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大哥。”暖暖透过镜子,没有回头一手抓住龚越廷梳到她肩头上的大手,紧紧地握住。清澈如黑潭的眸子染上坚定,“我会尽力做好你的妻子,为了我们未来的幸福努力。”
龚越廷嘴边缓缓渲染出微笑的色彩,眼睛不再清冷,看向透明的镜子,与她的美眸相对望,她坚定的神情像一只倔强的小兽,虽然是一只外表柔弱的小兽,然而瘦弱的肩膀说出坚定的诺言,更加的令人动容。
她能有这样的感悟,龚越廷很高兴,心底不乏感慨欣慰。他等啊等,以为还需要比较长一段时间,以为是个无止境的等待。可他的暖暖并不愚钝,并不那么的没心没肺,看到自己在为她付出,她正在用一生的承诺做回报,作为对他的爱的感激。不说感谢的话,是因为不生分,是把他当最亲的人。而他此时此刻也不会说感谢,因为他早已把暖暖当作最亲最爱的人。
“我也会竭尽所能地做你的好老公,这一生有我陪你。失去暖妈妈的你不会再感到孤单,我们将会一起慢慢变老。”龚越廷就着她端坐着的姿势,低头在她的发顶落下骑士的一吻。
暖暖笑了,绚烂的笑容如最美丽的骄阳,光彩夺目,耀眼万千,这是半年以来,她最幸福最心无旁骛的笑。
龚越廷心中狠狠一跳,这样的暖暖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梨涡深深,露出平时不显眼却极其可爱的小虎牙,吊带的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颈部以下,****以上的白嫩肌肤泛着象牙的光泽,可以想象隐藏的部分必然是光洁无暇的美丽。
龚越廷的眸子渐渐变得火热,他垂下眼帘,火热在暖暖没有察觉的时候迅速掩去。他不保证,在暖妈妈去世后到现在,她的心情完全平复了没有?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而不顾她的感受。
“你要是累了就先上床睡觉。”龚越廷说完自己翻出衣服,准备去浴室里放水冲凉。
暖暖看着他关上浴室的门,脸上再次浮现甜美的笑容。然而下一秒,她立即紧张起来,她挠挠脑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着一会儿将要发生的剧情,她必须得想好台词,不然到时说些什么,该怎么说,她都会打哆嗦的。
暖暖踱了几十圈的步子,膝盖磕着梳妆台两遍,狸猫拖鞋掉了五次脚跟,桌子里的坦克模型掉散架一次……
暖暖猛然看向时钟,想着龚越廷就快出来了,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制造出来的混乱摆好,然后飞一般地跑出客厅,打开43寸的液晶电视机,把音量扭得很大,几乎掩过龚越廷的动静。
“在看什么电视剧?”
清越的男性声音一响,暖暖的眼睛马上灵动一闪,飞速看向电视机荧屏,幸好电视剧正播完一集,刚好在插广告,换画面前,电视剧名出来了。
“我的闺蜜时代。”暖暖强装淡定地回头微笑,“挺好看的。”
“喔?剧情说的是什么?”龚越廷问,一边擦着他利落的短发,一边坐到暖暖身边,暖暖明显感到沙发陷沉下去,自己的小身板子也随之往下跌,身子刚才回并没有看他的时候坐得不端正,这时腰一弯朝他这边倾倒。
她碰着他的时候,龚越廷看了她一眼,体温微微上升。
暖暖状似不在意地打哈哈,“我这不刚才开始看嘛,之前都没有追,我哪里知道里面演什么。”
龚越廷嗯了一声,视线回到电视屏幕,一双手专注地擦着头发。暖暖看得心中一动,一双白嫩的手很想代劳,他都替自己的头发又是搓又是吹的,自己理应这样回报的。
“我帮你。”暖暖想到做到,连忙半跪在沙发上,一双手接着他的动作,按着白色的浴巾擦着他的发。暖暖之前经常替母亲洗头,知道怎么样的力道能让人舒服,所以,比起龚越廷不熟悉的动作,她的完全是掌握了脑部的穴道以及力道的轻柔度的。
龚越廷的嘴角无声上扬,他的小妻子知道怎么照顾他了,看来一个好老婆是需要调教出来的。如果没有自己之前替她吹头发,或许迟钝如她不会做出这一翻举动。
暖暖擦了一会儿,连忙下地,一溜烟跑回房里拿出之前的吹风筒,插在电视机前的插座,吹风筒立即发出一阵噪音,在龚越廷的脑门呼气。
龚越廷好笑地制止,他的两寸长平头,根本不需要,之前也是为她准备才买的。
暖暖看着龚越廷握着的手,心里猛然一个紧张,眼神像小鹿似的到处乱瞟,明明很清白,现在活脱脱此地无银三百两。原本龚越廷并没什么其它想法,看到暖暖慌张略显不自在的模样,却突然起了心思。
“怎么了?”龚越廷清冷的声线突然暗沉几分贝,握着她细腕的大掌缓缓升温。
“没,没什么。”暖暖语气不连贯,声音居然真的很没有出息地在打抖!
看她这样,龚越廷淡淡的眸子猛然窜上两小簇火焰,聪明如他,很快想到暖暖心中所想。既然是她所愿,他也是漫长的等待,自然不肯错过机会,拂逆她的意思。
想要她主动,目前看来不大可能的,龚越廷忽然扬唇轻笑,一把抱起暖暖,不理会她的惊呼,直接扛回房里。
暖暖瞪大眼睛,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一双手死死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即使是龚越廷把她轻放在床上,她的一双小爪子仍没有松开,死死地抓住。龚越廷默然地凝视她紧张的神情半晌,忽然轻轻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显示出他的心情真的非常好。
暖暖更加的睁大眼睛,大气不敢喘,小爪子一动不动。
龚越廷笑了一会儿,突然收住笑脸,身体依然撑在她的正上方,声音就这么暗哑下来,“就这么紧张?”
暖暖眼珠子微微颤抖地闪动着,贝齿死死地咬住下唇。他看出来了么?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啊!听他的话,似乎已经清楚自己因为什么而紧张。可是,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她忽然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最想找的另一半,是那样的一个人,光看着她就能知晓她内心真正想法的人,那种默契才值得一生相守。而这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