头头是道,听起来还真是没有破绽。
“啪”
突然,叶落毫无征兆地甩手就给了秦有禾一个巴掌。
“你!”
秦有禾猝不及防,往后倒退了几步,用手捂着脸,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凭你想下毒杀我,我今天就可以宰了你。”叶落阴沉着声音说道。
“你放肆!你们这些粗鄙地人,真是……”
“我粗鄙?哈哈,刚才是谁在这里搂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比你年轻至少二十岁,怎么,你勾搭年轻女人,就不粗鄙了?”
叶落指着那个女人说道。
“你!”
秦有禾一时无话可说,只能在那呆呆地站着。
“今天,我不杀你,但是这笔账,我记住了,你最好也弄清楚,冥叶山庄的主人是谁,别说你了,你去问问你们总督大人,敢不敢在我们庄主面前无礼?”
叶落这么一说,倒是让秦有禾有些吃惊,因为他把总督给抬出来了。
到底是危言耸听,还是池中天真有背景?
秦有禾之所以要找冥叶山庄的麻烦,其实说穿了很可笑。
他和池中天,根本不认识,更没有仇。
而之所以要这样,完全是为了自己的仕途。
秦有禾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之前在饶州城当县令,一当就是十年,丝毫没有升官的迹象,所以,他心有不甘,而他听说歙州这个地方很是富饶,于是,便动用了一些关系,调任到这里,刚一到,他就听说了这附近有个冥叶山庄,想来想去,他决定拿这个下手,来给自己的添加一笔政绩。
至于那些前去山庄捣乱的农户,都是肖佑一手安排的,当然,目的就是一箭双雕,既能在百姓面前树立自己的威信,又能借着老百姓的力,在冥叶山庄这件事上,打个胜仗。
他知道冥叶山庄的庄主叫池中天,也知道池中天和承齐侯关系甚好,但是,他却不怕,因为他也有他的后台,有他的依仗,所以,承齐侯三番五次来找他说情,他没有一次给面子的。
不过,这些终归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利,但是现在叶落在面前,自己好像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他也说了,叶落是粗鄙不堪的粗人,这粗人办事,可是摸不清脉路的。
“你少吓唬本官!”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叶落听了他的话,嘿嘿一笑,然后说道:“不信是吧,不信的话,那来试试吧。”
叶落本来是想吓唬他一下,但是这个秦有禾,好像禁不住吓唬。
“不必,不必!”
“哈哈,怎么,秦大人害怕了?”叶落问道。
“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来提醒你一下,你若是一意孤行,保不齐你会死的很惨,当然,我不会杀你,因为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动手,好了,告辞。”
说完,叶落便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叶落停下了脚步,淡淡地说道:“一个县令,在这里与一个年轻女子行如此之事,有伤风化啊。”
等到叶落离开之后,秦有禾一下子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汉,心里慌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