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很好!”娄荒看了姒琴一眼,之后飞也似的离开了。
楚飞看着姒琴,叹了口气道:“其实姊姊根本不用这样!”姒琴望了楚飞一眼:“这样你满意了?”
“什么满意不满意?”楚飞一头雾水。
姒琴大骂木头,心中考虑这样做值还是不值。“哼管他呢!”反正我早就看这娄荒不顺眼了,“离开他是迟早的事情。”她如此想道。
雪,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楚飞问道。
姒琴一招手,那只雕落在她的肩上。“我们只有靠它了,希望天黑之前走出这个雪山。”
行了大约半个时辰,两人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平原了。竟也奇怪,远处的草原郁郁葱葱,此处却遍地积雪,不过两人早已经不在乎了,再过两个时辰,他们便可以走出这个鬼地方了。
忽然,两人听到不远处有说话声,而且声音很熟悉。楚飞奇怪,便要过去看看,姒琴不耐烦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在山上过夜!”
楚飞已经听出来那声音正是中康的,望了姒琴一眼,向那声音处跑去。姒琴没办法,只好跟了过去。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就在附近这一带!”中康和苌茂说道,“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找到它。”
“老伯!大胡子!”楚飞终于看到两人,兴奋的喊了起来。中康闻声看去,只见楚飞向他跑来,脸上不由一笑。
楚飞欢喜道:“你们竟没事,真是太好了!”
中康笑道:“你自己没有事就已经万事大吉了!”
楚飞看了看中康身后,“那个大胖子呢?”
中康愣了愣,讶然道:“你认识赤景!”
姒琴这时也跟着过来,向中康施礼。
楚飞上一次忘记了说,此时急忙道:“那个胖子不是好人,他跟那个鬼方灵王串通了要算计你!”
中康心中一惊,怪不得赤景到了山下说不舒服推托,“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飞道:“那天我在洛水旁偷听到的,还差点被他杀了,不信你问姒姊姊!”
中康向姒琴看去,姒琴如实道:“属下确曾看到过鬼方灵王准备要对……”姒琴说道这里,竟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称呼楚飞,犹豫了片刻,方道:“对他下毒手。”
“苌茂,你立刻下山,看到赤景,立刻给我杀了他!”
虬髯大汉道:“主人,那你自己……”
“鬼方灵王算个什么东西,就是来十个,我也照杀不误!”
苌茂走后,中康望了往楚飞,觉得有一股很强的力量从他体内传来,讶道:“你这两天有什么奇遇?怎么有如此强的力量?”
楚飞便把两天来的经过讲了出来,说道七彩石时,中康心中一阵激动,想不到自己一心想求的七彩石竟然被楚飞如此得到。中康一直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看姒琴一眼,姒琴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自己竟然也懂得害羞了?
楚飞讲完后,把七彩石拿出来,放到手心里,“这就是那块石头!”
中康早就感受到七彩石的强烈的力量,见楚飞如此放在手里,奇怪道:“你竟然能够承受得住七彩石的能量?”
楚飞道:“什么能量?只不过是一块好看的石头嘛!”却不知道其实是天佩帮了他的忙。
中康的武功自然不是姒琴、娄荒所比拟,他运起护体真气,伸手要去取那块七彩石,刚一接触,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中康只觉得一股雄厚的力量从七彩石中传来,中康连忙运功抵抗,那股力量如洪水般冲破了中康的防护线,灌入到他体内。慢慢的,他觉得自己真气一点点的被那股力量击碎,竟然向回倒流回去。
楚飞见中康神色怪异,刚要开口,却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传来,想松手却松不开,自己竟然一一承受了那股真气。他觉得自己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充足了气的气球,随时都有炸碎的危险。
中康收功不住,知道自己的功力都传到他的身上,连忙道:“赶紧用意念引导那股真气在体内经脉中以小周天运行。”楚飞哪里知道什么奇经八脉?只觉得那股炽热的真气从手上入侵,自己如置身火炉中。正在此时,怀中的天佩也发出了一股力量,宛若一股清泉般沁人心脾,楚飞心中一舒。然而好景不长,楚飞不懂如何引导真气,两股真气在他体内胡乱流窜起来,猛然相撞。
那股胡乱混合了的真气以七彩石为媒,再流回中康体内,中康正要准备给梳理一下杂乱无章的真气,忽然觉得一丝不舒服,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
姒琴看着两人忽然待在那里,知道出了问题,然而慑于中康的威严,自己只是在旁边护法,看着楚飞的脸忽而扭曲,忽而舒坦,一颗心也时紧时松。
“哈哈……”一阵狂笑声传来,来者正是鬼方灵王歧!
“想不到吧中康,你也会有今天!”话音刚落,灵王歧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姒琴连忙挡在身前,“灵王你想干什么?”
灵王歧冷笑道:“你这个****,竟然也装纯情起来?看看被你打伤的丈夫吧!”姒琴向远处看去,只见那里密密麻麻立了四五十人,那些人半裸身,穿着兽皮,看这副打扮便知道是鬼方族人。而在众人中间,娄荒目露凶光,恶狠狠的望着姒琴。
中康已经知道灵王歧到来,只不过现在是行功的关键时刻,丝毫马虎不得,心中也不由焦急。
灵王歧一张手,一把秋水剑擎在手中,望着中康道:“中康你也别怪我,要怪只怪你的好属下少康,要不是他给我通风报信,我还不会有如此机会让你落单哩!”说罢一剑向中康刺去。
姒琴飞出一条丝带,阻住灵王歧,灵王歧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也管起别人的闲事了?”伸手凌空一抓,那条丝带如被拴住般被灵王歧抓在手中。姒琴只觉一股真气向她传来,竟然来不及抵挡就被抛出两丈外。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姒琴被甩出的同时,秋水剑便刺向了中康。
楚飞只觉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全身就要胀破一般,忽然觉得一股真气传来,便大叫了一声,把那股力量转移到攻来的秋水剑上。
在触到中康的一刹那,灵王歧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两人体内传了出来。
“轰隆!”一声巨响,楚飞心中一松,昏了过去。
灵王歧初接触时便发觉了事情蹊跷,尽管躲得及时,仍是被抛出数丈,模样甚是狼狈。
中康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向灵王歧逼去。灵王歧忽然生出一种怯场的感觉,这在以前自己都是没有想到的,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中康之所以能够当上帝王,都是凭着他的机遇巧合,如今才发现自己竟然和他有如此差距!
灵王歧胡思乱想之时,中康已经运起自创的七禽掌雨点般向他攻来。灵王歧武功不如中康,一开始便在气势上败了一筹,此刻又怎是中康的对手?
三五个回合下来,自己已经心生退意,于是趁中康换气时,他一个后滚,退出战圈。风也似的逃走了。
楚飞已经在姒琴的照料下醒转过来,此刻只觉得全身乏力。再看楚飞此时已经衣衫褴褛,眼角、鼻孔、耳中渗出了一丝丝鲜血。身上出了一身汗渍,并散发着丝丝的腥臭味。
中康看着楚飞,心中不知是欢是忧,欢的是楚飞竟然借此机会脱胎换骨,以后很可能武功成就不再自己之下,忧的是那块赖以拯救神山王朝命运的七彩石此时已经化成了齑粉。难道这是天意?
姒琴帮楚飞擦了擦身上的污垢,笑道:“你身上好臭呀!”楚飞心中大窘。
中康就地起了一卦,心中坦然,假若将来真的如此,那么什么王朝都无所谓了!想到此,他向楚飞道:“楚飞你现在感觉怎样?”
楚飞道:“我也说不清楚,开始的时候觉得全身酸痛,现在竟然不痛了,对了神仙姊姊怎么样了?”
中康笑道:“你说宓妃啊,她已经被送到东海了,就等你去救她了!”
楚飞闻言便道:“我一定会的,一定能够救她!”说此话时,脸上充满了自信。姒琴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
中康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仿佛看透了姒琴的心事。中康道:“楚飞你在这里等会儿,我跟你姒姐姐说几句话!”
中康向一个雪丘后面走去,姒琴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跟在后面。
“你喜欢上了他?”中康问得很直接,却不唐突。
姒琴抬起头,看着中康平日的威严不再,俨然是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心中不由一松,轻轻点了一下头,声若蚊蚋:“嗯!”
中康仿佛早就知道了结果,“我已经老了,这些男女之事我也管不了,不过我想你是不会伤害楚飞的,是不是?”
姒琴知道中康了解自己性格,“我不会像对其他人那般对他,而且我已经跟娄荒划清界限了!”
中康再次点了点头,“楚飞是个不凡的孩子,而且将来神山乃至整个华夏命运,很可能因他而改变,现在他还很弱小,还需要别人的保护,你懂么!”
姒琴点点头,脸却无缘无故红了起来。
中康道:“好了,我的话仅止于此,楚飞也等急了,我们回……”话说到这里,中康突然打住,呆呆地站在那里,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淌了下来!
“楚飞!”姒琴惊叫起来!
楚飞急忙跑过去,看到中康神色不妙,紧张道:“怎麽了!”
中康这才记起早上赤景给他送了一杯花露,难道是……,不过以中康的玄功,应该能够辨别出花露是否有毒才是。
中康想到这里,连忙喊道:“你们快走!”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楚飞不明就里,姒琴知道发生了不妙的事情,知道此刻只有听他的话。拉着楚飞离开。楚飞怎也不肯,中康道:“你们还不走?灵王歧就要来了!”
楚飞大喊道:“那你呢?你怎麽办?”
中康冷哼了一声:“他要的是我的命,只要我活着,他们就不会动你们!”转身向姒琴喝道:“你还不带他走?”
楚飞怎能让中康独自在此,“要走我们一起走,一个人走算什麽英雄好汉?”
中康微微笑了一下:“有朝一日你武功像我一样,再逞英雄吧!”说着,自己运功努力控制住毒势,延缓它扩散的速度,心中惊叹赤景究竟是下的什麽毒竟然如此霸道?不过楚飞的话让他更加安慰。
中康待一只右臂竟然成了黑色,眉头没皱一下,左手搓成掌刀硬生生将一条右臂切下。姒楚二人看了心惊,楚飞心道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稍微包扎了一下,中康大吼一声:“灵王歧你在雪里鬼鬼祟祟藏着干嘛?还不滚出来送死!”
眨眼之间,雪花纷飞,灵王歧和的族人竟然从雪中钻了出来,看的楚飞目瞪口呆,世间竟有如此功夫,可以遁雪而行。
中康转身向两人笑了一声:“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看着,若我有危险,不要管我,直接逃走就是了!”
说着便向灵王歧走了过去,那条空荡荡袖子随风而飞,楚飞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向自己的敌人,心中除了关心外,竟然多了一丝的佩服,“有朝一日你跟我一样”这个词语是那麽近而又遥远,他真的能够麽?
灵王歧看着只余一条手臂的中康,冷笑道:“你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竟然仍能笑出口?”
中康又是一笑,不屑道:“对於你这个没有情趣的谈笑,岂不是自讨没趣,你这辈子是不会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灵王歧道:“我本不欲与你为敌,可是你的好属下提的条件实在他诱人了。”
中康道:“我早该想到的,这个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你当然不会再犯了,因为你没有再犯的机会了!”秋水剑出鞘,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剑尖凌空指着中康。催动的剑气如毒蛇吐蕊,发出吱吱的声音。这一招无疑已经向中康开战,秋水剑锁住中康的五处穴道,以及他所有的退路,如果中康露出一丝疏忽,那必然是满天春雨般的攻击。
可是他遇到的是中康,中康立在原地不动,只是将那只袖子随意摆了摆,笑着道:
“你那把秋水剑可是一件上古神兵呀,在你手里宛若废铁,真是可惜!”
虽然中康有所反应,灵王歧却未攻击,方才的刹那,中康全身露出了十五次破绽,破绽了多了,秋水剑却不知刺向哪儿了,更让灵王歧担心的是,这十五处破绽就像十五个陷阱,若是一不小心踩入,恐怕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正在灵王歧犹豫之际,中康已经有所动静,只见眼前一闪,中康已经欺来。灵王歧连忙收摄心神,秋水剑舞动,如同雨点般细腻,一时间只看到满天雪花和剑光剑气,两人都被包围在一个中心。楚飞第一次看真正的高手相交,不紧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上去。耳旁传来中康的声音:“还不仔细观摩?”楚飞连忙从幻想中回来,认真的看着两人决斗。
灵王歧走的是细腻轻灵的路子,一把秋水使得滴水不漏,中康对付他显得游刃有余,存心给楚飞制造机会。“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使剑使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丢进男人的脸了!”灵王歧知道他讽刺自己剑法如女人,脸上一阵通红,手下去没有丝毫大意。
两人大战了近五十回合,中康觉得差不多,长吟一声,身体竟然直直向上弹去,飞起四丈多高,在空中折回,径直向灵王歧攻去。手中多了一条长长的红色光芒。
灵王歧惊呼一声:“气剑!”
要知道人若是能一阵气幻成气剑,那要有如何的功力?到此时灵王歧才发现自己错了,本以为有利可图,却落得如此下场!想到此,灵王歧绝望的将剑举起,准备作最后一击!
楚姒两人目瞪口呆,期望着那惊天动地的一击。
两人并没有看到所期待的那一幕,中康那惊天动地的一击并没有发出,在他接触灵王歧的刹那,忽然想到鬼方族的命运,心中一软,硬生生将气剑收了回去。
“收拾你的东西,滚回鬼方去!”中康伸手弹了弹身上的雪花,冷冷道。
灵王歧捡回了一条命,哪里还敢奢求?心想连鬼方最厉害的毒药-催心噬魂都奈何不了他,世间还有谁是他的对手?连忙下令撤退。
灵王歧向楚飞姒琴两人走去,刚走几步,忽然觉得天昏地暗,方才明明被压制住的毒性竟然又窜动起来,身体摇摇晃晃,肩头的断臂上也渗出了黑色的血。
灵王歧见到此种情形,心想难道是催心噬魂毒性发作了?心中窃喜,竟然偷偷向中康逼去,秋水直直刺向中康脊背。
楚飞姒琴惊叫出声了,在秋水触及中康的刹那,灵王歧猛的转过了头。
灵王歧只觉得一道锐利的目光如剑般刺入了他的心中,那秋水竟然无法向前半分。
中康冷冷望着他,灵王歧已经被吓破了胆。
“我本就是想试你一试,想不到,你真让我失望!”说着,中康举起了左手。
灵王歧已是满头大汗,口中求饶道:“神帝饶命,神帝饶命!”
中康叹了一口气,悠悠道:“莫让我在看到你!”
灵王歧连忙连滚带爬的撤了回去。
楚飞惊跳着奔向中康,“你真的好厉害,老伯!”中康向后一望,灵王歧已经跑出了数十丈,可能是感应到中康的目光,也回头望了一眼,看到了中康那双疲惫的眼睛,不过此时早已经不敢多想,同娄荒和鬼方人逃了去。
中康转过身来,口中喷出了一口黑血,着实吓了两人一跳。
“好霸道的毒!”中康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娄荒和灵王歧停了下来,“我真的看到那老贼已经不行了。”灵王歧冷哼一声:“
你说得好听,那刚才你怎麽不动手?”
娄荒厚脸一笑:“连您老都不是那老贼的对手,我又怎麽好出手?”
灵王歧不悦道:“那你就不要乱放屁!”
娄荒陪笑道:“是是是,不过您老应该派个人跟踪他!”
灵王歧想了片刻,向后挥了挥手,叽哩咕噜的同一个士兵说了几句,那鬼方人听后便钻入雪中遁去了。
不片刻,那鬼方人回来,向灵王歧报告,灵王歧大喜道:“这次算你说对了,中康真的倒下了!”接着发出了追击的命令。
楚飞姒琴正看着中康疗伤驱毒,忽然听到后方杀声震天,一看竟然是灵王歧和数百个鬼方人杀了过来,仅与百丈之遥。看到中康仍未转醒,楚飞大声道:“我们赶紧逃!”
姒琴问道:“神帝怎麽办?”
楚飞二话没说,背上中康便急步跑去。姒琴虽会遁法,却不肯独自离开,紧紧跟在后面。渐渐的,追兵只余几十丈了,两人已经来到山脚下,若再是如此,两人恐怕只有投降了。
楚飞抬头,看到了满山的积雪,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明亮,难道此处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想到此,楚飞大吼了一声!
轰轰轰……
两人抬头看,只见片片积雪从山上滑落,带起了山腰中的雪,声势如雷的滑了下来,竟然越积越大。
姒琴见状,连忙运功对长天吼,虽然为女子,声音中却加入了功力,一声长鸣,只听见山顶上方传来隆隆响声。
姒琴心知足够,拉着楚飞道:“快跑!”
两人身过之处,团团雪球滚落,再看山上,半空中宛若一条银龙,咆哮翻腾着向山下飞来。不过片刻,银龙又成了片片雪瀑布,夹杂着碎石,带着呼啸声向山下呼来。鬼方人早见到发生雪崩,拼命向相反方向跑去,仍是不少人被埋在雪里丧生,而前面的突然转向,让鬼方人大乱,逃亡中互相践踏又死了不少人。灵王歧红着眼睛望着姒楚两人逝去的方向,恶狠狠道:“我不会饶了你们两个的!”
两人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放下了中康,中康却已经睁开了眼睛,脸色颇欣慰的望着楚飞。楚飞道:“你没事了老伯?”
中康点头道:“方才我只是装出来的而已,只是想考验你们一下!”
楚飞心道这种考验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不过见到老伯没事,早已经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中康严肃的望着楚飞道:“楚飞,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楚飞道:“不用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做!”
中康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幅画,还有一个紫玉金龙。
“你把我帮把这个紫玉金龙送到神山城,宣布我的命令,说少康大逆不道,帝位交由恒康!”
楚飞不解道:“他们怎麽会相信我的话?”
姒琴道:“你有这个紫玉金龙,就是让他死他也不会说二话的。”
楚飞望向中康,中康点点头:“这是神山族的圣器紫玉金龙,有了他就相当於我亲自驾临。”
中康聚语成丝,道:“记住,这紫玉金龙有个秘密,便是在神山国神殿内那七字真言,你把这些告诉恒康便是。莫要别人知道。”
“那你呢?”
中康缓缓道:“自从方才我突然间悟出气剑以后,忽然觉得世间一切都似乎与我无关了,我决定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度过余生!”
楚飞手中拿着两物,“那这幅画呢?”
中康心中一阵沈痛,想到了云中城,想到了她。良久没有从回忆中醒来,等楚飞再次问时,中康道,“他日你若有机会到云中城,便将画交给她,否则你自己处理了便是!”
中康打开那幅图,上面画的是一绝世女子,那女子削肩细腰、肥腴适度,可谓增之则肥,削之则瘦,双眼黑白分明,明亮清澈,乍一看去宛若腾云仙子,正对月弄影,又似弱柳扶风,让人怜爱。处处显得高贵而典雅、雍容而精练、秀媚而端庄,中康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忆画中人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
中康望着两人离去,口中吐出一口黑血。原来他已中毒已深,为不让楚飞担心,才编出此番言论。中康坐下起卦,脸色苍白,心中感叹,难道今日我便死在这惊神山了嘛?又想我一世纵横天下,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患?想到此,中康站起身,向雪山深处走去。长吟道:
“冷冷清清,伊人已去小楼空。
醉醉醒醒,往事历历目中。
千古功业终成空,云中城中碎情。
夜半惊醒,对月长叹痛!痛!痛……
****
“小屁孩,老夫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楚飞转头,望见了灵王歧和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