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然也并没有真的那么老老实实将她送回林家,反而是开着车在这座城市绕了那么一大圈,来到一家私房菜,将车一停。
林皎立马警备看向四周,“你想干什么。”
她以为秦斯然要在此地对她进行什么报复,毕竟刚才她在那么多人面前打了他一巴掌,按照他着锱铢必较的个性,很有可能现在愤怒种的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秦斯然见林皎那副紧张的模样,白了她一眼,将车门一关,手中拿着车钥匙自己走了进去,“你不用吃饭吗?”
林皎摸了摸肚子,发现确实有些饿,便也放下心来跟着他走了进去,想着他应该还没那么丧心病狂,毕竟她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种。
两人以前以后走了进去,推开门里面两位穿黑色制服的服务员笑容灿烂迎了出来,房间不大,装修的倒是还挺雅致秀智。
两个人进了一个单独的包厢,下面是万家灯火夜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窗帘若隐若现安静垂在哪里。
秦斯然最先入座,服务员为林皎拉开椅子,她坐了进去。
点菜的时候秦斯然也没有发展他先前一贯的绅士风度,自己点了一大串的菜名,也不问林皎吃不吃忌讳不忌讳。
点完后,看了看对面沉默不语,没有好脸色林皎,半响才补了一句,“来一份马卡龙,适量。”
林皎脸上严肃的表情这才松懈了下来,她想着还好还知道为为她点一个她爱吃的。
私房菜一般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但讲究的是精细,两人在这一期间没有外来人打扰的期间气氛都有些尴尬。
林皎自己拿着手机在那里玩一款最近大火的植物大战僵尸。
寂静的房间都是游戏的声音,秦斯然也不急,他就坐在林皎对面淡淡的望着她,不移开目光,也不说一句话。
就算在如何假装不在意的林皎,心里都有些尴尬,她再也忍不住了将手中手机往桌上一放,然后她也将目光与秦斯然对视着,两个人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
诡异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转着,秦斯然本来严肃的脸,唇角抿着一丝笑意,他从桌下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在桌上,眉间满是得意,“原来我儿子长这么大了。”
林皎忽然想起来,她走的时候心事重重忘记了这个,也不知道秦斯然到底是耍了什么手段拿到手的。
她有些生气,“谁让你看的,谁说他是你儿子的!”
秦斯然看着林皎两颊微鼓着,眉目间含着怒火,他仔仔细细看着照片里面一拳头大的婴儿,“怎么不把孩子拿掉,你不是说不爱我吗?”
林皎立即反唇相讥,“不拿掉孩子就是爱你吗?有意义吗?”
秦斯然说,“有。”
“什么意义。”
“至少不是我一厢情愿。”
林皎侧过脸,冷哼了一声,“你这么多红颜知己,说不定对于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无可有。”
她明明正在生气,可秦斯然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想笑,他也确实如此做了,在这样的诡异的气氛独自笑的开心。
林皎见秦斯然笑的这样开心,仿佛是在嘲笑她一般,她有些恼怒了狠狠敲了一下桌子,圆桌小范围震动了几下,“谁准许你笑的!有什么好笑!”
秦斯然笑意没有收,他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少了那种字正腔圆不怒而威的严肃感,“我现在连笑都不可以笑了,你这是在吃醋吗?”
秦斯然那句你是在吃醋吗?话一出来,她楞了楞,立马将自己有些骄纵的脾气收敛了起来,回到以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如果你认为是在吃醋,那你就这样认为就好了,只要你舒服。”
只要面对这样的林皎秦斯然就有些头疼,刚才那点恶趣味离开的太快了,让他还没从林皎那难得的幼稚任性中回过神。
他嘴边的笑意没有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林皎以为他只是起身看她身后的夜景,谁知小范围内她闻到了秦斯然身上男士香水味,像是森林的味道,很淡很淡,淡的仿佛随时无声无息就深入骨髓,当她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他从后面抱住了她,脸贴在她颈脖,手覆在她小腹处,他声音带着一丝庆幸,“皎皎,承认有那么难吗?”
林皎觉得秦斯然这是和她来美男计,他身上的气息没有间断往她鼻尖冒,此时此刻在多不愿承认,再多的猜忌,到现在都不过是他怀中那一份安逸将她所有一切都分解。
她终究叹了一口气,她说,“不是那么难,可是斯然,我要的是一份安逸,你明白吗?现在的我,面对婚姻早已经不是当初那种好奇了,我只能保持观望,你若是给不了我想要的,那还不如不承认,就算为此我会憋的心里不舒服。”
林皎第一次将自己心里话袒露,虽然并不能够代表什么,但秦斯然不知道为什么林皎这句不长不短的话仿佛在满是黑暗的的地方,在前方给她亮起了一盏微光。
“我和她没什么。”
林皎笑了一下,答非所问道,“是吗?”
秦斯然说,“是,这段时间离开了几天,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你那天所回答我的事实,皎皎,你知道你多么残忍吗?每次当我处在崩溃边缘的时候,你总是那么冷静。”
他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嘲笑,“从小到大,无论是在生意上有多么大的困境,,我从来没有对你这样失败过,冷静你不吃,崩溃你不理,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
秦斯然声音里满是疲惫,鼻息也是湿湿的,喷在林皎耳边,让她觉得心里仿佛化为了一滩温水,难得他能够说这样的话。
可秦斯然却不知道,在这样冷静表面下,林皎要拿出多少的努力去控制自己,不能哭,不能笑,更加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软弱,她需要花费多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