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龚越廷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指腹摩挲着被他狠狠蹂躏过的红唇,声音前所未有的暗哑:“接吻时记得呼吸。”
暖暖迷茫地眨眨眼睛,水眸潋滟莹润,红艳艳的嫩唇是被男人滋养过的水润,脸颊跟涂了胭脂似的嫣红,头发因为亲吻的激烈变得凌乱,马尾辫松松垮垮地别到颈侧。经他宠爱的亲吻过后,清纯秀丽的女生竟飞扬着几分妩媚的风情。他手一扬,拉下她的发圈,一头绸缎质感的墨发散落下来,头发浓密黑长,洒了她满满的一身。黑发披落她脸侧,娇俏的脸蛋跟巴掌大小,慵懒而迷人。
龚越廷气血上涌,浑身热血沸腾。喉结上下滚动,知道自己又在渴求。这感觉来得猛烈,见她呼吸平复得差不多,他二话不说,很快又覆上那红艳润唇,再次夺去她的呼吸。这次过后,下一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
“嗯……”大口大口喘过气来的暖暖,好不容易眩晕一过,龚越廷又以口封住她的呼吸。
这一次便是极尽温柔的缱绻。没有前一次的狂暴。
他五指穿插着她绸缎质感的黑发,轻抚揉弄,吻得微微失控用了点力,暖暖脸上滑过痛苦。他呼吸一窒,手松开她的发。
漫长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停下来的时候暖暖软成一滩泥,好像随时会瘫倒一样,倒在龚怀里才勉强支撑着没有掉下去。粗重喘息的呼吸,肺部的严重缺氧,跑个一千五百米也不外如是!
两人都静静地相拥平复呼吸,感受彼此的悸动。
龚越廷没一会儿就恢复正常,暖暖依旧在微微喘息着。看着她红得滴血的娇艳粉颊,极信赖地呆在他的怀里。龚越廷乐得抱着她,欣赏她的娇媚。要知道这样的时刻可不多。
这时,暖暖的意识倒是渐渐清醒,当她看见自己的手死死地揪着他的前襟,把他洁白的衬衫弄得一团皱时,像做错事的孩子偷偷觑了龚越廷一眼。见他并无民异色,倒是黑眸清亮炽热得吓人。她立即吓得松了手,身体动了动,想要离开他身边。因为她可不要再来一次能不晕掉!
龚越廷脸色一变,神色怪异,“别动。”
“怎么……”说了两个字,暖暖很快意识到哪里不对。她的大腿有火烙烙的烫贴着,待明白是什么时,脸色尴尬起来。
“以后你是我的,再不许跟别的男生保持亲密关系。”龚越廷声音性感暗哑,手勾缠着她的墨发缠绕在手指里绕圈儿,带着占有的温柔。
“我没有。”暖暖擢擢他的胸膛,她早明确拒绝过季琛不下百遍了,可他依然死缠烂打,她不能控制他的行动,能有什么办法?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暖暖突然跟炸毛似的推开龚越廷,杀风景地惊呼:“有人!”
龚越廷失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毛躁,那样子像在说,我们没有做亏心事,有必要如惊弓之鸟吗?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个钟点,是我约了乐江过来。”
“乐江来了!怎么办?”暖暖四处乱转,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什么怎么办?”龚越廷感到好笑,他们现在成了情侣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再说了,小妹能见到他有喜欢的女人,不得怎么欢呼着向家里汇报。
“我去开门。”龚越廷说着往外走。
“等一下!”暖暖想着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自己蹭蹭蹭地走向洗手间,一把关上门,洗手间内传出一句:“你先去开门,我等一下下再出来。”
龚越廷唇边溢出舒爽的笑容,真是个可爱的小女人!他不忘回应她一句:“你慢慢来,我先对付她。”
“哥!真的是你啊!勇敢地把我们校花强吻了的白衬衫帅锅就是你啊!幸好!幸好!害我听到消息一溜烟跑过来,差点以为暖暖被别人拐跑了。那个莫双杰最奸诈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暖暖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居然出卖暖暖!改天看我不捧扁他!我就说嘛,有我在,肯定替哥看好未来嫂子的。”说到最后,变成了赞扬自己了,瞧她那得瑟相,龚越廷也不跟她计较,只含笑看着她说。
“天啊!哥,你傻了?我从来没见你对我笑过这么长时间。一般情况下,我说完一个逗号,你珍贵的笑容就收起来了。啧啧,天要下红雨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龚乐江叨叨念念的,嘴上没停过,说到这里才问,“咦,不对啊!暖暖呢?”
龚越廷下巴轻扬,“在洗手间,一会儿就出来了。”
洗手间里,暖暖重新扎好头发,拿水龙头流出的冷水拨洒脸颊。可是用冷水洗了好几次,她依然无奈地看着嫣红不减的脸蛋。她双手捂住脸颊,心里跟和尚念经似的念叨着:“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是的,就是因为她的1G的脑袋瓜子不够用,承载不了他给的2G压力!那亲密的画面为毛要挥之不去!要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磨磨蹭蹭了十五分钟,只余淡淡的粉红。暖暖怕外头起疑,只得出去。
正好听到他们俩兄妹在聊,“哥这次来怎么不说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这些日子我又跟暖暖学了几道菜,想做给你吃。”
“我今天到这里来是因为组织有事情要我办。我们坐一会儿,之后一块去吃个饭,晚上十点钟我就得走了。”
“这么急!”暖暖急忙问道。
“哟!出来了。”龚乐江仔细端详她的脸,“暖暖是不是发烧阿?瓜子脸小粉红小粉红的,不会是烧到脸颊了吧?”
龚乐江不说还好,一说暖暖的脸又开始可疑的胭红。暖暖尴尬地躲闪着乐江,绕过沙发坐到另一边,“我没事,就是天气有点儿热。”对上龚越廷笑得轻松的俊容,暖暖忽然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一没偷二没抢,这是错觉!错觉!
“别坐那么远,过来。”龚越廷拍拍身边的位置,“我看看你哪儿不舒服。”
暖暖瞪了他一眼,有苦说不出,慢慢挪腾过去。
她的恼怒的模样落在他眼里便成了娇嗔带俏,待她坐下,龚越廷大掌覆到她光洁的额,煞有其事地下结论,“嗯,确实没事,这是正常体温。”可不是么,刚才的事后,如果女人一切正常,一则说明这女人经验丰富,二则是说明这女人不是少女。然而暖暖是第一次,是个青春女生,在他心目中,不是这样才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