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方面,你放心,我认识几个大老板,都是做国际贸易的,正好缺助理,以你优异的成绩,十拿九稳能做好……”莫双杰继续说道,全然没看到暖暖兴致缺缺的样子。
“杰哥哥。”暖暖无力地喊了一声,莫双杰很积极地嗯道,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趴拉出来,看向暖暖,恍然道:“喔,喔。当然啦,你不喜欢的话,咱们可以换别的,你喜欢影视翻译……”“我已经结婚了,过几个月我会跟我的丈夫一起去A市。”暖暖自始自终一脸平静,莫双杰的好意,她心领,不过她有自己的人生,成年人了,再不是莫双杰眼中长不大的小妹妹。
莫双杰的声音嘎然而止,抓了一把耳朵,“我听力不大好,我刚才大概听错了,你说什么?”
暖暖没有敷衍,也没有不耐烦,一本正经,甚至可以称得上严肃的口吻,“我说,我已经结婚了,你不用替我安排,因为到时候我会跟他在一起。他要去哪个城市,我就去哪个城市。”莫双杰似乎被打击到,整个人像遭到雷劈,身体猛然倒退一大步。他的耳朵似乎都在嗡嗡作响,脑海里疯狂地回响着暖暖嫁为人妻的消息。尽管他曾经热衷地介绍男朋友给她,然而何曾真的想过她嫁人。此时,震惊得说不出话。
暖暖与惊讶的他对视,静等他恢复正常。
莫双杰震惊过后,深吸一口气,“你,你,你居然嫁人了,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你……”
暖暖抚额,亏他是她青梅竹马,“你放心,我不会没有自我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喜欢的事业,然后为之奋斗。A市是国际化的大都市,机会更多。”
“那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那个男人会是谁?涵师兄?不对,他和我们一起不分昼夜工作,不会是他。但你也不会是闪婚的人,唯一谈过的一次恋爱是那个军人……”说到这里,莫双杰瞪大细小的眼睛,细小如缝的眼睛于这一刻,也能看到黑白分明的瞳仁了,颤声惊惧地问:“不会是那个龚越廷吧?”看着暖暖轻轻缓缓点头,莫双杰哀嚎一声,只差去撞墙!
太狡诈!太阴险!居然趁他不在的当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纯洁无暇的暖暖骗到手!他就说他不是个好人!明明是一个军人,却长得一副人见人爱的英俊的桃花模样。
“在妈妈病重的期间,没有他在身边陪伴,我根本没有办法撑过来。”暖暖悠悠开口,眼神飘渺,像陷进记忆。那段时间悲伤而又温暖的日子,回想起来竟恍然若梦,那些人或事,走的走,不在的不在,唯有他坚定不移地呆在她的身边,竭尽所能地提供帮助。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因为心存感激而嫁给他啊!呀呀呀!”莫双杰真想买一块豆腐墙回来撞,受不了了啊啊啊!暖暖缓缓一笑,“你错了,我,我嫁给他不全是因为感激。说到底,我对他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过。如果女人的一生非要嫁人的话,我宁愿那个人是他。”暖妈妈不过是起到促进作用,她有预感,到最后的最后,他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因为她从来都确信,一旦爱上,就不会改变。
爱是永恒不变的。
听到暖暖对未来的计划后,莫双杰再不愿意也只得同意。人家都结婚了,他再扑腾都不能改变什么。难道真要人家离婚,他才肯罢休?俗话都有说,宁教人打子,莫教人夫妻分离。
一场小插曲过去,这天是暖暖上班的最后一天,到底共事一场,再不济,也请部门里的同事吃一顿离别饭。晚饭后,街上的霓虹灯亮起来。因为之前下过小雨,空气中都笼罩着一层浓湿的雾霭,路灯射出来的光线水汽的氤氲。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颇长的暗巷。尽管每次回家都要走的熟到不能再熟的路,但大多数都是在白天。加之暖暖经常不会晚归,加班的这些天走这条路都是加快脚步的。今晚亦不例外。雨夜有点凉,暖暖抱臂,黑暗的巷子只有她一个人行走,黑色的高跟鞋踩在水泥路,发出突兀而又再正常不过的声音。路面潮湿,凹凸不平的地方有几小滩水,暖暖小心避开着。不知为何,她心里毛毛的,此时此刻的气氛仿佛多了丝阴森和不安。突然身后传来不协调的脚步声,像是真皮摩擦地面的塔塔声,有个项长的人影投射下来,覆盖到她身前暗淡的影子,比暗巷更黑。
咯噔!暖暖心中直发毛。她赶紧加快脚步,紧紧地攥紧包包小碎步跑过去。就快了,只要拐过弯,就能见到光明,就能见到所谓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步,二步,三步……嗒,嗒,嗒……她走得越快,身后的脚步声也就越快,那寂静中格外突兀的声音,暖暖加快速度,该死的高跟鞋,跑得不能再快!就差一小段路了,曙光就在前面!
然而而身后的脚步声跟随着她的节奏,更加有跟踪以及不愧企图的嫌疑,暖暖疑心重重,更增添几分害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咳咳,倘若真遇到流氓、有贼心有贼胆的不要命的、心理变态的人,她活不成了啊啊啊……
“暖暖!你跑什么?你以为这段路会发生什么?难道你还能未卜先知,早就料到我带着几个帅哥在这儿等着侍候你?”
暖暖一个急刹车,身体停下来,身后的脚步声貌似也停下来,反正她的心思全被眼前的卢梦妮吸引过去。暖暖的眼睛瞳孔骤缩,即使卢梦妮她背对着尽头的灯光,可根据她专门针对自己的说话语气以及她穿着性感的风格,暖暖一眼就认出是她。让暖暖警惕的是,卢梦妮身后站着三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尽管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可五步开外的暖暖依然感受那一种混黑社会的亡命之徒的虐气。随即她清楚地意识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再响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生,前有豺狼,后有追兵,原来是眼前这一副状况。
“你什么意思?”眼前的情形,自己的气势更不能弱,暖暖硬气地质问。卢梦妮投诉她的事情,她都没有计较,反倒自己找上门来,这算是什么?卢梦妮这疯女人,她已经完全无语,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