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龙?”龚越廷蹙眉,大为不满暖暖想念别的男人,还在他面前大方承认,这不是打他的脸么!“你想念他干嘛,除了我,你还想念别的男人?我倒不知除了季琛、莫双杰外,还有一个周怀龙!”
暖暖正要解释,却听到季琛、莫双杰的字眼,她小嘴一噘,“怎么回事,我倒不知我和季琛、莫双杰有什么问题?你很会替我戴莫须有的罪名。”
暖暖故意扭过脸,很生气他的误会,听听这声音酸得哟!
不好,暖暖生气!龚越廷回想那说话的语气,确实存在对季琛和莫双杰贬义的意味在里头。但只要这两个男人出现在暖暖身边,和暖暖亲热地说着话,他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不!不!都是我不好,暖暖,我知道他们都只是你的好朋友,你对我那么好,我却怀疑你,都是我的不对,那,那我们回去一起去看望周怀龙吧。”龚越廷无奈妥协,昧着良心说话。
暖暖听闻那酸溜溜的语调,忽地“噗哧”笑出声。
暖暖突然笑喷,龚越廷大为不解,“你笑什么?”
暖暖看着极为睿智聪明的男人被她三言两语耍得成个愣头青,更是笑得更深。龚越廷见暖暖高兴,自己也跟着露齿傻乐。
谁料暖暖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什么时候变成呆头鹅了?”
龚越廷真真正正懵了,绝不是装逼,“我哪里错了?”
暖暖强忍着笑,“我之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你打断了,我想念你那个叫周怀龙的战友,还有他的老婆!”
暖暖只差冲着他的耳朵吼出来,龚越廷听到老婆二字时,方恍然大悟,怪自己心急。都说女人在爱情里智商降为零,而他身为男人,并且是一个出色的男人,竟然智商也会降为零!
暖暖继续打击他,“我和他的老婆李玉秀是好朋友,在Z市的部队里,她怕我无聊,经常挺着大肚子过来陪我。前年她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们一起去探望他们一家子吧……”
“林逸文!你给我站住!”
龚越廷暗骂一声倒霉,脚下的步伐加快。
那咪越叫越气,女声尖叫着,惹来路人纷纷侧目。她顾不得美女形象,踩着8cm的黑色高跟长靴,一路小跑着追上去。笑话!她特意等在这条道,就为了堵住他!
“喂!我喊你,你怎么不回答我!打你电话不接,人也给我玩销声匿迹,你就不怕我找到龚家去,把你们的生活搅一团糟?瞧瞧你那万年不变的嘴脸,直看得火冒三丈!真没想到我只有在通向那个叫暖暖的公司附近的大道上才能拦截到你!再这样下去,我要告诉父亲!”那咪语带威胁,冷哼一声,涂着红豆蔻的爪子根根紧握,努力制造出恐吓的气势。
龚越廷无语望天,没好气地低头看冻得直打哆嗦的那咪,眼睛随意一扫,那咪上衣穿着的欧美大牌风格的修身真皮红外套,可是白花花的大腿却裸露在空气中。他对于那咪的“要靓不要命”习以为常,当下没有多言,只是问了一句:“季琛追到手了?”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季琛,那咪腔臆里的一团火气似找到喧泄的出口,噌噌噌的正要喷薄而出。
龚越廷在她细微的表情出现变化时,及时出手摆了摆给予阻止,真怕听到她的狼嚎,“你不用说,我明白,你再接再励吧!”说完转身就走。
那咪咬咬牙,“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说我和别人的事,我找你,是要说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再逃避!”
龚越廷心中一动,回过身,眼神意味深长,“你同意我们彻底分手?”
“你想得美!”那咪两个鼻孔出气,“你敢劈腿,就要承受伤害我那咪的后果!”
龚越廷向来知晓她雷声大雨点小,见她说出的都是些废话,再次想离开。
“林逸文!”那咪大吼。
“请叫我龚越廷。我要接暖暖下班,你请便。”龚越廷头也不回地摇摇手。
“别忘记我们来A市的目的!”那咪阻止不了他离开,只得妥协地出言提醒,她相信他会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什么。看着渐行渐远的男人,那咪明艳的美眸涌现疑惑,失忆的他完全是由她灌输的过往,然而她却不曾看透那个男人!如今的他离她更远,她更不可能抓得住他,父亲说得对,他就是一匹不能驯服的野马,没有人看着,随时会脱缰。可是父亲不知,即使有她时时看着,野马却早已失去控制。
行走中的龚越廷突然一怔,默然地看着大老远就在朝他兴奋挥手的暖暖,蓝色的高跟短靴,黑色小立领上衣,红色蝴蝶结包臀毛呢连衣裙,小巧精致跟她娇小的身材十分搭配,一如既往的可爱。
看到这里,龚越廷不由自主浅浅勾唇,快步朝她走去。啊,这是他的爱人!
“等很久?”龚越廷边说边把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里来回揉搓,不忘唠叨:“大冷天的怎的不戴手套?冷着可怎么办?”
“上班工作戴手套不方便,而且今天忘了带出来。”暖暖的手自然地环着他的臂弯,“我们走吧,跟冷医生约好的时间快要到了。我没开车出来,车还在车库里。”
“你应该呆在车里等我,下次提前打个电话给我,我直接去找你。”
“我们组织了一个研究小组,根据你的身体状况研制出一种能够中和你体内的毒素,介于它存在你的体内的时间不短,所以我们采用了中医疗法,开出的全是纯中药药物,药性温和,服用满一个半月基本能清除。”
冷医生慈祥地笑说,攻破一道难关,在他自己已经是多年没有过的成就感。经过这些日子的日夜钻研,接下来他就能松一口气,然后是时候开始考虑退休事宜。
“谢谢。”龚越廷似紧还松地淡笑自若地回了一句,万年不变的表情没有掀起一丝涟漪,只是眼睛扫过暖暖,为了配合她的高兴,也微微笑起来。这些年去过不少医院就医,有名的医生也去看过不少,却从没有真正达到痊愈的效果,对医院或医生,多多少少失去信心。所以对于这些话,他抱着的是半信半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