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然轻佻的一句,让林皎透白的脸浮现一抹红,她心头升起一股异样感,以前的秦斯然很少用这样轻佻的语气和她说话。
她脑海不知道为什么会浮现对年前的记忆,有一年夏天林皎数学模拟考试挂科,被老师点名留下来补课,夏天本就不天长,六点放学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林家父母都是各自忙工作,很少有空管林皎。
林皎也很乖,除了有时候闹闹秦斯然,对于其她人她从来都是举止有礼。
一个人放学走在路上,回家的路途中要经过一片树林,因为城市的喧哗,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将自己的房子安在特别幽静的地方,一个区域只固定设立两三栋别墅,虽然路灯充足,可林皎这么晚还是怕。
她穿着一条白色棉质裙,乌黑的的长发披在肩头,气质文静,那时候的林皎还没有现在妩媚的气质,显得青涩美好,在学校也有很多人追。
在经过那条幽僻的树林之时,被隔壁农场里逃出来的一条蛇给偷袭到了,左腿上咬了两个血痕,当场软倒地上。
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会死,躺在地下说不了话,眼睁睁看着那条青绿色的蛇咬了她一口后,逃之夭夭。
她想要求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她以为自己会死。
在地上躺了几个十几分钟,树林尽头有着幽幽亮光闪现,她张口叫了一声,那团亮光快速接近她,当那团亮光接近之时。
他就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站在他面前,手中正握着手机,林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一刻自己会想哭,不是怕死,她只是怕在也见不到他了。
那时候的秦斯然见她倒在地上,又看向她腿上两个细小的伤口,脸色一冷蹲下就将她细腿握在手中,沉声问,“怎么回事。”
林皎半响才哭着说了一句,“我动不了,腿软。”
秦斯然有些不耐烦道,“我问你腿怎么回事。”
林皎说,“被蛇给咬了。”
那时候的秦斯然连想都没想,将她抱在怀中便支起她腿,脸低下去便在她伤口上吸允了起来。
若是问林皎为什么会爱上秦斯然,她也不知道,在她回忆里,秦斯然总会给她很多感动,比如他知道她受伤后,二话不说便去整治她伤口,甚至不顾忌到自己会怎样。
林皎腿上的污血直到被吸完,秦斯然背着她走了很远很远,远到她以为前方就是白发苍苍。
之后秦斯然一声不吭晕了过去,据说他是半夜起来喝水晕倒的,反而林皎没事。
秦家大乱,半夜将秦斯然送入医院,他醒来后,林皎去看他,他第一句话便是,“以后不许一个人走那条路,知道吗?”
林皎睁着大眼睛问,“为什么?”
他说,“不准。”
少年时候的秦斯然沉默,不爱笑,孤单,身边用永远只见林皎围着他叽叽喳喳的,他会故意皱起眉头装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而现在的秦斯然有很大的改变,变的爱笑了,话多了,不孤单了,围在他身边的人数不胜数,只是他常有的笑容里,却始终不见当年清澈。
林皎觉得,这不是他,为什么会变得判若两人?
林皎在此时的发愣,让秦斯然很不满,他手收拢了一点她姣好光洁无一物的身体紧挨着他,他压下嗓子在耳边吹了一口气,“皎皎,在想什么。”
他的唇若有似无撩扒着林皎纤细的颈脖,她没有在挣扎,只是抱住他颈脖,他身上衬衫已经全湿,紧贴在他身躯上,穿了好似没穿。
而林皎此时身无衣物更加不用说,她只是语气幽幽道,“我在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还恨我?”
秦斯然染上火苗的眼神一怔,他额头上细碎的头发沾着晶莹的水珠,鼻尖满是她的味道。
“那你恨我吗?”
林皎笑了一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仔细瞧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望到底,“斯然,我对你无爱亦无恨了。”
他双眼弯着,“忽然听到你亲口对我说这句话,林皎为什么我心还是会疼。”
林皎将他颈脖压了下来,唇似乎带着诱惑一般在他鼻尖轻轻一印,笑声似银铃,“我以前最爱吻你这里了,可你不喜欢,你说总感觉我像是要把你鼻子咬下一样,可陆毅成却喜欢。”
秦斯然将她一松,她盘踞在他腰上的双腿就那样滑了下来,身体噗通一声掉在浴池,林皎感觉鼻腔有飞溅的温水强行进入。
“穿好衣服,别感冒了。”
秦斯然扔下这句话,转身上了岸,林皎掉在浴池里大笑了出来,笑了许久,直到他挺拔的背影再也不见,她都停不下来。
他果然在乎,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以前干净的林皎了,陆毅成就是她们这段感情上的伤疤,提一下,他总会翻脸不认人,何况是在这样璇旎的气氛之下,他又如何容忍她被别人染指过了?
当林皎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秦斯然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陆毅成从林父书房走出来,两人正好碰见,陆毅成站定在她面前,望着她许久,动了动唇道,“林皎,跟我回家。”
林皎只要看见陆毅成就还觉得脸上几个耳光是疼的,她麻木道,“陆毅成,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过的下去吗?”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阻碍的,女人?你在乎过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吗?。”
林皎缩了缩脖子,她觉得有点冷,大概是刚沐浴出来,受凉了,她望着陆毅成疲惫的脸,半响才道,“好,只是我要重回公司。”
陆毅成嘲讽道,“我以为你的要求是让我和她断绝关系。”
林皎挑眉道,“你肯吗?”
陆毅成收敛住笑意,目光转到沙发上她随意放的外套,走了上去拿在手中,披在她肩头道,“我们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你从来都不问我想要什么,不要什么。”
他为她披好后,放下触碰在她发线的手,放开,转身离开。
林皎望着他背影在大门口笼着的一团阳光里缓缓走出去,连着最后一团黑色闪现不见。
她才转身和自己父母告别,而林父和陆毅成聊了什么,林皎始终不知道。
之后几天她和陆毅成都是聚少离多,他每天待在公司,而林皎忙着将杂志社手里的交接全部稳妥好,两人都是早出晚进,连一句对于的对话也没有。
对于那天的时候,各自都缄默不言,而陆毅成这段时间倒是上娱乐头条比财经报道频繁多了,勾搭上公众人物,很多人的想象便丰富很多,于珊珊在家堵了一个星期,最后是警察将堵在加门口的记者请走的,林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时她正在杂志社开会,谈近期专题的走势,专门跟踪后续的工作人员像林皎报道这段时间于珊珊的动静。
她心不在焉听着,手中黑色钢笔转了很多圈,能够将警察请来赶人的,除了陆毅成还会有谁?
而秦斯然最近也小时的渺无踪影,听说最近他两头飞,美国有个金融会议邀他参加,再也没有空来骚扰她了。
回到家后,陆毅成去公司加班,林皎看到凌乱的卧室已经收拾妥当,刚想吩咐保姆煮几个特别的菜,林皎手机便响了,她接听,是陈菀打来的,可和她对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对方说陈菀在酒吧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林皎将手机挂断后,便快速开车赶到哪里,到达酒吧门口的时候,外面站了许多陌生的保镖,但其中一个高个子穿制服的男人林皎认识,那是秦家的保镖,她微微眯了眼,经过门口的时候,那保镖低头对他问了一声好,林皎点点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保镖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是随梁小姐来的,被里面陈小姐的人赶了出来。”
“梁小姐?”
林皎重复了一句,念出来后,才清楚梁小姐是谁,这可不是梁潇絮吗?她提了提手中的包,想了想,真是好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
刚走到入口的通道,听见大央传出很大的动静,隐隐有女人争吵的声音。
林皎脚步加快了些许,等她站在大厅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陈菀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往一位小巧的长发女子脸上泼去。
两人身旁都围满了各自的人,被陈菀泼了酒的女人一个尖叫,她身后的人就要一冲而上。
陈菀大呼一声,“你们谁敢上!我今天他妈就将这贱人废了,有麻烦找你们秦总来和我说!”
她话铿锵有力,脸色凌厉,虽是一个女人,可陈菀向来不是吃素的人,那些蠢蠢欲动的保镖终究是按着没动,只是协商着说,“陈小姐,虽然我们不知道您和梁小姐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我们是奉了秦总的面来保护梁小姐,希望您理解我们。”
陈菀冷笑道,“秦斯然?”
保镖答道,“是。”
“他的人我就不敢动吗?”
保镖有些为难沉默了一段时间,被泼的梁潇絮擦着脸上红酒的残渍,巴掌大的脸狼狈不堪,但仍旧掩不住她清丽的气质,她手中拿着保镖递过来的至今,擦着身上衣服上,对身旁的人说,“没事,只是一点小事,你们去外面准备车,我等会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