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纯下去之后,曹昂开始命令部队开始检查攻城器械的情况,然后开始亲自擂鼓,开始做战前的准备了,此时,南皮城中,袁谭听见了战鼓声,然后连忙起床,穿好了铠甲,拿上了佩剑,登上了城楼,此时的郭图已经在等候袁谭,袁谭看了看郭图,郭图点了点头,示意袁谭自己已经安排好了,袁谭微笑地点了点头,就开始在城楼上指挥了。
由于攻城器械遗留在城外,很快曹昂的军队已经准备好了,曹操此时也带着亲兵和文武来到了后阵观战,今日,曹操拨给了曹昂一万五千军士,让曹昂攻击南皮,曹昂在得到了多五千军士后,并没有改变战法,而是向昨天一样,以盾牌兵为先锋,弓箭手为掩护,开始攻城,袁谭这边已经早准备好了,在城楼上竖起了大盾,然后在后面布置后弓箭手开始反击曹昂的大军,曹昂的军队没有费力就靠近了南皮,在城楼下搭好了云梯,士兵开始攀登上云梯,准备上城楼了。
曹昂在军阵中观察到了一切,心中疑惑,怎么这么容易就靠近了南皮的城楼?袁谭的军队今日怎么战力这么差了?难道有什么阴谋,就在曹昂思考的时候,曹军的所有攻城器械都已经搭好,士兵们都上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开始向南皮城进攻。曹昂没有办法,见攻城大军都准备好了,只有全力击鼓,让全军攻击上去,希望尽力一搏,今日就攻下南皮。
就在这个时候,南皮的城楼上突然抛下了许多的黑色的大球,曹昂一看,大吃一惊,这个不是火球吗?上面裹着易燃物,难道袁谭要用火攻,就在火球落下的同时,南皮的城楼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弓弩手,火箭,他们用的都是火箭,曹昂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无数的火箭飞向了黑色的大球,大球被火箭击中,很快就轰地一声,燃烧了起来,熊熊大火顿时吧南皮城给包围了,此时受损最严重的是南皮城下的曹军的攻城器械,很多的攻城器械都被大火给焚烧了。
不仅是攻城器械,而且居然连南皮城外一里地内的地上都燃烧起来了,很多靠近南皮的攻城军士都被大火给包围了,曹昂一见,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战法,地上居然会着火?袁谭到底干了什么?郭图在城楼上看到了曹军被大火包围,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南皮的城门都打开了。
曹昂看到南皮的城门打开,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袁谭要出击?曹昂急忙让传令兵指挥在火圈外的士兵退回,保护中军,可是从南皮城内冲出的不是袁谭的军队,而是很多骏马,每匹骏马的后面都捆绑着一个巨大的火球,骏马向发疯地一样冲进了曹军的军中,曹昂此时的军队刚刚收拢,聚集在一起,骏马一个冲击,就正好击中了曹昂军队的结合部,部分的曹军被骏马身后的大火球一碰就燃烧了起来,很多的曹军则是被大火球给灼伤了,顿时曹昂大军的军心大乱。
此时曹昂在军中,也慌了手脚,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没有想到强弩之末的袁谭居然还有这个能力,曹昂只有擂鼓,鸣金收兵,可是攻击的部队已经是大乱了,根本就不听曹昂的指挥,曹昂见火马已经奔向了自己,没有办法,只有带着亲兵也往后撤退了。
曹操与众人在后军看见曹昂的惨状,也是一惊,没有想到袁谭的军队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反击,不过曹操与曹昂不同,始终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曹操看了看程昱问:“仲德,可有良策?”程昱拱了拱手说:”主公,攻城的部队我们是营救不了了,只有营救大公子,可以让虎豹骑出击,将马匹系上的火球的斩断,不然马匹冲入我后军,恐怕损失更大,同时让后军退入营中,在营外布置上拒马,阻止马匹。“曹操点了点头,说:”仲德,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带军回去了。“说完曹操就带着亲兵返回了军营,曹军的指挥是十分了得的,就在程昱做出了判断之后,留守军营的于禁就看到了旗号,连忙让人布置好了拒马阵,只留下一条通道给曹军撤退。
虽然曹操的后军人数众多,而且马匹牵引着的火球向自己奔来,但是曹军士兵没有一人有惧怕的感觉,而是有序地向军营退去,丝毫不乱,就连曹操也是斩杀了一匹疯马才返回军营的,不久曹昂也灰头土脸地回到了曹军的军营。
曹军的军营中,曹操坐在主位上,文武分座两旁,曹昂此时手持头盔,跪在了曹操的面前,曹昂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曹操看了看曹昂,过了半响才说:‘子修,对于今日之战,你有何说法?“曹昂看了看曹操,然后抱拳道:“主公,此战乃我准备不足,对于敌人的形势预计不准,而且临战指挥的失败,让我军损失惨重,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请主公责罚。”曹军此战的损失是十分惨重的,一万五千大军,居然死了死伤五千人,剩下的一万人大部分的人都丢了兵器,兵器在三国时期是十分重要的军资,丢了兵器可是需要再次打造的,而且曹军的部分兵器基本都被大火给毁了,十分地狼狈。
曹操看着曹昂一言不发,程昱看了看曹操,然后拱了拱手说:“主公,此战怪不了大公子,就算是我指挥大军,恐怕也是大败,我没有想到袁谭居然会用这样的计策,马匹带火,是学习了战国大破七十万大军的火牛阵,幸好今日袁谭用的不是火牛,不然我军损失更惨重了。”
司马朗看到程昱出列,也站了出来说;“主公,此次大公子非战之罪,换成任何一个将军,恐怕都是这个结果,所以主公请从轻发落。”二人的话语刚落,曹昂就说:“二位先生,不必为子修求情,此乃子修之罪,若不处罚子修,如何对得起全军的将士?”曹操看了看曹昂,然后说:“既然如此,子修,我就罚你重则四十军棍,我亲自执行。”众人一听,愣了一下,曹操亲自执行,这个可是第一次?说完,曹操示意了许褚一下,然后许褚就将曹昂带了下去。
不久之后,曹军军营的校场就聚集了全军的将士,曹操要亲自杖打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个引来了全军的围观,主公要责罚儿子,这个在历史上很常见,但是自己亲自执行就很少了,曹操真得下的了这个手?这个是全军关心的问题。只见曹昂被绑在了四张长凳上,露出了白白的臀部,曹操拿起了军杖,然后开始执行杖责了。
曹操举起军杖,众人一看,就愣住了,曹操不是高高地举起了军杖,而是把军杖举起距离曹昂臀部的大约三到五丈的距离,这个距离是一个出狠的距离,因为打军棍的人都知道,若是高高举起军棍,然后落下,就算是发力再狠,伤害的程度也有限,但是如果是曹操的这个高度,那么打下去就是会出血的。
只见曹操一棍下去,曹昂就大叫了一声,然后雪白的臀部就溢出了鲜红的血,然后鲜血顺着臀部流了下来。曹氏的宗亲看到,都吓了一跳,这一下,曹操居然这么狠?曹操打过曹昂一杖后,居然没有马上打下第二棍,而是停留了一下,才打下第二棍,这说明曹操是认真地打下每一棍的,而且没一棍都会让曹昂出血。
当曹操打到二十五军棍的时候,曹昂的臀部已经是血肉模糊了,然后鲜血直流,而且曹昂也昏死过去了,曹氏的大将看到之后,都开始纷纷地站了出来,为曹昂求情,曹操年轻的时候在洛阳的五色棍可不是吃素的,当时,很多的洛阳权贵就被曹操的打死的,其中不乏当时东汉的武将子弟,看到曹昂如此,大家纷纷都站了出来。
曹操看到众人,然后喝斥道:“军令如山,军法大如天,若是因为我的儿子而轻刑罚,我在军中还何以立威?退下去。”众人看着曹操怒目而视的表情,都纷纷低下了头,退了下去,在一旁看着曹操执行,终于打完了四十军棍,曹操看了看曹昂,就返回了主帐。众人看见曹操离开后,连忙将曹昂抬回了军营,然后让军医诊治。
经过了军医的诊治,曹昂虽然是皮开肉绽,但是幸好没有伤到骨头,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应该是会好的,但是近日就是不能指挥军队战斗了,众人听了军医的话,才放心下来,然后吩咐军医好好照顾曹昂,众人就离开了,来到了曹操的军帐。
曹操看了看众人,然后说:“诸位,我军今日之败,军心受损,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司马懿看了看曹操,然后拱了拱手说:“主公,我军两日强攻,对南皮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损害,反而是折损了不少的军士,现在袁谭的大军士气正盛,我军应该避其锋芒,择日再战。”曹操看了看司马懿一眼,然后说:“仲达,你的意思要我军挂出免战牌?休息几日?“司马懿拱了拱手说:”主公,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不过我们可以尝试去偷袭袁谭的军粮。“
曹操听了司马懿的话,愣了一下,说:“仲达什么意思?袁谭的军粮有问题吗?“司马懿拱了拱手说:”主公,属下收到情报,袁谭命王修前往南皮押运粮草,南皮经历了袁氏兄弟的大战,城中的粮草不足,王修是奉了袁谭的命令前往平原押运粮草,若是我们带军去狙击,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曹操一听,愣了一下,这个情报他都不知道,司马懿居然知道了,这个人不简单啊,想到这里,曹操笑了笑说:”仲达,你的情报还蛮灵通的,本公还没有收到这个情报,仲达就收到了,厉害,果然是西京司马家的能人啊。“司马懿一听,愣了一下,糟了,为了表现自己,连内敛都忘了。
司马朗看了看曹操,知道曹操此人生性多疑,司马懿的能力让曹操产生了忌惮之心,司马朗只有站了出来拱了拱手说:‘主公,此乃我们司马家的旧人提供的情报,我本要禀报主公的,仲达却先禀报,请主公恕罪。“曹操看了看司马朗,司马家现在对曹家还是比较忠心的,不能因为这个怪罪司马懿,曹操点了点头,说:“原来这样,仲达有何良策?”
司马懿此时才拱了拱手说:“主公,我们可以让夏侯渊将军带兵前去阻拦王修,只要王修的军队不能准时到达南皮,我们就可以在上面做文章,然后一举攻破南皮。”曹操看了看司马懿说:“仲达是想用假消息蛊惑袁谭的军心?”司马懿拱了拱手说:“主公英明。”曹操点了点头,然后说:“诸位,除了阻拦王修之外,还有什么良策助我军夺下南皮?“
程昱拱了拱手说:“主公,属下经过了几日的观察,发现南皮四周都是平原,而且城墙范围比河北其他城池要广,既然城墙广大,在部分地方的驻防军士就少,我们可以利用地道之法,摸进城内,如果成功,必然能出其不意。“曹操看了看程昱,然后问:”仲德,这个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我军可不能在损耗军力了。“程昱拱了拱手说:”主公,现在南皮附近今日开始下雪,根据有经验的农夫禀报以后的一个月南皮将会白雪皑皑,我军正好可以利用这个自然条件作为掩护,只要属下观察几日,必能找到最佳的突破口。“曹操点了点头,然后就让程昱与司马懿下去准备了,而然夏侯渊带着五千精兵前去阻拦王修的大军。
在南皮城外的一百里处,王修的运粮队正在缓慢地前行着,本来王修以为可以早些到达南皮,可惜他从平原一出来,河北就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大雪,平原与南皮都下起了大雪,而且越下越大,运粮队又驮着军粮,只能向乌龟一样缓步前行。王修此时的心中也是十分地召集,若是不能早日将军粮运到南皮,恐怕袁谭军队就会因为缺少军粮而影响士气。
王修正在催促着运粮队前行,突然探子来报,在不远处发现了曹操的大军,现在正在向王修的部队靠近,王修一听,愣了一下,看来是曹操派来的军队,意图就是打劫自己手中的军粮,如果是没有恶劣的自然环境的话,王修一定会留下部分军队阻拦曹操大军,而让运粮队继续前往南皮,但是现在部队基本就没有机动性,根本不能迅速地摆脱曹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地方驻扎下来,等待这倒霉的天气过去,想到这里,王修看了看地形,发现附近有块高地,王修急忙命人登上高地,然后安营扎寨。
夏侯渊,号称神行将军,但是此时也是十分地无奈,因为大雪的缘故,自己的骑兵根本不能施展,要不是夏侯渊的军士训练有素,加上马匹都是上好的匈奴大马,自己根本就到不了这里,在发现了王修的队伍之后,夏侯渊也只是派出了亲兵侦查。
亲兵向夏侯渊禀报,王修在一片高地上驻扎了下来,夏侯渊一听,就愣住了,自己骑兵的特点是弓箭骑射手,如果在敌人驻扎在高地,自己要动手,恐怕就没有任何优势了,想到这里,夏侯渊也没有去攻击王修,而是在不远的一处隘口驻扎了下来,因为夏侯渊的任务就是让王修不能按时抵达南皮,所以与王修耗着,就是自己的成功。
南皮城内,袁谭自从击败了曹昂的进攻后,十分地欢喜,犒赏了三军,然后命人加紧修筑城池,等候曹操新一轮的进攻,但是七日过去了曹操居然没有任何的动静,袁谭便招来了郭图,袁谭看了看郭图说:“公则啊,曹军最近怎么都不攻城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郭图想了一下说:”主公,现在城外下着大雪恐怕曹操因为自然的环境,不能进攻我南皮,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
袁谭看了看郭图又问:“公则,曹操会不会打我军粮草的注意,官渡之战我们就输在了粮草之上。“郭图拱了拱手说:‘主公,根据情报曹操讨伐我南皮的军士是五万大军,要是想突袭我军的粮草,以叔治的智谋,没有一万大军是不能取胜的,叔治手中还有一万大军呢,请主公放心。”袁谭担心地问:’但是叔治现在还没有到我南皮啊?“郭图拱了拱手说:“主公,天降大雪,路途被阻也是正常的,所以请主公不必担忧。”袁谭听了郭图的话才放心了下来,点了点头。
程昱在经过了几日的观察后,终于在城北一处高地上找到了最佳的挖掘地址,程昱首先是将投石机运到了高地之上,然后才开始挖掘地道。程昱选择挖掘地道的地方是高地的背面,此处是南皮的一处瞭望死角,只要袁谭不派出大军,是不会发现程昱的计谋的,而且曹操的大军也没有休息着,而是将投石车暗暗地靠近了南皮,袁谭的军队虽然发现了曹军的动向,但是因为自然条件和兵力限制的缘故,袁谭的军队并没有出击。
又过了七日,大雪终于停了,然后王修与夏侯渊,曹操与袁谭,又要开始他们新的一轮的战争了,而这次就是最后的大战,决定着南皮之战的胜负,同时也决定着曹操统一河北的时间,双方在修养过后,又开始了新的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