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灵有时就象铁一样,铁所以能生锈,是因为它的“体内”含有碳等杂质;很多时候,铁的价值是不大的,尤其是生铁,很便宜,是因为它容易生锈,无法大用。人们期望有不锈的东西,于是不锈钢就应运而生了。不锈钢不容易生锈不是天生就有的特性,不锈钢的前身本来就是铁,它有不锈的品质并能抵挡腐蚀,是因为它经历了火的锤炼和洗礼,当烈火将铁中的碳等杂质烧尽时,生铁就自然成钢了!经过这一处理的过程,对铁来说,它最大的收获是提升了自身的价值。生铁的价值与不锈钢相比,相差太远了。尽管经过烈火锤炼时是痛苦的,但生铁要感谢烈火,因为没有烈火就炼不成钢,也无法提高铁的价值!
人生的苦难就象铁生锈一样,铁的生锈是必然的。因为它的秉性使然,由于它内部含有碳等杂质,当外部环境有了一定的湿度、温度,它必然生锈朽坏。没有人能阻止一块生铁不生锈。人类的罪性就象铁内部含有的碳等杂质。佛家说,要修炼,要空,好象生铁顽强地说:我要忍,忍,我要克制,克制一切的欲望。其实都是自欺欺人。这些都是暂时的,根本不是根除的办法。唯一彻底根除的办法就是通过火烧去其中的杂质,除去一切的渣滓,才能将一块廉价的生铁炼成为一块可以大用的宝贵的钢!
幸运的是,大多数黑夜都有尽头,我们最终看到了黎明。二战末期,弗兰克尔从奥斯威辛集中营中被解救出来时,已经无处可去。他的家人都被杀害,昔日的家园已经是一片废墟,整个欧洲有大批人惨遭杀戮。空气中仍然弥漫着对战争的绝望,弗兰克尔也是心有余悸。漫长的黑夜给他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挽回的,也许将终生挥之不去。但无论如何,黎明的曙光终于点亮了东方的天空,新的生命在他心中长出第一批绿芽。弗兰克尔这样描写这段经历:
被释放的几天以后,我走在乡村鲜花盛开的牧场上,向集中营附近的集镇方向走了好几里路。一路上,百灵鸟飞翔在天空,我能听到它们欢快的歌唱。方圆几里地都看不见人影,只有宽广的大地、无尽的天空、百灵鸟的欢唱和自由的空间。我停下来,四处张望,然后仰望天空--一下子我跪了下来。在那个时刻,我对自己、对这个世界所知甚少——但我脑中只浮现出一句话——总是同一句话:“我在狭小的牢笼中呼唤上帝,他在自由空间回应了我。”
我已记不清当时跪了多久,重复了多少遍这句话。但是我知道,从那天的那个时刻起,我新的生命开始了。我渐渐进步,直到又一次成为人。
生活中充满悲剧和痛苦,但正如弗兰克尔和其他千百万人感受到的,处于苦难之中的我们仍然可以得到帮助。当我们感到似乎失去了一切,也丧失了最后的希望时,一些比我们更伟大的事物向我们伸出了温暖的手,它令人吃惊的强壮有力,给我们以自身之外的力量。有时是通过牧场上欢快的百灵鸟,有时是通过朋友,有时是午夜时分我们完全独自一人时,我们的救助悄然而至。灵魂中洋溢着对神的敬畏和向往之情,神圣的气氛围绕在我们周围,我们感到自己跟万物之源连在了一起。在那些时候,黎明的曙光点亮了东方的天空,我们跪下来,由衷地感激黑夜终于过去,感激我们被赐予新的力量,得以继续前行。
人遭受困难时,仅仅依靠自己来解决是无济于事的,只有在比自己更高的智慧的启发下才有出路。正是这种智慧让他走出困境。
灵魂是我们跟神圣者、跟比我们更伟大的事物之间联系的纽带。灵魂知道痛苦、磨难和死亡。她包含了生活中黑暗现实的永恒原型,她与这些原型已经相处了数千年,她自身有足够的智慧给予我们所需要的一切。没有长篇大论的解释,没有安慰的虚假语言,灵魂只是说:“是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但在“是的”字眼中,我们听到了一句永恒的问候:欢迎来到人类世界,来到像生命一样古老的戏剧中。有时候,在这一瞬间,我们听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奏响生活乐章的鼓槌声。我们从我们的灰烬中复活,尽管残缺不全、流血不止,我们仍然踩着响亮的鼓点,在从自己的心流淌出来的血中翩翩起舞,伤口的绷带在风中飘舞。我们和神圣者一起跳舞。我们和灵魂一起跳舞。我们不停地跳舞,跳舞,直到最后获得自由。
我们的任务并非是忍受生活中的痛苦和困难,而是把我们自己交付给灵魂,以及那些比我们更伟大的事物。自我是不能面对磨难和死亡的。自我不相信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人在年轻时,自我总是占优势地位,除了那些具备“年老的灵魂”和已经被磨难和死亡净化过的人。
但当我们成熟以后,我们开始发现,自己不可能毫发无损地度过一生。昔日精力充沛的父母健康渐渐恶化,我们自己的身体也慢慢衰老,这一切无情地击碎了我们认为自己或许可以逃脱自然规律的幻想。当自我向年龄低头的时候,灵魂最终得以挺身而出,给我们指明前进的道路。在灵魂的指引下,我们开始明白生活是喜悦和悲伤、光明和黑暗、山巅和深谷、生命和死亡的巨大混合体。
2。苦难的目的是要人得智慧
《孟子》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忧劳可以兴邦,逸豫足以亡身”。“自古英雄多苦难,从来纨绔少伟男”,纵观古今中外,多少名人志士的成长经历告诉我们,凡是少年时期勤勉立志者,总会孕育出不畏艰难的拼搏精神;又有多少平庸之辈,终因少年时期受宠安逸,而成为软弱怠惰者,归结到一句:“勤勉出人才,侍宠出俗子。”
所以说,对于人生而言,为人所不齿的苦难,其实是一种智慧,这种苦难是一种智慧的苦难,为的是要人从苦难中得到智慧。
道德的衰落是因为智慧的缺失,正因为如此,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孔子就发出“大道湮没了,凤凰来仪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大道与智慧的湮没催生了多少人间悲剧,而且今天还在不停的继续重复这样的悲剧。孔子说,“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意思是真正的上天的大道从不疏远我们,疏远我们的是人所以为的那个“道”,其实那不是真正的道。人自以为是,用自己“悟”来的一点点小“道”企图掩盖上天大道,最后让人离真道更远。人与上天的大道本来是融为一体的,但遗憾的是当人的“自我”涌现出来以后,人就开始自以为是,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论断一切,于是就不由自主地“远”道了。“道”是智慧的源头,当“道”离开了人,就无什么智慧可言了。
当人的小“道”厚颜无耻地在上天的大“道”面前夸耀时,人就失去了应有的谦卑,自我的骄傲就来了,骄傲又让人失去了应有的爱心和宽容,于是怜悯和赦免就没有了,代之而起的必然是残酷的争竞和无休止的杀戮。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有一种最大的缺失就是人与人之间缺乏一种忏悔、宽恕及和解的成分,有的尽是骄傲、虚妄、张狂,于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人与人之间的冒犯和与之俱来的惩罚。
而中国的文化又似乎很少宣扬罪人的悔改,受辱者的宽宏大量,这一切都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真理信仰——大道的失落有关。老子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人用自己的小“道”废去了上天的大道,代之以人自以为是所定义的“仁义”,我们中国人最热衷的“智谋”,准确来说应是一种让人似是而非、混淆人的“智魔”,它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非“义”的“谋略”。真智慧带给我们的是生命、是义行,因为智慧不是句空话,他在我们的身上必然有“义”的结果。
智慧与知识相辅相成的,但聪明和智慧是有区别的。人类企图用聪明取代智慧是人类的误区,也是人类狂妄、骄傲和愚昧的表现。人类的自以为是常让人类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他们无法看到那些让他们骄傲和自大的学问本来就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从来就没有人能发明真理,人所能做的不过是发现真理。
智慧却不是这样,智慧的花常在苦难的山顶开放。人生的智慧都是从苦难之中获得的,智慧是苦难的结晶,苦难是人生最大的智慧之源。上天用苦难考验人,为的是训练人,让人从苦难中理解万事之理,天下之道,让人拥有真智慧。智慧的人表面上看似乎并不聪明,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就发现他的大智慧。聪明的人未必有智慧,但智慧的人一定是一个有大聪明的人。聪明人多智商高,但智慧人多情商高。
有这么个有趣的故事,曾国藩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然而他小时候的天赋并不高。有一天在家读书,对一篇文章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还是记不住,只好继续朗读。这时候他家来了一个贼,潜伏在他的屋檐下,希望等读书入睡觉之后捞点好处。可是等啊等,就是不见他睡觉,还是翻来复去地读那篇文章。贼人大怒,跳出来说,“这种水平读什么书?”然后将那文章背诵一遍,扬长而去!很显然这贼人要比曾国藩聪明,但是他并没有多少智慧,所以最终只能”落草为贼”,尽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历史上名不经传,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而曾国藩却在历史留下光辉的一页,他的思想和智慧为蒋介石毛泽东所推崇和钦佩。
很多中国人都有小聪明,但有大智慧的人并不多,这主要与中国的教育有关。中国的教育着重于培养学生的智商,所以教育偏向于培养人的感性,企图提高人的“聪明”,所以“添鸭”式的教育向学生脑袋灌了一大堆未必真正有用的东西;而西方的教育着重培养学生的情商,所以教育偏向于培养人的理性,提高人的智慧,所以启发式的教育让学生自己去独立思考探讨对他有用的东西。两种教育方式当然产生的结果不一样。中国学生的考试能力很强,应用能力偏弱。中国学生比较感性,理性当然相对薄弱,所以承受挫折的能力相对较弱。几年前发生在美国爱荷华大学的北大高材生卢刚杀人事件,就是这种教育模式的必然结果。
很多受过很好的高等教育的人却不能取得很高的成就,因为他们有明显的人格缺陷——一种深层的智慧缺失。例如,很多聪明人喜欢急功近利,他们注重一时的成功,忽视一生的成功。一时的成功常更多表现为表面上的名利的成功,而一生的成功则是人格的成功。有人说,做人成功了,一切就成功了。成功不仅仅是在今世积累财富,而是在人的心目中留下美好的回忆。健全的人格才是人生的最高学历,这个健全的人格包含了他的智商和情商。一个人的成功不仅取决于他的智商,更取决于他的情商。实践证明,情商高的人比智商高的人更容易成功。哈佛是美国历史上最悠久最有名的大学之一。哈佛教育所以能如此成功是因为他注重培养学生的情商,所以哈佛历史上出了六个总统,几十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很显然,情商高的人一定是一个相当智慧的人。
为了量化人类的聪明程度,人们研究了一种以智商作为评判智力的标准。智商测试最早出现在19世纪,到20世纪初被各国广为采纳,并成为许多科学研究、人才培养以及特殊职业的重要辅助标准。詹姆斯·弗林是新西兰一位政治科学教授,他在研究了21个国家几十年来智商测试的结果后发现,人类的智商一直呈上升趋势,平均每10年提高3分。这种趋势后来以他的名字命名,被称为“弗林效应”。如果以智商作为评判智力的标准,人类的确越来越聪明。但人的智慧却越来越退化。人类的智商确可遗传,但人类的智慧却未必能遗传。美国心理学协会进行的一次最新调查显示,通过对全球人种的IQ(智商)测试对比发现,各人种的IQ值存在差异,最大相差50%,东亚人比美国白人和黑人都要高。这次的调查报告共有60页,其中部分科学证据是在核磁共振检查的基础上得来的,报告声称不同人种间的IQ值差异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基因造成的。
今天人聪明到可以克隆(CLONE)人,但人的智慧却开始下降,不明白这样做同时会毁灭人类。即使他们知道这样的危险,但是他们还是要为试自己的运气而铤而走险。美国德克萨斯州立大学神经科学与教育哲学教授雷诺兹说,“人类之所以能一步步进化过来,就是因为一代比一代聪明。如果我们的智慧不能随着社会的进步而发展,人类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羚羊被捕杀,只因为羚羊有角;坟墓被挖掘,只因为墓中有殉葬的金银。
耍小聪明的人头上都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剑”,这把剑随时会落到聪明者的头上,斩下他的头颅。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游戏。
放眼天下,有多少愚蠢之事是那些自诩聪明的人干出来的?老子说:“少则得,多则惑。”自诩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像给自己戴个高帽,那是很显眼的,别人一看就自然明白了,但自己还以为自己高明,于是给自己平添了诸多的不快。
刀,并非最锋利才是天下第一,金庸先生笔下之杨过用一把独孤求败大侠的无锋重剑,却能无敌天下。这,其实正是处世的智慧。有时候,锋芒毕露,并不是一件好事。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人生的大智慧,就藏在那些看似外表木讷的人心中。
许多人总觉得自己聪明过人,结果总是被自己的聪明所愚弄。真正的聪明人,永远不会将别人当作呆子。将别人当作呆子的人,到最后总是往往会发现,真正的呆子不是别人,是我们自己。
波德莱尔说:“我认为我可以问问这些聪明人,是否懂得他们的聪明的全部虚荣和无用。”他同时还指出:“生活中有许多人徒然具有一副聪明的外貌,却并没有聪明的实质——小聪明,大糊涂。冷眼看看这种人怎样机关算尽,办出一件件蠢事,简直是令人好笑的。”
生活中的智者,与一般自认聪明者大不相同。一个机关算尽的人最终会算到自己头上,正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绝妙写照。
记住卢梭的话:“伟大的人是绝不会滥用他们的优点的,他们看出他们超出别人的地方,并且意识到这一点,然而绝不会因此就不谦虚。他们的过人之处越多,他们就越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3。苦难是人生成长的阶梯
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任何人都可能有“过五关斩六将”的辉煌和春风得意的浪漫,也可能有败走麦城的挫折、失意、彷徨和不幸。人的一生往往与困难相伴,有挫折相随,前进的道路不可能一帆风顺、一马平川,有障碍,有荆棘,更有意想不到的困难和阻力。如果我们把苦难当作黎明前的黑暗,看成获得成功的前奏,那么苦难对我们来说,是财富、是收获、是幸福、是宝贵的精神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