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宣直到走出了宫外,坐上了马车才不在伪装了。他在马车上静静地想着:今日,越淑妃来此就是为了挑拨离间的,看样子她和诚郡王已经意识到自己与惠贵妃,澈郡王之间的不合了。
不过,今日她也提醒了淳于宣惠贵妃耍的手段了。亲王与郡王聘礼之间的差别只是亲王比郡王多上那么几泰。
可是真正聘礼的多少却并不能只以聘礼的抬数论。有些聘礼只有二十抬,可是里面塞的满满的。
可是有些聘礼虽说有三十抬,可是一件厚重的首饰也是一抬,这样看来,到还不如那塞得满满的二十抬了。如果把这二十抬分开的话,也许装个四五十台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新娘的嫁妆也是一样的。这也许就是面子和里子的区别了。不识货的还好,遇见识货的,看见抬聘礼的轿夫脚下的深浅就知道这几抬是实还是虚了。
这些聘礼将来都是要计入新娘的嫁妆里的。将来新娘入府怕是要晒嫁妆的。贺家的姑娘即将是要做亲王妃的女子,她的嫁妆又怎能不如那些郡王府呢!而淳于宣的聘礼却是薄了些,贺家也免不了再添些家底来给自己的女儿撑面子了。
虽说贺家也许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是惠贵妃却借着这份聘礼向贺雪婷表现了自己的不喜,一向贺家,向太后示威了。也许贺家还会认为是淳于宣瞧不起贺家,才没有满满的那么多抬的聘礼,小夫妻之间的隔阂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
而其中的关窍在于皇宫中的人看聘礼都只看抬数,没有谁敢直接打开王爷的聘礼查验。而知道实情的太监自然是人精,又岂会因为向被人泄密而得罪宫中位分最高的惠贵妃呢!此时若不是越淑妃有心探查,怕是连皇上太后都会被瞒过了。
淳于宣一到王府门口,就派人从王府内库中拿了十万两派人悄悄地送过了吴国公府的总管,并且托他转告贺夫人一声:“本王在宫中力有不逮,给贺小姐的聘略显简薄,还望夫人小姐见谅。如今奉上银票,还往贺夫人能用这些银子为贺小姐压压箱底。”
管家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依然把这些话如数转告给了贺夫人。
贺夫人直接与吴国公,她的夫君商议:“相公,妾身有些不知道云亲王送这些银子的意思了。婷儿选秀之前妾身去见过太后,太后向妾身说了婷儿的归宿之难。
依妾身看来,这云亲王愿娶婷儿做王妃已是婷儿的福气了,为何还要说自己的聘礼浅薄,送这些银子过来呢?”
陈国公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着说:“云亲王的聘礼少了些,怕是后宫的手段了。要知道,原本要嫁云亲王的不是我们的婷儿,惠贵妃属意的事陈国公家的杨小姐,是太后要求皇上改了主意,这样一来,婷儿就难免得罪了惠贵妃了。
不过好在,云亲王与惠贵妃不亲近。而且,从今日云亲王送银票给婷儿压箱底来看,云亲王是疼惜咱们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