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么说,那所有分手后的男女,与以后认识的爱人结婚,那么他们的妻子或丈夫都是第三者啰?如果你连小三的概念都不明白,我愿意好好的给你解释一番,免得你日后再用的时候,惹来别人笑话。”
暖暖抿起小嘴,没有表情的脸竟也能散发出压人的气场。瞧着那张冰俏的甜美面庞,龚越廷和龚乐江看得津津有味。
李唯不再惊讶和审视,眼神滑过警惕,讽刺道:“原来我看走眼,我的对手并不是个温顺的小绵羊,却是一个藏着利爪子的女人。看来我要重新评估我的对手。”
“我们不是对手,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我是他的妻子,这就是不容否定的事实!不管你做什么,法律不容挑战!哪怕是他动一动念头,我也要把他拽回来!我的丈夫,既然许我一生一世的承诺,我就不容许他有丝毫的动摇!哪怕说出考虑二字也不行!在男女的感情世界里,对方必需是唯一的,肮脏了,就不能维护我们的婚姻。”暖暖说到这里,目光稍移,视线直逼在女人的战争中识趣地充当旁观者角色的龚越廷,龚越廷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搁在床边的手指头点了点。
“即使他忘记和我之间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失去拥有别的女人的资格!他是病人,就算他说出喜欢你的话,通通都不作数!病人的话,根本就没有可信度。李小姐既然那么自信,为何要死死缠住我老公不放呢?没男人喜欢?没男人看得上眼?也对,三十来岁的老姑婆,找对象确实困难点。”
暖暖眉宇间流露出忧心的色彩,看上去真挚而讽刺。龚乐江在一旁看着只差拍手叫好!这李唯,早在八百年前,她就瞧李唯不上眼,老早想出口气。但老哥素来和她交好,邻居也不好闹太僵,搞到她现在一口气还憋着。
龚越廷没有躲避暖暖的目光,里面的坚定不移让他心情一阵舒畅,是了,这样有种的女人才当得起他的好妻子!他就说嘛,他堂堂一个新晋的参谋长,绝对不会娶到一个孬种做老婆!正如他手下,经他一手调教,绝对没有孬兵!
“伶牙利齿呀!”李唯嗤笑,“可这有什么用呢。你看看,我都这么说,但是你说着是你丈夫的男人却一直置身事外,压根没把你当一回事。如果真爱你,在和我面对面对决的时候,就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你。”
暖暖神色间没有一丝动摇,“这不怪他。他不是不记得我了嘛,这样一来,他的行为就可以原谅。我相信,他的病一好,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他就能记住我们在一起的好处。”
“不是我打击你!就他那样,很有可能一辈子都缺失关于你的记忆。你确定要一辈子一个人扛着这段无爱的婚姻?我看你蛮年轻的,看见一个长相俊朗,家庭条件又好的男人,自然不肯放过。像你们九零后,哪个不想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好生活!最阴险就你那样,外表清高,内心贪焚无耻。别人被你的外表欺骗,可你最骗不了你的对手!总有一天,越廷会发现,我绝对比你适合他!比你爱他!”
“这都不重要。”暖暖忽然说道,同样望着一旁装无辜的龚越廷,悠悠道出一句:“关键是,他到底爱谁?”
龚越廷眉峰微不察觉地抖动,不过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没看出来。龚乐江是看暖暖打击李唯,正沉浸在快感里,李唯和暖暖则都把精力放到对手身上。情敌第一次对决,分外眼红,谁都不想在第一局就输掉。
“我相信,即使失去对我的记忆,他心里唯一不变的,是对我的爱。我们的爱情,虽然不是轰轰烈烈,山盟海誓,但也是经过分离复合重重磨难,不是一个挫折就能轻易抹杀掉一切!李唯,你太天真!你消失的这些年,一切早已改变。不管你愿不愿意,他爱我的事实不会随着你的出现,以及他的病而有所改变。”
暖暖说话的声音并不尖锐,也不显凌厉,但内容却直刺人心。李唯目露凶光,冷眸里的簇起一团团小火苗,愤怒填满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龚越廷清楚李唯这是到了要爆发的时候,他潜意识里,不想看到暖暖被欺负,李唯的手段不是单纯的她能承受得了。
“暖暖……”
“我不允许!”龚越廷才这么叫出一声,暖暖突然倔强的像一只受到攻击的小豹子,愤怒朝他怒吼,龚越廷开始觉得冤枉,也有点恼她,可瞧着她肩上的绷带,沉默下来。只是忽然觉得,她怎么有点儿可爱呢。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们说我们的,再怎么冷嘲热讽的,也关联不到他身上!你生气,有胆子冲我吼!明知道他身为一个正义的男人不会对女人动手,所以你就有恃无恐!你也太恶心人了吧!”
李唯切了一声,为了博取龚越廷好感,立即站出来维护他。
暖暖视李唯如若无物,一双眼晶莹闪烁,却什么都没有落下,“怎么就跟你无关了!就是你不够坚定,才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得瑟?怕麻烦?或者,你在享受着,看着我们在吵,你很痛快是不是?很有自豪?你凭什么!你凭什么病了就理所当然的忽略我?我没要求你什么,但你也不能给我偷情!我告诉你,龚越廷!我绝对不允许你和她在一起!门儿都没有!试试也不行!你要敢试,我,我就……给你领导投诉去!”
龚乐江在一旁眼冒星星,崇拜的目光落到暖暖身上,摇头难以置信地啧啧称赞。尼玛,这叫绵羊的外表,刀锋一样的内心!不出招则而,一出招折腾死人!暖暖就像一只小蜜蜂,平时藏着那淬满毒的尖刺,出奇不意中刺出,把敌人杀个措手不及!这招高!忒高!
龚越廷黑眸一闪即逝微弱的光芒,在熟悉他的暖暖看来,那似乎是戏谑。但龚越廷下一句话,让暖暖下一秒就明白过来,刚才是错觉。
“你们这些女人就那样!除了耍小手段就没别的,无外乎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还以为你有多出息,原来跟所有的女人一样,烦死了。我跟你说,我就是病了!我病了我忘记你有错吗?我过去有亏待过你吗?一下子就让我接受你,我消化不了。行了,行了,你们都散了吧,我累了,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