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不上作案手法多么惊艳,但在他那个年龄能够知道合同重要性,与回击性,秦志然觉得不多得了,他十六岁的时候还在想着隔壁班的小芳模样儿挺翘。
这小子就知道怎么坑人了。
秦志然其实自己也没有传授多少,半响没说到重点,本来还认真听着的秦斯然有些不耐烦了,将废话一大堆的秦志然赶了出去。
他今天来纯粹是来看自家儿子出丑的,秦斯然耐心有限,将办公室门关的砰砰作响,立马打了个电话给伊犁说了一句,“你老公又在我这里发神经病了,赶紧接回去治治。”
将人送走后,坐在旋转椅上捏了捏人中沉思着,忽然响起什么似的,又将朱荣唤了进来,问调查结果。
朱荣当时可是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斯然眼神一冷,朱荣立马就道,“刚才公安那边调来监控,说是林皎小姐在十字路口上了一辆车。”
秦斯然立马问,“谁的。”
朱荣擦了擦汗水,“陆毅成的。”
砰的一声,办公室门直接别人踢开,朱荣在后面使劲的追,一边在后面大声道,“秦总!请您稍安勿躁!说不定人家也只是送林小姐一程!您千万别冲动!”
秦斯然将挡在身前的朱荣一撩开,面目阴沉骂了一句,”狗东西!别挡我面前!我女人我儿子凭什么要他送!”
他还从来没这样冲动过,走过去将车门拉开,朱荣刚想跟着坐进去,还没碰触到车门,险些就被快速紧闭的车门夹住了手,他缩的特别快。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色的车迅速消失在他视野中,朱荣揣着自己的手,在心里叫了一声乖乖,还好他动作快速,不然今天这蹄子看来要成铁夹肉了。
朱荣在心里喊了一声阿门,心里着实好好感慨了一下,红颜祸水这三个字。
当秦斯然开车来到陆毅成楼下,雨势依旧没有减小,他将车停在楼下足足半个小时,按门铃没人回应。
直接打了个电话让朱荣喊几个开锁公司的人过来,十几分钟后,开锁公司的人动作迅猛,冒着雨将锁给撬了。
秦斯然没有半点觉得不妥,跟如无人之境一般走了进去,将门狠狠一踹。
正好看见林皎身上穿着一件大的离谱的衣服正盘腿坐在沙发上,长发半湿扑在肩头,与她同坐在沙发上的陆毅成正手端着姜水递给她。
屋内暖气正好,电视机开在那里,声音不大不小让屋内增添一丝暖意与热闹。
林皎正微笑的接过。
这副画面让忽然闯进来的秦斯然给破坏,林皎早就知道秦斯然在楼下了,她一直相信他找人的速度,她让陆毅成不要开门,让他按。
只是她没想到他这么本事,没多久就将门弄开找来了,
秦斯然所有的冲动在看到这一幕快速冷静了下来,他靠在门口眼角上挑,玩味的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冷笑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林皎并没有看斜靠在门口的他,如果她能够看一眼,一定会惊讶此时秦斯然难得狼狈的模样。
她动作没有任何迟缓接过陆毅成递给她的热姜汤,陆毅成还很细心叮嘱她有些汤。
林皎回了他一笑,弯弯的眉眼暖暖的,“没事,我不怕烫。”
秦斯然从来就没见过林皎这样对他笑过,就算有也是以前,两个人旁若无人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秦斯然拳头一点一点握紧,他本来轻佻的表情慢慢僵化,像是水凝固成冰,那样缓慢凝固的过程,足够让他将所有冲动与担心化为虚无。
他走上去,将正坐在林皎身边的陆毅成推开,将沙发上的林皎狠狠一扯,打横就要将她抱走。
陆毅成被推的一个踉跄,稳住身体后他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拦住动作粗鲁的秦斯然,“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陆毅成的插手,让秦斯然鹰一样尖锐的眼神投射了过来,他将林皎死死钳住在怀中,口气满是威胁,“陆毅成我忍你很久了!适可而止。”
陆毅成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林皎和于珊珊的事情上他本来就怀恨在心,如今秦斯然居然毫无礼貌闯进来,旁若无人来他这里劫人,就相当于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他拦住秦斯然没有半分松动,语气同样冰冷,像是一把出鞘的尖刀,随时都有可能伤人性命。
“你忍我很久,难道我就没有忍你吗?秦斯然,你到底在暗地里对我动了多少手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我们陆家频临破产也是拜你所赐,你和于珊珊那点苟且之事,上次你们两人在那房间到底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陆毅成冷笑一声,接着又道,“不过我真是高看你了,我以为你有多么聪明,没想到也被于珊珊那贱人迷的晕头转向,她不过是我穿过不要的破鞋。”
本来被秦斯然狠狠钳住在怀中的林皎,一直没有说话,可当陆毅成那句上次你们两人在那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而彻底吸引住她注意力。
她立马插话道,“房间里面什么事?”
陆毅成说,“林皎我本来不想和你说,可现在他既然找上门来,那我自然也不做隐瞒,我和于珊珊还没有分手的时候,于珊珊曾有次在私人会所里面和他干苟且之事,我亲眼撞见的!”
陆毅成所说的苟且之事正好是那次于珊珊约见秦斯然,当即两个人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争执,秦斯然离开后,陆毅成赶来,于珊珊心里气不过在陆毅成面前反咬了秦斯然一口。
而陆毅成和于珊珊分手后,也知道她和秦斯然其实早已经有勾结,为了让事情显得条理有据,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事情全貌,仅是于珊珊那天片面之言,可也不妨碍在林皎面前报一箭之仇,他拿捏的很好,秦斯然的软肋正是林皎,自然是将于珊珊被强迫之事隐去在。
林皎被苟且之事四个字刺激到神经,根本想都没想,发疯似的在秦斯然怀中挣扎着,这一刻她觉得他无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