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这条老街,从我这里走到头大约有五公里的样子,算是比较长的街道,而在街道尽头则高高耸立着一座写字楼,外观华丽漂亮,尤其是最顶层的一个貌似大礼帽的建筑很是惹眼,从我这里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它的全貌,正如它的形状一样将这栋写字楼整个给盖住了,仿佛在替它遮风挡雨一般。
我远远地瞅了一眼,这个类似帽子的建筑好像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我也没有细看,按燕小诗给我的地址我估计他们的分公司十有八九就在那栋写字楼里。
走在这条古怪的老街上,正在我心里疑惑为什么大白天的两边商铺要关门做生意时,前面角落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哭声听起到非常凄惨,直入耳膜,随着我走近了,这种哭声不止一道,有许多人在那里哭,我估摸着那边有可能死了人,而且有可能是死了极为重要的亲人。
我走近一看,果然在那个角落处有一家小小的杂货店,店门比较靠后,跟两边的商铺明显没有处在同一水平线上,此时的店门口站满了人,男女老少皆有,但都神色悲戚的样子,而且门的两边还摆放着两个花圈。
这时从旁边过来一个老太太,大约六七十岁的样子,她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便拉了我一把,“小伙子,别看了,不吉利的……”
我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可能老太太是说我碰见死人不吉利,我正要跟她解释一下说没关系,她却说道:“那家苏老头是横死的,听说昨天他出门遛弯被一辆急速冲过的小车给撞死了,就是你现在站立的位置……”
“你没见整条街道都闭着门吗,你还在这使劲看……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知道忌讳!”
老太太见我愣在那里不动,随即摆了摆头离去了,实际上我是心里感到震惊,怎么偏偏这么巧,我一来这里就见到死人,而且还是被车给撞死的,想到这里我就想到刚才差点撞到我的那辆小车。
我站在路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抬脚往前面走去。
现在我才知道怪不得这条街道大白天也关着门做生意,原来原因出在这里,不过我也没多想,国人自古就有趋吉避凶的习惯,通常认为碰到死人是不吉利的事情,可能会影响自己做生意,不过见识过鬼魂的我知道,其实死人没什么可怕的。
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来到了这栋写字楼下,写字楼门口的广场非常小,在另一头有一排空位,上面停满了小车,我发现刚才差点撞到我的那辆奥迪小车正停在里面。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辆车主也在这栋楼里上班?我抬头仰望了一下,除了楼顶那个奇特的建筑之外,其他的很是稀松平常,我走上前推动旋转玻璃门走了进去。
进门是一个大厅,左边墙壁上挂着这个写字楼里所有公司的名字,我走近一看,找到了燕小诗她们分公司的名字,在35楼,而35楼刚好是这栋楼的顶层。
我心里有点奇怪,刚才那个类似帽子的建筑给人的感觉有点古怪,但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经过老女鬼的提醒我倒是知道了这个史文波不简单,再结合楼顶的奇特建筑,他们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我心里猜测着。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来了,就算这个史文波是一个修行者,我也要去会会他。
正所谓技高人胆大,这要是放在我修习咫尺天涯神通之前,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不过现在我也算是一个修行者,再加燕小诗也求到了我头上来,她的冤屈总要得到伸张。
坐上电梯很快就到了35楼,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宽大的前台,前台后面坐着两个年轻女孩,相貌不算绝美,但都挺赖看,然而此刻我无暇注意这些,上前跟她们禀明了来意,接着只见其中一个女孩打出一个电话,我站在旁边没做声,虽然那个女孩非常小,但凭我现在的听力,而且又隔得如此近,我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听清了她的谈话。
“哼!”
我心里一阵冷笑,这史文波明显在办公室,却跟这女孩说他不在,意思很明显,不愿意见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还是说他提前察觉了,不过对于这点我不太相信,就算这个史文波像老女鬼说的不简单,但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我心里冷冷一笑,但表面依然不动声色,很快电话打完,女孩说他们史总不在办公室,让我到旁边会客室稍坐等待。
我也不说话,点了点头就往那边走去,与此同时体内真元一动,顿时感觉视力和听力有了一个质地提升,此刻我决定硬闯了。
我趁那个女孩没注意,就往旁边过道闪去,在那个女孩一声尖叫中,我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总经理室门口。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我非常尴尬,我居然听到了里面不和谐的声音,那一声哼哼啊啊,啪啪啪地声音无不在显示里面战斗的激烈。
这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刚上班的样子,这个史文波居然在干这事,我站在门口正在犹豫进还是不进,这时那个前台女孩已经跑了过来。
我顾不得其他,直接推门而入,反正现在已经发现了,我也没必要在乎史文波的感受,而且我感觉我与他之间定会发生一些不愉快。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进门之后不是被里面一些少儿一宜的画面所惊到,反而是被坐在办公桌前的一个老头惊到。
那个老头身穿一向黑色的对襟衫,一颗花白的脑袋直愣愣地盯着办公桌后面的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此时我没顾得上那一男一女的惊慌模样,我静静走上前来,走到老头前方,看向他的脸,顿时我一懵。
老头眼珠子突起,里面黑隆隆一片,没有眼白,而且还面无表情,只是额头上有一个非常大的伤口,但没有鲜血流出来,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双手叠放在胸前。
这不是一个活人,是一个死人,而且还是一个刚死不久的人!
顿时我一激灵,我想起来了,刚才在马路边无意中看到那间杂货铺里的苏老头照片,就是长得这模样,唯一不同的是照片里的苏老头眼神正常,而这个则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