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不死的!”
柳云笙冷哼了一声,心中鄙夷着东陵黎昕。
她算是了解了,原来东陵蕴辰寻找精灵之髓的原因,不是什么要统一五国,只是和她一样,不得不服下精灵之髓罢了。
想到这里,柳云笙原本就有些可怜东陵蕴辰的心再次有些触动,不禁就对东陵蕴辰有些惺惺相惜了起来。
“环佩,你可知道有何方法可以治疗东陵蕴辰?”
环佩摇了摇头,“唯一的办法就是取出精灵之髓,可是,这样的方法,在十年之前东陵蕴辰刚刚服下精灵之髓或许还能适用,可是如今,精灵之髓算是已经长在了东陵蕴辰的体内,嵌入到了他的心脏,若是将精灵之髓取出,他必死无疑。”
顿了顿,环佩接着说道:“主人可听说过双修?”
“双修?”
柳云笙不解。
“唯一能让东陵蕴辰活下来的办法,便是与女子双修,因为东陵蕴辰不曾修炼魔功,没有将他人的灵力吸入到自己体内的能力,唯一的办法,便是与女子交欢,达到双修的目的,将女子体内的灵力过度到他的体内,暂时压制他体内的药性。”
柳云笙一惊,随即便听见了隔着她们的那道帘帐当中,传出了女子的吟哦声,柳云笙皱了皱眉,心想,还好她走的快啊,不然的话,东陵蕴辰化身为狼,要和自己“双修”可怎么办啊?
这样一想,柳云笙又觉得哪里不对,连忙将帐帘拉开,也不管东陵蕴辰和那个什么察情有没有穿衣服了,直接窜了进去。
可是,饶是如此也已经晚了一步,那头,察情已经停止了动作,花白着头发,脸上布满了皱纹,浑浊了眼睛,为东陵蕴辰拉好了衣物,遮盖住东陵蕴辰已然恢复精壮的身躯。
她口中溢出了一口鲜血,那浑浊的眸子当中却是心满意足,全无半点后悔。
“邪王妃,察情一生不曾求过任何人,即便是连主子,也从来不曾奢求过什么,如今,只求您好好对主子,即便到时候邪王回来了也没有关系……”
这算是什么话?
什么叫做好好对他的主子,就是到时候南宫邪羽回来了也没有关系?
这话要是被东陵蕴辰听到了,还不要气死了?
要知道啊,东陵蕴辰可是以为南宫邪羽已经死了啊!
“邪王妃,你当真不知道么?主子的确是派人出去追杀过邪王,只是后来又放弃了,主子说了,终有一天,他体内的精灵之髓会交给你的,到时候他一定是死了,那么,与其……与其让你孤独一生,倒还不如留下邪王,等邪王回来找你。”
又是一口鲜血溢出,察情抚住了自己的心口,“邪王妃,就当……就当是察情替主子求您了,您就陪在他身边两个月吧,两个月就好……”
说着,察情跪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终于是断了气……
柳云笙轻叹了一口气,不忍心再看这个痴心的女子,学着她的样子,弯曲起了手指,对着金雀台下吹响了一声口哨。
果不其然,三个大男人立刻飞身到了窗口处,看见躺在地上变换了容颜的察情,先是一愣,而后了然于心地,将察情的尸体抬了出去。
依旧如同方才一样,从始至终没有看柳云笙一眼。
柳云笙倒是也不在意,可是,心里却是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次日,烈日高悬,已经是晌午的时刻,柳云笙坐在矮案前,抿下了一口茶水来,她望着床上的东陵蕴辰,脑中不断思索着,等这个男人醒过来之后,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他。
像是从前一眼的厌恶和鄙夷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要让她忘记这个男人对塔图和南宫宸的所作所为,更是不可能。
柳云笙还抓着自己的头发一阵苦恼,却没发现,床榻上的那个男子,已经微微转醒,发出了一声轻呼。
东陵蕴辰醒来,自然也记得自己昨日晚上发生的一切,躺在床上兀自苦笑了一声,他不敢去看四周的景物,更不敢寻找那抹娇小的身影。
昨夜他那般模样,一定是将她吓跑了吧……
“喂,你醒了?”
那女子轻柔的,带着些厌烦的声音忽然就在东陵蕴辰的耳边炸开来,东陵蕴辰浑身一震,连忙将自己的头转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脸的不可思议与不可置信,一脸的欣喜若狂与失而复得……
柳云笙皱起了眉头来,虽然说,还有两个月,南宫邪羽就会来接自己了,可是,和这个男人走得太近了,终究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我说东陵蕴辰,你那表情是怎么回……”
事……
好不等柳云笙将话说完,便突然被一个温柔的胸膛所抱住。
东陵蕴辰轻喘着气,带动胸膛的上下起伏,就连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都被柳云笙听得一清二楚。
“云笙,你没走?你真的没走?”
柳云笙回过神来,而后是一阵心惊,急忙抵着东陵蕴辰的胸膛,将东陵蕴辰推开,末了,还兀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这男人有病是不是?
“东陵蕴辰,你有病是不是?醒了就醒了,我没走就没走,你动手动脚的,小心我砍了你的手!”
原本是怒意冲冲的话,可是如今,柳云笙是打心眼里心疼这个男人,自然不想说得多么刻薄。
当然,只是心疼,可是全无半点喜欢。
东陵蕴辰毫不介意自己被柳云笙推开,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
他愣愣地看着柳云笙,“你……和我……”
眼中满是担忧,昨日他犯病的事情,他记得是清楚的,可是犯病之后的事情,他却是忘了。
可是如今,他的身体已然恢复,这就说明,一定又有女子和他……
可眼下,除了柳云笙一个女子,就没有别的人了啊!
“什么?”
柳云笙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而后看到东陵蕴辰那一张冷冷的脸上出现了两抹潮红,不由得便深吸了一口起来。
“我呸!东陵蕴辰啊东陵蕴辰,你也不动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老娘要是和你那个什么什么了,还有命站在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