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月,春天的娃娃刚刚离开,这个时候,偶尔一阵微凉的微风从漠河桥前飞过,桥下是蔚蓝色的漠河水,水中不时一掀起一层层波澜,形成一片片美丽而又宏伟的浪花。
桥上,白色的连衣裙随风而动,少女紧紧搂着身前男孩的腰,风带动着自行车上面的响铃,耳边传来“泠泠”的清脆声。
女孩小巧的脸上可爱而又璀璨的笑容和男孩略微青涩的温柔相互演变成了一副时光不老的画面,他们身后的所有画面都成了背景。
“琂然,琂然,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琂然,一定不要忘记我噢”
“琂然,等到明年四月的时候,我们去海边吧”
……
一句句如同古老的咒语般的誓言,在他耳边响起,男人微微眯起的眸子似乎在回忆什么,在他身前的桌子上电脑前放着一张染上时光的照片,白裙女孩紧紧搂着前面帅气的男孩,女孩带着酒窝的脸上可爱的笑容和别扭勾起的嘴角脸上有着两个浅浅的梨窝的男孩显得唯美而又契合。
似乎很多年了,似乎又在昨天,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又记得一个女孩一直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
“咚咚咚”门外敲门声传来,裴琂然回过神来,熟练的将相片放进抽屉里。
“进来!”
宽大简洁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台电脑,还有不远处的书架。
走进来一个身材修长,看起来干练的女人,女人脸上带着一丝不苟的微笑和恭敬,手里抱着一本文件。
“boss,这是您要的资料”
叶衣将手里的文件恭敬的放到男人面前,男人慵懒的坐在那里,身上丝毫没有不适,反而显得有些邪魅。
“恩,”裴琂然随手拿过文件,翻了翻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是那张熟悉的大头贴,分明是抽屉里的那个女孩,只是女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玪笑,玪笑,23岁……
裴琂然深沉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锐利,说着流利英文“su,订机票,我们回华夏”
“是,boss”苏衣虽然疑惑但是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裴琂然,25岁,X。R国际贸易的创始人,X。R国际贸易兴起是在五年前,裴琂然,是国内国外有名的黄金单身汉,还是最年轻的总裁。
有人说,世界上最难的是遇到的是一个你爱他而他也恰好爱你的人,如果你遇到了那么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珍惜。
夏末说,笑笑,一个人遇到与之相爱的那个人的几率是千万分之一,而有梨窝的男生和有酒窝的女生,他们能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几率是千万分之0。00……1,如果你遇到了,记得一定不要忘记和他相守。
他们同样都是有着“残缺美”的两个人。
听说,脸上有“残缺美”的人,是曾经在忘川桥头,没有喝下孟婆汤的人,他们向孟婆乞求,在忘川里经历千年的水深火炙,只是想和前世不想忘记的那个人再续前缘。
机场里,女子戴着耳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上身一个白色羊毛披肩,看起来纤细柔弱,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右手拖着一个淡黄色的大大的行礼箱,长长流海顺着耳侧垂下,左手握着手机,冰冷的指尖把耳际的发丝轻轻搂到耳后,也许是不经常见到阳光,她小巧的脸蛋有些苍白,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可爱。
玪笑刚下飞机,s市的云城
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一道这里,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归属感还有淡淡的悲伤。
手机的铃声响起,玪笑接过通话,手机的那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笑笑,你到了吗?在哪儿,我来接你来了!”
“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嘛。”玪笑翻了翻白眼,手机通话屏幕上显示的是林夏末三个字。
“我家亲亲笑笑回来了,我怎么会不来迎接呢!”林夏末声音带着热情和欢喜。“玪笑,看前面!”
玪笑眯了眯眼,机场里的光线有些太过明亮,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笑着走过来。
似乎是察觉到玪笑的视线,女人向玪笑招了招手,好像和她身边的男人说了什么,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林夏末穿着一件红色的贴身旗袍,修长的腿部微微开叉,旗袍上面似乎是手工绣的许多白色的牡丹花瓣,隆起的胸前几颗黑色的蝴蝶纽扣,一头酒红色的卷发,眉目间透着一股妖媚。
林夏末巧笑嫣然,看起来大气高贵,五公分的高跟鞋,蹭蹭蹭的走到玪笑身边,立马就把她搂在怀里,头埋在玪笑的颈部,语气有些煽情“笑笑,你终于回来了,好久不见了!”
玪笑微微推开林夏末,明艳的脸上却带着一本正经,“有夫之妇,你老公在那边,别当着他的面出墙啊!”
林夏末翻了翻白眼,语气酸溜溜的“什么出墙啊,我出墙他还巴不得吧,这么几年了,笑笑,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的话。”
玪笑愣了愣,刚想说什么,随即看到男人缓缓走了过来,嘴角勾起,依旧如从前一般带着邪邪的笑意,手掌习惯的搭在林夏末的肩上“你们在聊些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林夏末哼了一声,将阮子胥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把玪笑手里的行礼箱拽了过来,狠狠的塞到阮子胥的手里,语气冷冷的“把笑笑的东西拎到车上去。”
“别——我还是自己来吧。”玪笑赶忙去阻止。
林夏末拽过玪笑,“笑笑,这里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干嘛浪费力气啊。”
说着,手臂搭上将玪笑的肩膀,看都不看阮子胥一眼,推着她向机场外面走去。
玪笑回头,不好意思的看着阮子胥,阮子胥摸了摸鼻子,耸耸肩,示意没事。
“你们俩又怎么了?”玪笑疑惑不解,和林夏末一起并列走出机场外,在门口等着阮子胥。
“还能怎么了,不就是他还忘不了那个青梅嘛,你不知道,上次,她生病了,他竟然因为那个青梅一个电话就癫癫跑过去了。”林夏末语气带着嘲讽。
“……这样啊!”玪笑皱了皱眉,“按理说,阮子胥不会喜欢她那个青梅啊。”
“按理说?哼,醒男人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林夏末不屑的冷哼。
这时候,拖着玪笑的行礼箱的阮子胥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将行礼箱放到她们身边,掏出裤兜里的车钥匙,在手上转着圈儿。
“在这儿看着行礼,我去把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