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鸢,也就是沈七小姐的房间里,沈鸢儿的母亲一边帮自己的女儿理着衣服,一边在不断地唠叨着:“女儿啊!你可没看到,原来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人,你大伯母,二伯母,小姑姑等人现在看见你娘亲都是毕恭毕敬地,还是你争气啊?日后,你入了云亲王府你可要牢牢地抓住云亲王的心啊!娘日后啊,一定会为你在菩萨面前一日三叩首,保佑你早日生下儿子的。”
沈鸢对于自己母亲的唠叨很是无奈:“娘,你就少说几句吧!这次为了女儿的这个侧妃之位,怕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了。这段时间你和爹都少在祖父面前晃悠。”
“女儿,你说什么?那我和你爹该怎么办呢?”沈息的夫人刚开始还在喋喋不休着,乍然听见女儿这些忧心重重的话,顿时吃了一惊,她就是个妇人,哪懂得那么多的事情呢。
“娘,你放心。既然沈家付出的代价是不可避免的,那么祖父就更加不可能让大伯二伯等人对我们动手了。日后他们只会加倍地敬着我们。不过,父亲怕是只能当老太爷了。”沈鸢微微一笑,日后只要自己在云亲王府有那么一席之地,自己的祖父就不可能亏待自己的父母,对她而言,这就足够了。
同样地,在沈然的书房中,沈阳沈荣都规规矩矩地站在沈然的面前。沈然的脸上满是凝重。沈阳说:“祖父,孙儿刚从宫中得到消息,发现惠贵妃娘娘的处境不是很好。太后娘娘以先帝祭日将近而她独觉惠贵妃的孝心可嘉的原因让惠贵妃抄写经书。又因为惠贵妃要专心抄写经书的原因夺了娘娘的宫权,并且把宫权转交给了与娘娘不对头的越淑妃。祖父,我们是否应该帮帮姑姑啊?”
“老爷,不好了。”管家此时匆匆走了进来,“沈家的产业多处都被人砸了,那些人是差不多时候突然间来到我们铺子里,随意找了个理由就把我们的铺子一顿砸,砸完就走。老爷,那批人一定是有预谋的,老爷,我们是否要报官啊?”
“父亲,肯定要报官,要让他们知道我沈家不是好惹的。至于惠贵妃哪里,还得靠父亲和皇上提一提。皇上不喜太后,又与惠贵妃多年情深,想必是不忍惠贵妃如此受苦的,说不定还会帮贵妃出气呢!”沈阳满是不满地说。
“胡闹!阳儿,你还是不适合官场啊!惠贵妃一事是宫中的事情,就算是再隐晦地和皇上提,那也改变不了我们沈家知道了宫中的事情。你是想让皇上给我们沈家和惠贵妃安一个私相授受的名头吗?还有,皇上的消息定然比荣儿这个做臣子的灵通,你觉得皇上会不知道太后在刻意为难惠贵妃吗?皇上没管是因为太后没有独占宫权,只是把宫权转交给了越淑妃,而且太后用的又是为先帝抄经的要求,太后身为太后,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吗?你让皇上怎么去质问太后啊?算了,荣儿,你来说说你关于我们家铺子被砸一事的看法。”沈然把头转向了沈荣。
“是,祖父。”沈荣的话语很是小心,父亲刚刚被骂的场面就在眼前,“孙儿以为,这件事情怕是,有人早有预谋,怕是就算是报了官,除了让大家知道这些店铺的东家是沈家之外也查不出什么其他的结果来。”说完沈荣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祖父。见自己的祖父点点头,回了声“继续说”,沈荣才继续说下去,“祖父,孙儿还以为,既然那些人有胆子这样做,怕是根本不怕我们去报官,只怕他们背后还有更大的存在,或者他们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我们贸然去报官说不定还会踏入他们的陷阱之中呢。所以,依孙儿的看法,我们沈家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祖父,孙儿还有一个感觉,怕是有人在对沈家下手,还请祖父早下决断。”沈荣最后一句话是在冒着父亲的责骂的风险说出来的。
沈荣话一出口,沈阳便说:“沈荣你说得什么话,父亲乃是当朝左相,位高权重。妹妹又是主理六宫的惠贵妃,膝下还有两位皇子,深得皇上信任。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付沈家。我告诉你,荣儿,你不要因为你祖父看重你就信口开河。”沈阳因为之前被父亲责骂,还被自己的儿子沈荣看见,而自己的儿子却被父亲夸奖,他有一种身为父亲,却在自己儿子面前威严扫地的愤怒。他心中有一股怒气,正好趁着沈荣讲错话的时候发泄出来,企图重新在儿子面前建立父亲的威严。
“沈阳,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我告诉你,你父亲虽然是右相,可是为父的政敌也不少啊,远没有能到能够一手遮天的地步。我们沈家虽然如今是风光无限,可是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烈火烹油啊?至于荣儿的想法,虽然稍显稚嫩了一些,可却是深得我心啊!纵观全局,敢这么对我沈家下手,又会这么对我沈家下手的势力只有一个,那就是贺家。”
“父亲,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皇上也不管管贺家吗?”沈阳对此表示不解。
“阳儿,你还看不出来吗?贺家在为云亲王妃抱不平呢!我沈家出了一个好女儿,竟迷得云亲王不顾一切地向皇上请旨,枉顾礼法地要纳其为侧妃。为此,还不惜驳了云亲王妃的面子。云亲王毕竟是皇子,他贺家就算是胆子再大不是不敢动云亲王的。那么贺家除了对沈家动手还能对哪一家动手呢?至于皇上,怕也是因为我沈家出了这样能够迷惑得了他儿子的女子而对我沈家有所不满呢!不然他为什么选择任由太后折腾惠贵妃呢!怕是皇上也想给我沈家一个警告罢了!
如今贺家身后既有太后的支持,又有皇上的掩护,就算我们想要追查事情的真相,贺家最多也只有不痛不痒地那一点惩罚,何必呢?”沈然语重心长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