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有不一样的心态。
有的人觉得大限将至,在有限的日子里要尽可能地弥补自己所犯过的错误,尽量对身边的人都好一些,让大家都能留下美好而难忘的回忆。
有的人则会思想更加偏激,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变成他那样,他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李尔显然就是属于后者。
得知自己的生命也许还有两三年的时间,他就下了命令,要将此前的计划提前,不能再慢吞吞地进行了。
他能有什么计划?无非就是帮助某些比较强权的ZF,去抢占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
正如已经被他控制的那一个小国家,那里盛产可可豆,是世界前三大咖啡原料的生产国之一,如今因为总统先生签署的一份文件,几乎以半买半送的方式将出口的独家代理权都给了一家美国的上市公司。
毋庸置疑,那家公司背后的大老板,正是李尔。
轻轻松松就为自己创造了这么大的盈利,还不费一兵一卒,李尔尝到甜头后,便对自己手下的那名医生就更加依赖了。
经过这次成功的试验,证明那个精神科的药物是很有效的,否则也不会将总统先生控制了那么久。
当初对萧子晴不也同样是用药物吗?哪怕医术再高明,只要没有戒备之心,从每天的饮食中做手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对方控制住。
这样的方法可比武力解决要好太多了,环保又不容易引人注意,还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
既然至今都没有被人发现破绽,也找不到他们的罪证,那就让李尔更加充满了信心,他要用同样的手段,去获取更多更大的利益
纵使明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还是不想放过任何的机会,哪怕在他死后要一把火将这些钱烧掉,他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李尔执意要出院,无论医生说什么都不管用,只是开了一些治疗肿瘤的特效药,看能不能抑制病情恶化。
所有关于治疗肿瘤的方法,李尔都尝试过了,哪怕是所谓的民间偏方,他都试过,可是似乎不起作用。
他甚至偏激地想,能不能有什么药,让别人也患上绝症,和他一样忍受病痛的折磨……
心理扭曲之下,做的任何事都很极端,只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灰暗一片的。
医生因为立下了大功,李尔给了他很丰厚的一笔酬劳,并且让他继续留下来为自己卖命,研制更多更好的药。
可可豆只是李尔小试牛刀的一个商业项目,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他现在又把目光对准了石油原油。
那可是液体黄金,每一滴都能卖个好价钱,只要能控制某个石油大国,那日进斗金绝对不是问题。
就在李尔紧锣密鼓地开展新计划的时候,封奕然一行也来到了欧洲。
这一次主要是为了解决那位总统先生的病情,所以谁都没有心情去游山玩水,就连头一回踏上欧罗巴大陆的江月蓉都将心头的雀跃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来到这里是一回事,但要怎么将解药给总统先生,又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了。
“干脆,我混进他家里应征佣人好了,那就能每天都把解药掺到他的饭菜里头,让他按时吃掉了。”江月蓉发挥丰富的想象力。
蓝靖宇没好气地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笨啊?难道李尔的人就不会对一个莫名其妙的佣人起疑心?”
人家根本就没有要请人啊,无端跑过去说要应征,不会起疑才怪!
再说了,总统先生家里都是一群老外,突然来了一张东方面孔,还表现的那么积极,一定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揉了揉被敲疼的位置,江月蓉没好气地瞪着她男人,“你这什么态度啊?我不就是想帮大家出出主意吗?你干嘛一开口就打击我的积极性?”
眼看着这一对冤家之间的战争又要一触即发,封奕然连忙开口。
“好了,都别费心思了。据我所知,这位总统不过是李尔的一个试验品,现在试验成功了当然就会弃之不用。如今要接近总统先生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身边的秘书已经换人了,不是李尔的手下,或许我们可以从秘书那里着手。”
江月蓉竖起了大拇指,满眼桃心地赞道:“大少你真犀利!我怎么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尽在你的掌握呢?”
不管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似乎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还神通广大到能知晓所有的最新动态。
当然,很多事并不是封大少亲自负责的,他只是吩咐下去,就会有人为他所用。
比如钟毓,还有好几个和封奕然关系很铁的朋友,全都来头不小,拥有庞大的人脉关系网,不管是军界政界还是别的领域,都有封大少的人。
听到自己老婆又夸奖别的男人,蓝靖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别老是对别的男人一副花痴的样子,赶紧把口水擦一擦!也不嫌丢人!”
恨铁不成钢啊!怎么结婚前就没觉得她这个毛病如此严重呢?
“什么啊?你自己不够大少优秀,还不许我夸奖大少啊?我看你就是自卑!”江月蓉不服气地反驳。
夫妻俩大有又要展开一轮唇枪舌战的势头,封奕然赶紧坐到一边,免得被他们的口水喷到。
发觉萧子晴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只是抱着电脑在不停地搜索着什么,封大少不禁纳闷。
“乖宝,还有什么事情让你困扰吗?”
不是都想好了办法,要怎样去给总统先生服用解药吗?那他们此行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一大半了,搞不懂这女人还有什么值得纠结。
萧子晴放下电脑,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在想,谁会是李尔下一个毒害的对象?”
李尔放过了他们,那也只是暂时的,兴许在酝酿着更狠毒的法子。
但他既然能用一国的总统来做试验品,那就说明,他要对付的人很有可能比这位总统的来头还要大,否则大可以用一个普通人做实验就好了。
控制了总统,就等同于控制了这个国家,更有甚者,还可以将所有重要的政治首脑都控制起来,任由李尔为所欲为。
如果能弄清楚李尔的计划和方向,那至少可以赶在对方被李尔残害之前先做点预防措施。
封奕然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
他成竹在胸地说:“这有什么难?不需要去费心思猜测李尔的下一个目标,我们只要从源头处解决问题就好了。”
意有所指的话,却让人听不明白,其余几人都是一头雾水,茫然到不行。
蓝靖宇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故弄玄虚?不是每个人的脑子都跟你转在一个频率上的,说清楚一点能死啊?”
话音刚落,就被江月蓉狠狠地掐了一下。
“你闭嘴啦!大少的世界哪里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弄懂的?跟你讲了你也不一定能帮上忙。”
萧子晴很是无语地看着这一对冤家,“你们要吵就到外面去!”
说完,纤纤素指往门口的方向指去,那一把把的眼刀“飕飕”地就飞射向某两只,让他们立马就噤声了。
接受到萧子晴的询问目光,封大少也不再卖关子,耸了耸肩说:“是人就会有弱点,李尔的那位医生当然也不例外。或许他很贪钱,但除了钱以外,应该总会有更加在意的东西。如果他只认钱,那事情就更简单了。”
李尔的身家是不少,但是和封奕然的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用钱财能收买到那名医生,是最简单不过的方法,给钱,然后让他从此隐姓埋名地到某个地方生活。
要是医生的致命伤是在别的地方,那也无所谓,有针对性的去对付他,准没错。
封奕然在商界驰骋多年,无论做什么事,总喜欢直接拿捏住对方的命脉,能一招毙命就绝对不会采取迂回的战术。
他这个方法更加省事,不需要再大肆浪费人力去追查李尔的行踪。
控制住医生,就断了李尔的这一条路,他就不能再用这么缺德的方法去害人,他凭什么做别人的主宰?
萧子晴一直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老公,你太厉害了!”
这一招“打蛇要打七寸”用的真好!
既然医生是李尔目前最重要的手下,那就将李尔的左膀右臂卸掉,一如当初他们派人去暗杀封奕然,最终凌骏挡了那颗致命的子弹。
不能怪封大少有复仇之心,如果说李尔是因为夏洛特的死而迁怒于封奕然,还有些牵强,那封奕然为凌骏报仇却是天经地义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无奈?
李尔还将萧子晴软禁了三年,新仇旧恨加起来,封奕然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李尔胡来?
那就看看,谁更厉害,谁能真正笑到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