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众人大惊,连忙取出兵器,将黑影围住。
楚飞三人在树上打量那个怪物,此兽类似野猪,体形却比野猪大数倍,额上有角,双目发着幽蓝光芒,通体发黑。
怪兽仿佛受到惊吓,咆哮着向众人冲去,那些人生在共工,却从没有见过这怪物,树上的慕容刀和由豪却认了出来,这兽名曰豢猪,性勇猛,好斗,血液和犄角上有剧毒,肉味鲜美。以前柔利城中专门有人来捕捉豢猪,在城内出售,价格颇贵,后来此兽渐渐稀少,偶有出没,也在深山。
众人虽是共工勇士,然而见到如此巨大怪物,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几人被它顶到,顿时倒地不支,可见其角上毒性之烈。共工勇士更加害怕,纷纷逃窜,只有那大头目镇定自若。那豢猪见到此人,急速狂奔而来。大头目双眼锁住豢猪,一动不动,直到那豢猪欺到身前两丈外时候,一道红色光芒彩虹般划了出来,不知何时,那大头目手中多了一柄长剑,接着身体如同旋风一样转了四圈,就在此时,豢猪冲到面前,大头目身体瞬间闪出三尺,红芒照豢猪身上劈去,一道血箭自豢猪颈上喷出,溅了那人一身。
由豪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称赞,就连自己恐怕也很难挡住这一刀。看来要重新对这二百勇士的实力估计一下了。楚飞更是看傻了眼,心中感叹自己何时才能有如此武功。
其他人看到首领杀死那怪兽,纷纷聚了过来拍他马屁,那首领慢慢道:“你们先回去。我自己在这里看一会儿,提醒其他人小心些,不要再落单。”
不片刻,众人便都散去。
此地只剩下那首领和一个手下。
“二公子,你怎么了?”
那首领先是摇头,接着猛然吐出一口黑血,说道:“你在这里给我护法!”接着便坐下运功疗伤。
由豪向两人传音道:“他中毒了。”慕容刀点头表示知道。三人谨慎的等着,并非不能够逃出,而是怕让对方知道自己藏身之处败露而转移地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二公子才起身,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二公子伤势严重么?”
二公子摇头道:“不是受伤,是中毒。”
“中毒?”
“那野兽血中有毒,幸亏我发现的早,否则……”二公子顿了一顿,接着道:“我需要几天来运功驱毒,这里事情先交给你,还有这件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免得动摇军心,更不要跟少子说起。”
“我始终不明白,以二公子才华,为何甘心受少子摆布?”
二公子傲声道:“摆布?天下又有谁能够摆布得了我?我如此做,只是为了履行家族对共工的诺言而已。”说着便踉跄着回了营地。
三人见他们消失,才落下地来。
由豪道:“若是被他们发觉,单单是那个二公子,我们便已经不是对手。”
楚飞道:“那要不要赶紧和蚩敌大哥说声?”
由豪点头,“那是当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矿上。”
※※※※※※
回到矿上,已经是深夜,由于奔波了一天,楚飞一回去便蒙头大睡。不知睡了多久,楚飞被憋起,睡意尚浓,惺松着眼去小解,由于此处是山地,楚飞特意找了一个偏僻的对方小解。方便完毕,楚飞大松一口气,正要回去睡个回笼觉,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有人说话声。
“你说蚩敌真的吞了那颗噬魂?”楚飞听着耳熟,轻轻放下脚步,向说话人那里靠去。藏身道十几丈外的石头后面,楚飞吃惊自己耳力竟然如此敏锐,偷偷一看,一个肥胖臃肿的身影便出现在楚飞眼中--长隧。再看另外两人,正是蚩家总管蚩迅和云光!
蚩敌曾经说过蚩家有奸细,想不到竟然是这两个人!
楚飞心中的确很是吃惊,想要赶紧走开,一股好奇心迫使他静下心来窃听。
云光道:“大长老放心,那颗噬魂是我处理过的,毒性全部集中在外面一层红色表皮上面。就算是他事后吐出来,也无济于事了。”
长隧冷冷一笑,“就算他蚩敌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自己潜心布置下的暗子被我识破。这次真是天灭他蚩家了。”
蚩迅道:“这些都是大长老英名,只是这些奴隶被蚩敌那小子蛊惑,实力也不容小觑啊。”
长隧想了片刻,说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在拔剑大会前,你要那个由豪从这里消失!由豪死了,其他人便不是问题了。若有需要,云光你自己知道应该如何做吧?比目国的人一对一可能不行,但是一人对付几千人,应该没有问题吧?”眼外之意,便是要云光下毒。
云光嘿嘿一笑,“云光自然知道,只要大长老一句话,就是要整个矿上的人死干净也可以!”
楚飞嘴上暗骂一声无耻,不过对于自己能够如此轻易的查出矿上的奸细,心中仍是有少许兴奋,忽然想到蚩敌还可能对自己中毒毫不知情,于是更加急着回蚩家一趟。起身正要走,忽然脚下一滑,踩落了几块石块,长隧低声道:“有人!”
楚飞知道自己被发现,连忙运起不熟练的轻功,疾步狂奔,只要自己到了矿上,事情便好办多了。
长隧心知自己事情败露,低声道:“你们赶紧去把那人杀了,到时候我会跟你们联系。”说着便消失在夜色里面。
蚩迅望着楚飞背影道:“你看清楚了?”
云光摇摇头,“应该不难找出来。”
楚飞回到房内,心中扑通乱跳,想到蚩敌竟真的中了剧毒,这事可非同小可,心想天亮以后自己恐怕要赶紧通知蚩敌。此时矿上敌友未分,自己唯一可以信赖的,便有由豪和慕容刀两人啦。
看着旁边熟睡的黑三,竟然有些羡慕。忽然听到门栓响声,楚飞忙假寐。黑夜中,一个人影悄无声息靠近,楚飞睁开一条缝,心中大吃一惊,竟然是云光!难道他刚刚发现了自己?
云光悄声走到两人面前,楚飞放稳呼吸,心中却急的厉害,心道若是他对付自己,自己却不知道能否逃掉。
云光走到黑三旁边,伸手去碰黑三胸口,楚飞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也不能确定谁人偷听。忽然记起自己鞋子上有新鲜的泥土,吓得不轻,若是云光去检查他鞋子,恐怕一定会发现他。由豪、慕容刀的房间离自己颇远,跟他们求救却不知道可不可以。此时早已忘记了自己武功也颇有成就了。
果然,云光低身下去,要察看他的鞋子。楚飞大惊,情急之下,猛然坐了起来。
云光吓了一跳,看到楚飞愣愣的表情,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楚飞道:“蛇!好多蛇!”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竟然要向外面逃去。
云光按住他,“你做恶梦了吧?”
楚飞额头上显汗,深深呼了一口气,“原来是梦,我刚刚梦到自己被好多蛇包围啦!”接着不解的看着云光,“你怎么在这里?”
云光呵呵一笑,“今夜我当值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事。如没事,接着休息吧,我去别的房间转转。”
楚飞盲目的点了点头,表现出一种恍然的样子,又道:“云大哥,不要把我做恶梦的事情跟他们说,他们会耻笑我的。”
云光会意的点头,“这个我自然晓得。”说着便退出房间。
楚飞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度过了这个难关,正要偷笑,却感应道外面云光并未离去,心道好险,连忙去做抚胸状,接着便蒙头睡下。
不片刻却听到云光轻喝道:“谁?”
那人道:“是我,含仔,刚刚去小解啦。”
楚飞偷偷靠近窗户,云光问:“你去哪里小解?”
含仔本去偷食,本来不是很光彩的事,言语间支吾,稍一犹豫。云光疑心颇大,于是指着东北方才谈话处问:“你不是到那里小便了?”
含仔心想他若发现自己说谎,恐怕查处自己偷食之事,于是摇头,指着西边“我去那里了!”
“胡说,我刚从那里转过来,怎未碰到你?”
含仔哑然,云光冷冷道:“不会是你出去通敌了吧?”
含仔连忙摇头,他对这个矿上的三号人物也不敢惹,云光道:“你看那是谁?”含仔一回头,云光一把匕首刺入了他咽喉。含仔未曾出口便一命呜呼了。
楚飞看的心惊肉跳,差点喊出来,此时却忘了叫醒黑三,却见云光把含仔尸身拖到西北,以乱石遮掩了几下,处理好后,云光有意无意的向楚飞房间看了过来。
楚飞连忙躲闪,云光整理一下,便走了出去。他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黑三仍在打着呼噜,他本想叫醒黑三,黑三却有如死猪,在床上躺了片刻,便悄悄出去找由豪。
由豪被楚飞叫醒,听到楚飞讲出今晚经过,也禁不住吃了一惊,不过由豪经历过大风浪,很快就平静下来,分析片刻,道:“这件事你先别说出去,明日你先回城,跟蚩敌说出此事,要他有所准备。”
楚飞道:“我们为何不趁机把那些人消灭?”
由豪道:“现在我们兄弟中不知有多少人跟蚩迅和云光一样被长隧收买,如果贸然行事,只会对我们更为不利,何况敌明我暗,我们更要小心。”
一阵睡意袭来,由豪要楚飞睡在这里。有由豪相伴,楚飞片刻便入睡,梦中默念玄元决。
睡了没多久,由豪便叫醒楚飞,此时已经是早上了。楚飞莫名其妙,今天比以往起床早了许久,淑洗好,由豪便下令召集众人操练。
此时矿上早已停工,全心操练,准备作为蚩家奇兵,由豪点名,却不见了含仔。不片刻便有人惊呼:“含仔死了!”
由豪带人走过去。
慕容刀道:“含仔被人一刀毙命,没有任何抵抗,脸上有错愕表情,显是被人偷袭,凶手极有可能是自己人。”慕容刀翻了含仔身体,“全身只有喉咙一处伤口,而且有被拖动的痕迹。”慕容刀沿着地上痕迹找到了云光杀死含仔的地方。看了周围情况,接着分析:“含仔便是在这里被杀害,然后拖到那处的。”
楚飞心道慕容刀竟然如此厉害,将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彻,再偷偷望向云光,却见他面色平静,仿佛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由豪问:“昨夜是谁最后见到他?”楚飞本要站出来,却被由豪用眼神阻止。楚飞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便不在开口。
慕容刀又检查片刻,道:“含仔脚上有彖花种子,一定曾经倒过东北那片花丛。”接着便去昨夜楚飞偷听的地方察看,最后道:“凶手可能在小解时候被杀死,却不知他为何要杀含仔。”
“昨日晚上谁当值?”由豪问道。
“是我!”云光走出来道。
“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没这里?”
云光摇摇头,“昨日并未发现有异常。”
旁边有人道:“半夜我听到含仔跟人吵架的声音。”
慕容刀此时却从含仔的房间出来,径直走到与含仔同房的胖非面前,脸色凝重道:“你杀了含仔?”
胖非连忙摇头,“昨晚他是同我吵架,但是我并未杀他!”慕容刀将一个羊皮袋扔到他面前,里面滚出三四个鸡卵大小的珍珠。
“你区区一个奴隶,哪里来的这么多财物?这样大小的珍珠,天下也找不出几十颗,而你房间竟有如此珠子,谁人支使你来这里?从实招来!”这一吼着实要人一惊,胖非自己有口莫辩。方才由豪一吼,早已一股真气贯入,别人耳中只是比较洪亮一些,而胖非耳中却无异于惊雷,此时竟然吓得昏了过去。
楚飞纳闷,明明自己告诉他云光是凶手,由豪如此做是何意?
慕容刀道:“大哥把他抓起来拷问,看看谁是同伙!”
由豪却摇头,凌空打出一掌,胖非抽搐了几下,便不在动弹,由豪淡淡道:“胖非私自通敌,我把他杀了。大家如今都给蚩公子卖命,便为了拔剑大会一过,我们便是自由之身。若诸位兄弟中仍有与外人勾结者,我给了你们一次机会,若这种事情再发生,我由某绝不轻饶!”
云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晨练结束,由豪把楚飞叫到房内,郑重道:“楚飞,今日你便迅速入城。”
楚飞问起方才事,由豪道:“那是为了防止云光起疑心,只是却害了胖非。”由豪顿了一顿,道:“昨夜你睡下后,我去跟慕容刀商量,虽然手段有些不光明,为了大局,也只能如此了。”
楚飞默然,不用问,那几颗珍珠也是他们事先放到胖非那里的。自己虽然和胖非交往不多,却看不得他们如此杀人,转念一想若非如此,恐怕事情会更加危险,心中也释然了。
楚飞自怀中取出紫木令,交给由豪,给他解释一番后道:“由大哥,我人微言轻,这紫木令牌在你手中便方便许多啦。”由豪道:“本来我对蚩迅颇顾忌,不过有了紫木令,哈哈……”
楚飞取小路回城,以避过众人耳目,然而行走几里,便听到有人喊道:“楚兄弟!”楚飞回头,心中一惊,却见云光赶了过来。
“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识破了他?”楚飞心下迟疑,然此地处荒郊,心里难免有些惧怕。强作精神,楚飞上前招呼:“云光大哥有什么事?”
云光道:“听说由大哥要你入城,我自己也入城有些事,顺便送你一番。”
楚飞心道你来送我去黄泉路吧,“由大哥要你来的?”云光摇头,“这倒没有,我们顺路而已。”
楚飞自云光初现,便默念玄元决,将功力提升,以提防云光突然发难,两人行走半时辰,楚飞越发奇怪,方才经过几次险地,云光却未曾下手,不由怀疑。忽转念,是了,他必是要趁我放松之时动手,只是他武功比自己高出甚多,何必多此一举。却全神戒备,一丝也不敢马虎。
楚飞道:“云光大哥昨夜当值?”云光嘿嘿一笑,:“是啊,只是昨夜太倦,所以躲在一棵树上睡了一晚,结果含仔被杀,竟也毫不知情,说来惭愧。
楚飞心中诧异,怎么他会如此说?看他表情也不象撒谎,而且对进入我房间之事绝口不提,难道是故意的?待我诈他一诈,于是道:“昨夜我出去小解,却见几条黑影闪过,去了东北,却不知那是什么人,本想过去看看,却也胆小,否则含仔也不会死了。”脸上竟然挂着一丝歉意,就连自己也几乎信以为真。
其实他如此说确实冒险,不过此处地处宽敞,而且旁边树林颇多,自己逃生也容易些。再者,楚飞不知云光同行意图,跟他一起,却也心慌,干脆一搏。
云光脸色大变,“竟有这种事,你可曾跟由大哥讲过?”忽然喝道:“谁在那里?”楚飞本能要转头,忽然想到昨夜他对付含仔的手法,未加理会,却见云光扑了过来。
楚飞大惊,连忙运功相拒,本要顺势给云光一掌,真气尚未吐出,已被云光扑到在地。只见一阵箭雨穿了过来,自两人头上滑过。楚飞方要挣扎,却听云光一声闷哼,一阵鲜血滴落楚飞脸上。接着云光纵身而起,朝树林奔去,楚飞不解,稍片刻,树林中传来几声惨叫,接着几个人便被扔出。速度之快,看的楚飞瞠目。
云光神色凝重的走出来,鲜血已经止住。而偷袭的几人脸色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方才出手时,云光便在他们身上施了禁魂咒。
楚飞这才恍然,原来他救了自己一命,心下疑虑丛生,本以为要杀自己尚且来不及,此时却出手救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故意给自己一个假象,要自己怀疑自己昨晚见到的云光另有其人,那便是有人诬陷他。
如此一来,通过楚飞告诉蚩敌,这样的效果远比杀死他强多了。楚飞想通了这个道理,知道自己没有了性命之忧,心中得意,却不道出。
云光并未发现楚飞神情异常,厉声询问偷袭之人:“谁人支使你们来的?”那几人脸变得有些恐怖,接着便仆倒在地,嘴角流出黑血。这几人竟然服毒自尽。
“好霸道的毒!”转念一想蚩敌此时身中噬魂而不知情,便不再理会他们,连忙督促云光上路。
几经耽搁,两人入城时,已近晌午。云光声称自己有事,甫一入城,便同楚飞分开,楚飞本要跟踪他,却着急蚩敌,便径直回蚩家。
拔剑会在即,城中比数日前愈发热闹,路上人群熙熙攘攘,楚飞无心此事,加快脚步。
路上忽见姬雨妃与长羽并肩相拥而行,神态甚是亲密。楚飞本要躲开她们,姬雨妃却发现了他,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楚飞虽然与她交情不深,却也觉得味道怪怪的,好在长羽并未注意他。擦肩而过之际,姬雨妃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桥头子时,不见不散!”
楚飞心道这便是约会了,虽然明知道她约自己多半冲着自己回旋箭法而来,然而自己对她并无恶感,敷衍一下也好。
来到蚩家,那些家将得到蚩敌关照,并未为难楚飞,一人道:“公子正在练功。”楚飞来到蚩敌卧房,却见蚩敌赤上身,身上紫气缭绕,汗水浸湿头发,古铜色的皮肤上泛着油亮。脸色涨的发红,显是练功到紧要关头,楚飞便去院中散心。
不知觉来到后院,却听到茂昆道:“小姊姊,要我扮猪扮马也好,打我骂我也好,却不要不理我好么?”
楚飞远远看去,却见姚幽梦小手托着香腮,坐在石凳上,满脸戚容,茂昆在旁边一个劲儿哄她。茂昆心中爱煞这个小姊姊,前些日子又送钗又送花,今日又来新花样了。这些天来,茂昆一个劲儿跑蚩家来找姚幽梦玩耍。姚幽梦初气楚飞好色被人赶出,见茂昆便把怒气转移到他身上,茂昆也欣然受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到后来,姚幽梦也觉得无趣,神情便冷漠下来,这个可急坏了茂昆,整日想法子逗他开心,无奈之下,茂昆才说出方才那番话。
姚幽梦闻他言语,问道:“果真我要你扮做什么你就扮什么?”茂昆举手发誓:“就算要我扮狗也好!”说着便扮作狗状,汪汪叫了两声。姚幽梦觉得甚是逗乐,不由宛尔一笑。
本一脸愁容的她忽现笑容,显得含蓄而清丽,更加惹人爱怜,就连远处的楚飞也不由看的一愣。
楚飞哈哈一笑,便迈步而入。
“楚大哥!”茂昆见到楚飞,兴奋喊出来。
姚幽梦看到楚飞,先是一喜,接着便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