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力量在阿颜周围不断横冲直撞,阴寒与狂烈相互交融,形成及其诡异的力场,白色盾牌瞬间灰飞烟灭。
嘭!极寒的冰块与极阴的黑火所形成的风暴将阿颜重重砸到地上,灵力与魔力不断肆虐相撞,奇异的力量直接冲到阿颜身前。
轰!她全身笼罩着一层鸿蒙白火,与冰块黑炎相触时不断发生爆炸。那小型的爆炸看起来不成威胁,可是无数冰块火焰齐爆,又是距离如此之近,阿颜承受着强烈的冲击,她的身体疼痛欲裂。
轰轰!爆炸还在继续。
“噗!”她忍不住吐出一口精血,那精血喷在白火中,轰!火焰暴起,在她周围一丈内,黑火冰块不见踪影,一丈外的地方爆炸声依旧不绝于耳,但此时威胁已小了许多。
阿颜即使拥有鸿蒙白火,但依旧在众多密集的爆炸下受了内伤。
巨大的爆炸引得结界内一阵剧烈颤抖。
她平日里仗着白火之力在森林里肆无忌惮,如今碰到力量等级相差不多的师父,没有防备之下狠狠吃了个大亏。
以前都是自己夜郎自大了,不过,她抬头透过浓浓灰雾看着对面方向。
即使阿娘很强,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师父看着爆炸之处灰烟四起,她举起了流光。
她知道阿颜力大无穷,近战无敌,一旦让她近身,胜负难料。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于是,她全身黑火愈加翻腾不休。
轰!她举起流光,流光表面形成的剑芒狠狠地向灰烟中心砸去。
那同样巨大的剑芒压下时形成的劲风将灰雾吹成一条超过百丈的笔直通道,此时阿颜正在站在其中。
被吹散的灰烟形成的空地中央,阿颜飞上空中,手腕一甩,白火鞭形成,她将手上重新凝结成的白火鞭狠狠缠上剑芒,剑芒斩下的速度渐缓。
长长的白火鞭将黑火剑芒紧紧缠住,渐渐地,势若千军的剑芒动弹不得。
“嘭!”师父故技重施,剑芒爆炸。
阿颜手上一甩,鞭子狠狠扯着剑芒,鞭子表面出现了许多裂缝。
“嘭!”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爆炸中心一朵巨大的黑白两色蘑菇云腾腾升起,那黑火白火纠缠不休,统统湮灭化为灰烟,蓝色结界更是好一阵颤抖。
浓重灰烟的笼罩中,阿颜身形一闪,消失在空中。
师父眉头一皱,她察觉不到阿颜的方位。
无法察觉也就无法锁定,让阿颜近身就麻烦了。
她依旧停在空中,周围环绕着无数的黑蝶,密集的黑色雪花在空中飞舞。
手指一招,一只黑翼蝴蝶停在师父布满魔纹的纤细食指上。蝴蝶翅膀轻轻挥动,两只触角好似在聆听教诲般左右摇摆。
突然,它的翅膀上亮起了一道白色魔纹,那魔纹一闪即逝,它恢复了黑色蝴蝶的模样,不过它比之前多了一份灵性。
师父微微笑了一下,对着蝴蝶说了一声:“去吧。”
那蝴蝶扇扇翅膀飞离了师父,它在空中缓缓地飞了几圈,忽然,师父周围的蝴蝶一哄而散,向结界里的各个方向散去。
而那只灵性蝴蝶也慢慢飞向远方。
师父手中的长剑脱离她的手心,在空中回旋戒备。
一个时辰过去,黑蝶没有半分反应。
两个时辰过去,明月西落,结界内静谧无声。
师父感到不对劲,阿颜什么时候这么有耐性,藏到现在居然还没被黑蝶发现。
她急急联系黑蝶,可它们没有半分反应。
突然,她美目大张,不好!
她召唤流光挡在她身前。
“咚!”一只带着白火的拳头重重地砸在纤细的流光上,巨力将剑身压成半月形,看起来岌岌可危。
师父来不及反应,“嘭!”阿颜又一拳击中剑身,划过的白火好似流星贯日。
“噗!”师父在重击之下远远向后抛去,那吐出的鲜血犹如虹光掠过夜空。
她不可置信,阿颜到底是怎么逃过黑蝶的追踪的?此时追究也无济于事,因为阿颜已经逼上她的身前,她不得不举起流光与阿颜近战。
轰!黑火缭绕,她不顾还在倒飞的身体,召唤流光向阿颜刺去,她想拉开距离。
可好容易近身的阿颜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阿颜转身躲过,却顺势举起拳头击向师父,白火肆虐,那不可阻挡的气势让师父一惊。。
师父眉头一皱,难道要用那个了吗?
“嘭!”白火四散,一把流光挡在师父身前。
不止于此,另一把流光带着呼啸的锐气刺向阿颜背后,更同时有八把流光从不同方向向阿颜飞来。
那总共十把的流光带着长长的黑色火尾在空中呼啸盘旋,空中白光如雨,洒洒洋洋。流光们组成一个流动的空心球将反应不及的阿颜挡在球心。
师父乘机稳住身形,催动剑阵。
那十把流光是流光分裂而成,可组成“冰澜流锋阵”,此剑阵是当年她的成名杀招,而此时却被阿颜所逼,不得不用。
在阵中的阿颜只觉得冰寒阴冷之气从四面八方传来,活动空间不断被压缩,而她再细微的动作都会引来延绵不绝的杀气。
十把流光剑在空中划过流畅精细的曲线,流光掠过空间时杀机如同波澜层层叠叠,那极致的锋锐让人无处可逃。每当她想破阵而出时总有超过三把的流光挡在她身前,她不可能一次破解那么严密的封锁,此时她无计可施。
此剑阵发动时间极其迅速,剑阵气机流动间圆融如意,是个极其成熟的阵法,但不足之处就是需要人的近距离操控。
当年几乎此阵一出,无人可挡,她相信现在的阿颜不可能破阵。
师父凌空站在剑阵之外,看着被困在阵中的阿颜。
红唇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你认输吧。”
阿颜抬头看着师父并没有说什么,但她倔强的眼神有着不可妥协的坚强。
师父指尖一动,“嗤!”一把流光飞快刺破了阿颜的右手臂,鲜血喷溅,冰寒之气不断入侵她的身体,她的右手臂一阵麻木。而那把流光的剑刃被鲜血染得血红,不过一瞬,鲜血就像融化般渐渐被流光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