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在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就派人给袁谭送去了信件,信中喝斥袁谭不顾袁绍的基业,和曹操合作,让自己独自对抗曹操,可惜袁谭阴谋败露,现在袁尚带着大军前来讨伐袁谭。袁谭看着书信笑了笑,然后将书信交给了郭图。
郭图看了看书信说:“主公,看来袁尚真是大言不惭啊,自己和曹操在黎阳大战,只带了一万兵马前来,就向对付我?哼,明日我一定让他好看。”郭图拱了拱手说:“主公,我们在南皮的大军明日就可以到底了,到时候我军便可以已绝对优势对付袁尚,主公若是生擒了袁尚,河北基业就是主公的了。”袁谭大笑说:“军师,说得好,这次多亏了军师,不然曹操与袁尚不会交战,我军也无法坐收渔人之利了。”想到这里袁谭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好像明天就可以坐上河北霸主的位置。
袁尚与袁谭两兄弟就各自在自己的军中做着美梦,都幻想着明天能把自己对方消灭,继承父亲的基业。第二天,袁尚披着白银战甲,手持袁绍的佩剑天下剑,出战袁谭,而袁谭穿着黄金锁子甲,手持白银枪,对战袁尚。兄弟二人分别策马走出阵前。
袁尚看见了袁谭,用剑指着袁谭说:“大哥,你居然不服从父亲的遗命,尊我为河北之主,还联合曹操对付我军,放弃黎阳,让曹操侵吞父亲的基业,要不是带兵打败曹操,父亲的基业就要毁于你的手中了。”袁谭不屑地看了看袁尚,然后说:“一个凭借貌美之人,居然能当上河北之主,简直是笑话,父亲病重时,不知是不是你暗中设局,父亲才将爵位传给你,哼,今日我就要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袁尚看了看袁谭说:“好,既然大哥你不顾手足之情,就不要怪我了,我今日就要为袁家除去你这个不孝子。”说完一挥剑,将马匹一夹,就带着大军冲了上去,袁谭看见袁尚大军攻击过来,也带着大军迎了上去,双方展开了厮杀。这是一场兄弟相残的斗争。
一名袁尚的士兵从背后将一名袁谭的士兵刺穿了胸膛,袁谭士兵回过头,看见了袁尚的士兵,然后不解地说:“为什么,杀你的是我,叔叔?”而袁尚的士兵也愣住了,自己居然杀了自己的亲侄子,而袁尚的这名士兵因为犹豫被另外一名袁谭的士兵的斩杀了,交战的双方不时地在上演这种亲属相残的斗争,因为他们都是军人,都只能服从命令。
当袁谭与袁尚交战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埋伏在一旁的郭图看见时机成熟,指挥埋伏在附近的骑兵冲了出来,袁尚看见袁谭伏兵出击,冷笑了一下,然后一挥手,自己的一万伏兵也在审配的带领下冲了出来,双方援军又开始了新的厮杀。正当袁谭大军逐渐占据了战场上的优势的时候,突然袁谭听见了后面居然有士兵的喊杀声,袁谭转身一看,居然是袁尚的部队,而且数量还不少,而袁谭的大营望去,好像被人劫营了。
袁谭大吃一惊,怎么袁尚还有这么多的部队?想到这里,袁谭马上指挥亲军杀向后方,可惜当袁谭的大军赶到的时候,后军已经被吕旷,吕翔带领的大军给消灭了,袁谭被十万大军包围,袁谭见自己在高唐已经失败了,只能带着精锐和郭图,冲杀出了一条血路,然后往南皮方向撤退。袁尚看见袁谭大败,十分高兴,吩咐大军进驻高唐,准备以高唐为据点,攻击南皮。
袁尚在高唐的太守府内坐在主位上,看着审配说:“军师,我军伤亡情况如何?”逢纪看了看袁尚,然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主公,我军损失了将近三万的大军,这其中还不包括伤兵,估计现在我军可战军士只有六万多人。”袁尚一听,不敢相信,然后问:“军师,你说什么,居然折损了这么多的军士,袁谭不是和曹操激战之后才撤退的吗,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袁谭还有其他的部队?”逢纪摇了摇头说:“主公,此事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需要派人去调查,属下会很快给主公答复的。”袁尚挥了挥手说:“速去查清,我军为什么会折损如此之多。”
同时,在南皮附近驻扎的袁谭也遭遇了同样的问题,袁谭看了看郭图问:“军师,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袁尚还有这么多的军马?难道他没有与曹操交战?怎么会多出了这么多的军士,还有我军损失有多少?”郭图露出了难为的表情说:‘主公,恕罪,我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我军损失惨重,一万精锐骑兵只有五千人生还,步兵也战死了一万多人,出去走失的军队,我军现在只有两万多人了。“
袁谭一听,瘫坐在主位上,什么一场战役就折损了这么多兵马,特别是一万骑兵折损过半,这些可是跟随袁绍的渤海精锐啊,如今居然只剩下一半,袁谭如何能不痛心,想到这里袁谭喝斥道:“郭图,速去查明事情,为什么袁尚会有如此多的大军,速速回报,如果查不出,你也不用回来了。“郭图看见袁谭发火,但是也没有办法反驳,只有领命而去。
很快,袁谭与袁尚都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袁谭与袁尚都没有和曹操正面交战,曹操只是用了障眼法而已,而兄弟二人都认为自己能稳操胜券,可是没有想到,确实损失惨重,相比袁尚,袁谭的损失更是更惨,青州不少郡县已经被曹操给攻下,而自己将青州主力调回南皮,却折损过半,想到这里,袁谭不禁嚎嚎大哭起来。
袁尚知道了真相之后,也是十分地气愤,然后将逢纪给训斥了一顿,但是没有发过火后,袁尚也没有说什么,总不能阵前吧逢纪给斩了吧,袁尚看了看逢纪说:“军师,现在袁谭的情况如何?”逢纪拱了拱手说:“主公,现在我军击败了袁谭,虽然我军损失不少,但是我军相对于袁谭来说还有绝对优势,根据可靠情报,袁谭兵力现在不足两万,而且士气低落,正是我军一举消灭袁谭的好时机。”袁尚一听,眼睛一亮,虽然自己中了曹操的奸计,但是能完全消灭袁谭这个祸患的也不是不值得的,想到这里,袁尚说:“军师,迅速传令吕旷与吕翔,带着大军追击袁谭,定要将袁谭斩于南皮之下。”逢纪拱了拱手,然后退了下去。
吕旷与吕翔此时正驻扎在高唐附近的一条小溪附近,吕翔在主营内说:“大哥,今天这场战役打得真是憋屈啊,自己人打自己人,我亲兵亲手杀了他的侄子,他们家唯一的血脉,现在在军营中伤心不已,这叫什么事?”吕旷听了吕翔的叙述后,沉默不语,自己此时的心中也是十分复杂的。
吕旷回想起了自己当初投效袁绍的场景,那时候袁绍礼贤下士,对于自己不是很出名的一员小将都亲自登门拜访,然后带着很重的礼物,袁绍说:“吕将军,今日我袁本初前来拜访,就是为了招募吕将军进入我军效力,不知吕将军意下如何?”当时的吕旷只是冀州的一员小偏将,袁绍居然如此对待自己,当时吕旷就拜在了袁绍的面前,发誓誓死效忠袁绍,随后就同自己的弟弟投效了袁绍。可惜的是,袁绍如今已经不在了,而袁绍的儿子居然为了争夺爵位而互相残杀,本来吕旷是想为袁绍报仇的,可惜现在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吕旷摇了摇头。
吕翔看见了吕旷的样子说:‘大哥,我们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现在跟随我们兄弟出来的弟兄已经没有多少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我们两个在袁尚的军中都没有位置了。“吕旷看了看吕翔,知道自己弟弟说的是事实,虽然吕旷与吕翔是袁尚的部下,但是不是嫡系,袁尚此次把围堵袁谭的任务交给兄弟二人,就是为了消耗自己的军力,没想到与袁谭一战,居然折损了将近一万的军士。吕旷想着想着,就越发的气愤,就在这个时候,逢纪来了。
吕旷听见逢纪到来的消息,克制了一下自己情绪,就将逢纪请入了主帐,逢纪没有发现吕氏兄弟二人的变化,只是像往常一样颁布了袁尚的军令,让二人带着大军追击袁谭,同时表示二人放走袁谭已经是犯了大罪了,这次是给二人将功补过的,要是立了功,二人就可以加官进爵。在宣读完袁尚的军令后,逢纪就离开了吕氏兄弟的军营,看着逢纪离开,吕翔问,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办?“吕旷想了想说:“我们先带领军队赶往南皮,在南皮附近驻扎下来,静观其变,如果我们现在反叛袁尚,肯定会被他歼灭的。”吕翔点了点头,第二天就和吕旷带着大军追赶袁谭了。
袁谭带着残兵退回了南皮,将军马分为两部,一部由辛评带领驻守南皮,自己和郭图带着一万大军驻守在南皮城外,迎战袁尚的军队。不久吕氏兄弟带着三万大军驻扎在袁谭大营的二十里地外的一处山坡下,袁谭收到了消息,招来了郭图商议。
袁谭看了看郭图说:“军师,我们现在兵疲力劲,如何能抵挡袁尚的大军,现在吕旷与吕翔大军已经到了南皮,袁尚也带着大军赶来,我军应该如何应对?”郭图看了袁谭说:“主公,吕氏兄弟不是袁尚的心腹,本来是老主公的旧部,不一定是忠心于袁尚的,所以在下认为可以收买这二人,为我军效力。”
袁谭笑了笑说:“收买二人,我现在兵败于南皮城下,凭什么来说服二人?”郭图拱了拱手说:“主公,请放心,我亲自前往吕氏兄弟的军营,一定将二人说服。”袁谭看了看郭图,说:“既然军师有把握,军师就去吧,不要让我失望。”郭图拱了拱手说:“请主公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说完,郭图就退了下去。
当天夜里,郭图就来到了吕旷与吕翔的军营,吕旷坐在主位上问:“郭先生,前来我军军营,不知所谓何事?“郭图说:‘吕将军本是老主公看中的将领,为何今日要来斩杀老主公的长子,难道两军兄弟相残很好吗?”吕旷看了看郭图说:“郭先生,我也不想兄弟相残,你我两军都是河北军士,兄弟子侄分散军中,可惜君命难为啊。”
郭图冷笑道:“君命难为?哼,袁尚本是幼子,我家主公才是长子,老主公传位袁尚,难道二位将军不觉得奇怪吗?”吕旷看了看郭图,心中冷笑道郭图,居然也这个为借口想让我不进攻袁谭?好,我就成全你。吕旷说:“那依郭先生的意思是?”
郭图拱了拱手说:‘吕将军我家主公与袁尚之事属于袁家家事,实在不应该牵涉过多的局外人,所以请吕将军按兵不动,等我家主公与袁尚一决雌雄后在决定将军效力何人,不知将军以为如何?“吕旷说:”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言为定,袁尚与袁谭兄弟的争斗我们决不参与。“郭图大喜说:”二人将军如此深明大义,在下佩服,我这就回去禀报主公。“说完郭图就离开了吕氏兄弟的军营。
郭图走后,吕翔说:“大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好,这不是向袁谭投诚了吗?“吕旷说:‘二弟,现在我们大军进攻南皮能有几成把握?袁谭的青州大军的后援部队应该很快就到南皮了,到时候如果我们正在经过南皮,被袁谭前后夹击,能有多少胜算?”吕翔说:’大哥,话虽如此,但是我们这样做,袁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袁谭到时候看准时机,也会对付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就是腹背受敌了。“
吕旷看了看吕翔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准备来个金蝉脱壳之计。“吕翔问:”大哥的意思是?“吕旷说:‘二弟,知道我为什驻扎在此处吗?”吕翔说:“此处易守难攻,所以大哥驻守此处。”吕旷笑了笑说:”此为其一,然而最重要的是此处靠近黄河渡口,大哥已经吩咐心腹找好了船只。“吕翔一听,忙问:”大哥我们要去何处?“
吕旷看了看吕翔说:“二弟,我本决心效忠袁绍,可惜他的儿子不争气,居然互相攻伐,所以我决定另择明主投效,二弟,我决定带着亲信投效吕杰。“吕翔说:”吕杰?“吕旷说:”不错,据老家的来人说吕杰在洛阳招募天下吕姓人才,凡是有才者比为录用,我们二人投效吕杰,说不定还能建立一番功业。“吕翔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大哥,我们就去投效吕杰。“在经过了一番部署后,吕旷与吕翔带着一千亲兵,坐船离开了南皮郊外,向洛阳而去。
曹操在黄河渡口征集到船只之后,就秘密带着大军北上,然后在漳水附近用船只搭起了浮桥,大军悄悄地渡河,在渡过漳河后在附近驻扎了下来。曹操在驻扎下来后,招来了谋士商议。曹操坐在主位上问:“子远啊,现在我军渡过了漳河,是不是大军就可以围攻邺城了?“
许攸拱了拱手说:“孟德,现在邺城还有审配的五万大军,而且邺城是本初的根基,多年来修筑城池,囤积粮草,若是我军强攻,短期必不能攻下,若是邺城附近军队支援或者袁尚回师,我军就危险了,所以主公,进攻邺城也三思而行。“
曹操看了看许攸说:“子远,言之有理,仲德你怎么看?“程昱拱了拱手说:”主公,子远之担忧不无道理,而且我观察公邺城附近的地形,一马平川,虽然无险可守,但是也是一个优势,一旦援军抵达邺城附近,我们的军营就会暴露在敌人的面前,到时候邺城城高坚固,我军若是腹背受敌,必然大败。“曹操皱了皱眉头,然后说:”仲德,依你之见,我军应该如何应对?“
程昱拱了拱手说:“主公,进攻邺城,我们首先要拔去邺城附近袁军的据点,只要据点被拔出,我军围困邺城,邺城必定军心涣散,到时候进攻邺城就轻而易举了。“曹操问:”仲德的所说的据点是?“程昱拿出地图,指了指说:”主公,有两处地方,一处为魏郡,一处为邯郸,魏郡乃是邺城北面重要的囤粮之地,有大批的军需物资在此,若是围困魏郡,邺城补给必然困难,而邯郸是邺城北方的门户,通过邯郸,幽州的援军可以救援邺城,所以我们要阻止北方的援军,必须夺取邯郸。“曹操点了点头说:”好,就依照仲德的计划行事,夏侯渊将军带领大军突袭邯郸,仲德你带领一万军士围困魏郡,我亲自带兵围困邺城,这次我军一定要将邺城拿下,平定冀州。“众人拱手道:”诺,主公。“
袁尚与袁谭在南皮交战,而曹操则乘机进攻邺城,袁尚与袁谭兄弟在元气大伤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河北的基业就要被曹操给夺取了,在曹操秘密渡过漳河的时候,青州的王修也带着二万大军赶到了南皮附近,驻扎在了袁谭与袁尚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