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那天,秦霭强迫文武百官站在午门外观刑,不仅文官昏过去无数,武官们也被吓得两股颤颤,站立不稳。
至此,南汉朝堂明面上无一人敢与他作对。
秦霭坐镇朝堂之后,生活一直是两点一线。可改朝换代毕竟是大事,就算明面上安分下来,皇室宗族的暗中打探却从未停过,对他们来说秦霭毕竟是外人,为了保证皇室的优越,他们暗中可没少使绊子。
对他们不痛不痒的使绊子,秦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对他来说,区区一个王朝他还看不上眼,之所以会答应当摄政王,不过是还当年秦氏一族救命之恩的因果,不让它阻挡他飞升之路罢了。
秦霭是个冷心冷情的修仙者,他霸道、随心所欲,万事万物不放心上。与他有仇的基本逃不过灭族的下场,与他有恩,他亦是百倍奉还。
秦素素被秦霭带回紫微宫,安排在紫微宫隔壁的长乐殿住下,离主殿只有一盏茶的路程。
那夜的事终究将秦素素吓得不轻,就算长乐殿夜夜灯火亮如白昼,秦素素还是夜夜惊醒,本就不胖的小脸迅速消瘦,下巴尖的简直能戳死人。
“救救我……不要,不要杀我……”
大宫女急急撩开流苏床幔,心疼地小心唤道:“小陛下,小陛下醒醒……”
“我、我会乖的,别杀我……父皇救我……救我……”小孩听不见大宫女的声音,只是一个劲用清澈稚嫩的嗓音颤抖,如小猫般哭泣尖叫,格外可怜。
“小陛下醒醒!”
“不行,小陛下怕是被魇住了。”大宫女想了想,咬唇下了决定:“你先盯着这里,我这就去请摄政王!”
“是。”
……
“王爷,长乐殿的姑姑求见。”
“让她进来。”得到命令的太监总管躬身退出殿外传旨。
片刻后,大宫女匆匆进来跪下磕了三个头,急得快哭道:“奴婢斗胆,求摄政王去看看小陛下吧,小陛下她、她……”
“小陛下怎么了?”秦霭手中的御笔一抖,手指根根收紧陷入掌心。
“小陛下她、她搬进长乐殿之后夜夜噩梦连连,短短三日便瘦了许多,怕是……”眼一闭,大宫女豁出去般道:“怕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秦霭沉着脸起身往长乐殿走去,步伐匆匆略显凌乱。
一脚踢开寝殿大门,秦霭无视一干行礼的宫人走到床边,入眼便是秦素素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小脸,三天前还有点肉肉的下巴尖尖的,眼窝一片青黑,小嘴儿还不停说着胡话。
秦霭心中一抽。
不过三日未见她就如此不好,若他晚几天再来,这小东西是不是就死了?
秦霭瞬间暴怒:“你们都是死的吗?!小小的孩子憔悴成这样都不请太医不通知本王,连小陛下都照顾不好,要你们何用!”
秦素素被吓得一抖,再次哭着哀求:“不、不要过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秦霭一顿,强迫自己收敛怒气,将床上的孩子小心抱进怀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