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俺数数……六年!高中到现在六年了。”周怀龙满脸感慨,“想不到俺家玉秀等了俺这么多年!俺到现在还没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
“为什么?”龚越廷想不明白,“我看你们相处得挺好的。”
“秀秀爹娘不同意呗!说俺当的这种兵常年不在家,秀秀没人陪,不安定。”说到一半,周怀龙疑惑了,他们队长何曾对他们的情事有过兴趣,“不是,队长,你问这个干啥呀?”
忽然,周怀龙脑中灵光一现,因自己脑里冒出的想法兴奋起来,“嘿嘿,队长是想和嫂子结婚!”周怀龙屏住呼吸,一想到他们生人勿近、视女人如粪土的队长有家室,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情形就窃笑不已。
龚越廷黑眸轻闪,嘴上没有否认,反倒陷入沉思。他年纪不轻了,何时才能把暖暖娶回家?自从确定关系后,他每每想要和她拥有一个共同的家,有他们共同的孩子……
周怀龙开始传授他的爱情经,“你说女人吧,纵容她不行,对她太好就瞪鼻子上眼;对她不好也不行,天天对你没好脸色,俺们男人自己心情也跟着遭罪受。”
周怀龙看到龚越廷眼皮掀动一下,以为他听进脑子去了,于是再接再厉,奸笑道:“不过呀,嘿!自从俺以身相许之后,秀秀就再也舍不得提分手了,对俺死心塌地得很,这都是我身体的魅力啊!俺们当军人就特好,俺媳妇说,没见着比俺身材更好的男人,比电视里演的男明星都要棒!”
龚越廷瞥了他的得瑟样一眼,心隐隐蠢蠢欲动。他盯着帐顶暗想,暖暖正是青春最盛时,还没有正式工作,没有见识到社会的花花世界,她愿意就这么进入婚姻的殿堂吗?
夜沉如水,龚越廷的深思融进黑夜,能否进入暖暖的梦里?
东方渐白,当第一缕光线洒落山间,便温柔地唤醒沉睡了一夜的人。
当暖暖和李玉秀起来时,发现俩男人早把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显然军队严正的纪律锻造了两个好男人。
他们一边欣赏日出的奇妙,一边说说笑笑。这一次,男男一队,女女一队,倒是成就了一对好姐妹儿。看得龚越廷眼角一抽一抽的痛惜。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他本来打算背暖暖下山来着。
可是瞧瞧,李玉秀一个农家出身的姑娘,手牵着暖暖,拍着心口说没事儿,有她照应着。姑娘有义气是好事,但失去了和暖暖亲密相处机会,对龚越廷来说着实纳闷。尽管男人们如此渴望与他们的女人腻在一起,然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龚越廷和周怀龙自然没别的话好说。
因为暖暖中午要坐车回去,下山与周怀龙和李玉秀分别后,就和龚越廷回部队家属院里收拾行李离开。
“龚大哥,我要走了。”暖暖背起背包,依依不舍地纠着手指。
龚越廷淡淡地嗯了声,静静看着她秀丽的容颜,眸底有眷恋的不舍。
“那你什么时候能去Z市看……乐江和我?”暖暖小心地觑他的神色,生怕自己的不舍表现过于明显。
龚越廷淡淡勾唇,这话应该由他来说的,只是貌似她比他更迫切地期待二人下一次约会。他挑起她玉润的下巴,目光灼灼生辉,一语挑破她的小心思,“不舍得我?”
暖暖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却老实在在地点头称是。
“那么,”龚越廷逼近一步,他整整比暖暖高出一个头不止,暖暖只够他的肩膀,当他走近时,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暖暖只能仰望他的高度。
“唔……”粉嫩的樱唇一片湿热,嘴巴被堵住。
无论在哪里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哪怕在山上的时候也是忍着的。浅浅尝过后并没有压制住,反而更渴求。他力钳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与她相拥。
他的吻有别于以往的炽热滚烫,显得无比的狂肆霸道,像狂风骤雨将她吞肆。暖暖很不适应这样强硬的手段,节节败退。
龚越廷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也并不阻止,反而她退一步,他的脚尖紧贴着她的脚尖,紧紧缠绕着她,并且有意引导倒退的方向,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未曾离开,销魂蚀骨的思念就已经开始焚烧他的胸臆,他双手紧紧地搂住她不松开,只想将她镶嵌在怀里,融进他的骨血里疼爱。
呼吸被剥夺,差点窒息,她有种飘上天的感觉!待肌肤触及一片冰凉时,暖暖身体微微一颤,陡然惊觉超出了以往的范畴。
身体顷刻失重,暖暖发现自己倒在了床上,她的背包不知啥时候可怜地躺在地上,而龚越廷一只手肘则撑在她的两侧,正要再埋关干坏事。
暖暖警觉,“龚大哥……不要这样,快放手。”
暖暖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恼怒地推开他。她一直以为龚越廷很君子的,以为他总不会在这时把她吃干抹净。可是眼下的是最危险的滚床单,她有点儿难以启齿的矛盾。倘若此时此刻不推开他,她会不会沉沦他的攻势之下,任他作为?
不单暖暖,龚越廷也在剧烈挣扎中,他也想停下来,毕竟如果现在就要了她,不符合一般的恋爱发展规律,着实太快了些,担心着会不会惹她反感?可是他想要与她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不想再像此前那样分别两个月之久。
凭着高超的自制力,他终是停下来,眸子幽忽明忽暗静默地凝望她的秀丽的容貌。
暖暖的危险感一点都没有消除,伸手一把推开他。然而她现在有点儿无力,这骚痒痒的力道,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
暖暖脸红如晚霞,她改而伸手想要拿掉他放在身上不规则的大掌,谁料这男人居然顺势与她十指相扣,举高到发顶。
“你!”以为他又要开始肆虐时,暖暖张嘴在他肩膀死命咬了一口。
龚越廷无奈地闷哼一声,这小妞看起来无害,牙齿却尖利得很。他其实没想继续下去,只想拥着她作为临别的念想而已。
“好了,你气也撒了,我也清醒了。”一手依然与她五指紧扣,一手怜惜地揉揉被他弄乱的发,眼中炽热得似能喷出****的深邃眸子像要把她吃掉,却又带着宠溺的柔光凝望着身下的她。看得出他正在压抑着自己,尊重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