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易:男汉族十九岁无父母亲于二零一四年八月十二日死亡
邢易其实不恨他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即使他让母亲和他生活得十分艰难,还让母亲受尽了周围人的流言蜚语。
邢易听母亲曾经说过,父亲和她当时都还只有十六岁,意外怀上后父亲害怕责任,就逃走了。母亲没舍得打掉他,被外公外婆赶出家门后就一个人带着他生活,邢易一直知道自己的处境很艰难。虽然如此,邢易的母亲很爱他,给了他很好的成长,邢易挺知足的。
邢易曾经想过,自己大学虽然不是什么清华北大之类的名校,但好歹也还不错。等毕业了找份能养活自己和母亲的工作,找个不用很漂亮但一定要很贤惠的妻子,生个孩子把他平安养大,最好能比妻子后死,每年清明有个人祭奠一下就足够了。
但是3天前,看着母亲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尸身扭曲的身影和血迹,到现在邢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
车祸,很常见的事,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但邢易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受不了。肇事司机很有背景,扔了点钱,法院也不愿意去管,没有律师愿意接手,没有记者愿意曝光。邢易不在乎,他知道只能靠自己。他认识司机。
其实,车祸也就罢了,但根据邢易的判断,肇事司机第一次只将母亲撞伤,但这畜生怕麻烦,对母亲进行了二次碾压。警察配合肇事司机伪造现场,说明邢易母亲是自己乱走马路,司机才刹车不及导致悲剧。这样司机就几乎没有责任。
邢易早就知道,司机叫江洛,魔都省省长外孙。当天和几个狐朋狗友开part喝了酒,直接开车上了路,撞死人后被拘留三天。
“呵呵”邢易看到这个处理结果,已经不想和面前这个看似一脸正气的警察再废话了,“我知道了,谢谢”说完拿上获得的五千元钱,回到了自己家。拘留?三天?死了一条人命就是这个代价?!明明人证物证都有的一宗案件,就这么被扭曲了?
邢易在家中抱着母亲的骨灰坛,没有哭,没有喝酒,就坐着,默默的思考怎么做。
为了母亲伤心了那么久,已经够了,必须应该想个办法来报仇,不然的话自己死都不能安心。邢易烧完了一堆冥纸,就如同烧完了自己以前的人生:随风而逝的破碎,阴涩,当然,还有死亡。
母亲的尸体已经火化,这个家已经是支离破碎,轰然倒塌。那么,自己反正烂命一条,有什么不敢拼的,有什么不敢死的?
肇事司机还给了五千元,邢易很庆幸这件事。拿上这笔钱,即使在国内枪是买不到了,但是自己可以买点弩箭。热武器冷兵器,不过怎么样弄到了人身上的要害一样死。
邢易先购买了几种不同的毒药,混合以后拿老鼠和野狗做了实验,结果让人很满意。通过网吧网购了一把开了刃的刀,然后找了个熟悉的黑弓弩店,买了一把小型的齐射弩,买了弩箭,最后找借口说自己喜欢打猎,让老师傅把弩换了更强力的弹簧“接着我得想想,必须一击得手,最好能找到这个畜生的活动规律。”邢易看着自己已经淬了毒,组装好的弩箭喃喃自语,双眼放出来的光芒完全不似人类。或许,母亲死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没什么要活着的理由了
在江洛被警察局放出来后,邢易退掉了自己租的房子,在暗地里隐藏了起来。在自己报仇以前,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有可能都不行。
不过有可能是江洛家里能量太大,或者这里他家是地头蛇,以致于江洛完全没有把邢易有可能的报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自己为了撞死的那个贱民在警察局里呆了3天就已经够给面子了,要不是警察局长好说歹说要做做样子自己早就出去嗨了。自己可是省长的外孙,高贵得很,能让自己赔钱他都觉得不该。
通过了几天暗中的观察,邢易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机会:江洛每个星期天都会和几个狐朋狗友去一个固定的酒吧,那里很高档,保护那里的人是他家里的派系,而且小姐质量很好,但是江洛因为要应付父母,所以晚上从来不会在哪里过夜。很好,好极了的好!邢易默默的对自己说。晚上的话视线暗一些,能更接近,更容易得手。
为了不被发现,邢易几天都是找的暗无天日的小巷子,就躺在地上合衣而睡。同时,通过本市的一些制作假证的窝点,制作了数张假身份证和护照,并提前一周用邢易的真实身份购买了数张前往全国各地的火车票跟飞机票。慢慢去找吧,蠢货警察们。“你个屁点身份都没有的什么东西,还敢和江公子斗?老老实实的回去混日子吧!”邢易一想到这段话时那警察局长轻蔑的神情,就感觉自己胸膛中一股怒火燃烧。这次,让你们知道,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江洛喝的醉醺醺的从酒吧里走了出来,心里还想着刚刚玩上的一个女人,“嘿嘿,还是个雏呢,还傲的不得了,让人准备带着X药的酒,一杯下去让你给老子装纯,到了我手里还不一样的哭着求我上!”周围几个狐朋狗友同样喷着酒气恭维道:“江公子好福气啊,那个女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还不是轻松搞定?”“哈哈,那是,江公子出马什么女人搞不到手?”“就是,咱江公子可是省长的人!那女人还傲,还不配合,这下拿了她的照片看她还废话多!江洛嘿嘿笑着打了个酒隔,对着几个狐朋狗友就许诺:“放心哥几个,回头这女人就范了让兄弟们都爽爽!”“好啊!跟着江公子我们也能吃上几块肉哈哈!”“得嘞,照片我回去就找人洗寄给那女人,她肯定乖乖的让咱们上!”
邢易站在旁边阴暗处冷冷的听着他们的交谈,眼睛死盯着江洛。若不是这畜生,自己怎么会失去最亲的人?若不是这畜生,自己的人生怎么会这样孤苦伶仃?“江洛,今日,便让你去见我的母亲,给她磕头赔罪!”
但是邢易还不敢立刻出击,学习弩箭还没有多久,他还不敢在这么远距离的地方发射,不敢保证一定能命中。冷静,他告诉自己。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么久都过来了,还怕这么一会?
足足站了有一小时,终于等到他们交谈完,江洛便走向了自己的车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刻,邢易的手都在发抖,不是恐惧,是兴奋啊,兴奋着自己的大仇终于到了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