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封奕然冷漠的背影进入包厢,郝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男人太吓人了!
光是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像一把把尖刀似的,直戳你的小心脏,更别提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了。
真是难以想象,这么一个霸气侧漏的男人,怎么就甘愿在萧子晴面前化为绕指柔呢?
乔敬天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他满目阴鸷却又带着一丝疑惑地看着郝静。
“你平时不会做这么唐突的事,今天是怎么了?”太反常,就会令人起疑,何况她平时都表现得斯文有礼,是个不折不扣的淑女。
至少在乔敬天的面前如此。
面对乔敬天的指责,郝静委屈地低下了头,眼圈红红的:“对不起,学长……我也不是要多管闲事,我只是想起子晴姐是你的同学,所以才会这么关心……你知道我都不爱管闲事的……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真的很抱歉!”
她那楚楚可怜,又赔小心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很难过,让人都不忍心再责怪。
乔敬天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过分了点,他拍拍郝静的肩膀:“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才的语气重了点,你也别在意。不过这位封总裁可不是容易相处的人,记性还特别好,你下次见了他最好还是绕道走吧!”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给了郝静忠告,乔敬天就率先往停车场走去。
郝静跟在他的身后,若有所思地盯着早就关上的包厢门,嘴角弯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不好招惹又怎样?再强大的人都会有弱点,有他格外在意的东西,就算是强悍如封奕然,也不能例外。
他不是在乎萧子晴吗?不是把她视若掌上明珠吗?那就用他最在意最紧张的人,来给他狠狠的一刀吧!
其实郝静倒没有奢望过,封奕然会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她只是觉得自己心里不痛快,那好歹也要找个人一起受折磨。
反正不痛快的人越多,她就平衡了。
看来她要再加把劲,让封奕然夫妇之间的矛盾加深才行,不然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怎么都不可能有决定性的结果。
钟毓从希圣国际出来,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炫金色阿斯顿马丁就风一样地朝潘月柳所在的公寓开去,路上还不忘买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要求人家原谅嘛,总要拿出点诚意来。
听到门铃响,潘月柳以为是萧子晴来了,按下可视通话开关的同时,把楼下门禁也打开了。
发现镜头的另一端是钟毓时,潘月柳也怔住了。
就在她这么一愣神的空当,钟少爷就动作敏捷地闪身进了楼道,来到了电梯的面前。
潘月柳的心跳快得像在打鼓似的,她只觉得自己双腿都在发软,只能软软地倚在墙上,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是真的。
不到两分钟,门铃再次响起。潘月柳从猫眼往外看,钟毓已经站在了门外,难得的没有将衬衫胸前的扣子解开四颗,很含蓄地只开了两颗。
更罕见的是,他手里拿着一束鲜花,表情有些局促,看来钟少爷自己都不太适应这么温馨的画面,浑身都不自在。
其实潘月柳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相隔这么多天没见面,虽然这男人经常在楼下傻站着,但两人完全没有任何交集,更没有联系,最近这家伙连信息都不发了,好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潘月柳还没想好要怎样去面对钟毓,该跟他说些什么,从何说起,这男人居然毫无预警地就跑上来了。
而且看他这架势,似乎有要讲和的想法……
开门,还是不开门?
潘小姐这会儿正进行着天人交战,那张小脸全是纠结的神情。
放他进来,两人又要说什么?如果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气氛岂不是很尴尬?可不让他进来吧,以钟少爷的火爆性子,还真猜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柳柳,开门吧!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就在潘月柳犹豫不决的时候,钟毓却率先打破僵局。
有那么一瞬间,潘月柳很想装死,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不想理他。
可是钟毓料准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又接着说:“先让我进去吧!我们俩需要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你总不能这辈子都对我避而不见吧?”
认识钟少爷这么久,这家伙要么就是贫个没完没了,要么就是没一句正经的。
要他说出像现在这么一本正经的话,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把潘月柳给震住了。
不过认真想想,她觉得钟毓的话也很有道理,确实是这样没错,难不成他们以后要老死不相往来吗?
不是想清楚了,要原谅他,给彼此一个机会吗?难道将来要孩子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
潘月柳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想到肚子里那小生命,她的勇气和信心顿时就满格了。
随着门锁“咔哒”一声响,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见到潘月柳的那一刹那,钟毓把来的路上预演了无数遍的桥段通通都忘掉了,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
该死的!她怎么会瘦了那么多?那下巴都快成锥子了!还有,那张脸好像也小了很多,全身都没剩下几两肉了!
这女人难道把自己关在这里,是为了折磨自己,为了减肥吗?
顾不得手里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钟毓大手一扬,把花扔到茶几上,长臂一伸,就把潘月柳捞进怀里。
不管潘月柳如何挣扎,那双有力的臂膀就牢牢地圈住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你干嘛啊?快放开我!你抱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潘月柳小心地挣扎着,动作又不敢太大,生怕会伤到孩子。
钟毓压根儿就听不进她的抱怨,双手捧起她的脑袋,低下头就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想念了多日的味道,再次尝到时,竟觉得格外的甜美,让他一不小心就昏了头,吻得越来越激越。
许是感觉到他澎湃的情意,潘月柳也有些动容了,渐渐的也不挣扎了,还顺应本能地勾住钟毓的脖子,浅浅地回应着男人的热情。
潘月柳的柔顺让钟毓的心都软了,一改刚才的狂猛,放慢了攻势,柔情似水地吻着,好像怀里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本来就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在分开这么长时间后,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还激吻了那么久,不摩擦出一点火花,都说不过去。
钟毓的手不再满足于托着潘月柳的脑袋,开始沿着她的后背,在她身上四处点火,还不时地把她的身体按向自己,让她感受到自己如火的热情。
就在他那双不老实的大掌探入潘月柳的睡衣下摆时,让潘月柳敏感的细腰感觉到一丝凉意。
她立刻就惊醒过来。
突然用力地推开钟毓,红着脸说:“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要是再继续下去,她敢百分之两百的肯定,最终结果一定会被这男人抱上床去滚床单。
根据钟少爷以往的“威猛”历史,他自然是不遗余力地表现自己某方面超强的能力,每次要起来都特别的狠,好像要把潘月柳撞散架了才罢休。
可她现在是身怀六甲的人,哪里经得起他的折腾?
看到潘月柳这样的反应,钟毓只觉得她还没消气,所以才会一再地拒绝,但刚才明明都态度软化了不是吗?不然为什么要回应他的吻?
“宝贝儿,都这么多天了,你难道就不想我吗?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茶饭不思,晚上还睡不着,都瘦了好几斤了呢!乖,过来让我好好抱抱!”
钟少爷打算用怀柔政策,先把这小狐狸哄好了再说。
这时候如果一味地用强硬的态度,多半会有相反的效果,那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瞧见他憔悴的样子,还有眼睑处的一片青色,潘月柳也很心疼。
她突然就不忍心继续折磨这男人了,“我……不太方便……你别毛手毛脚的,真的不行!”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钟毓释然地笑道:“没事,我就想抱着你,什么都不做,放心。”
话音刚落,已经再次把人搂了过来。
不安分的手还探向潘月柳的小屁屁,发现那里还是一条薄薄的睡裤时,钟少爷不禁挑眉。
“你在忽悠我?我说了不碰你就是不碰你,可你也犯不着用这么蹩脚的借口敷衍我吧?大姨妈来了你能不用那玩意儿?”
以前每次潘月柳来大姨妈的时候,钟毓总是无比哀怨地摸摸她,当摸到厚厚的一层时,总会叹一口气,自己默默地翻个身,睡到床的另一边。
所以一听到潘月柳说不方便,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被他逼急了,潘月柳直接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是里面有情况,所以不方便。”
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应该猜到了吧?
钟少爷是直性子,他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猜?这个动作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
“吃坏肚子了?吃药没有?现在还疼不疼?”那份关切倒是真实。
潘月柳却被他气得差点要昏过去。
这家伙平时不是挺多花花肠子的吗?怎么到了这会儿却不开窍呢?
看着他焦急的表情,潘月柳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扯着钟毓的耳朵,冲着他大声说:“我、怀、孕、了!”
这下够清楚了吧?
钟毓石化了,唯一还会动的只有他那双眼睛。
一会儿盯着潘月柳的脸,一会儿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肚子,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那目光还带着一丝丝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