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陆陆续续来了一二十人,皆拿这扁担、木棍、锄头等武器,里三层外三层把我们围了个严实,我一看,这是要干架,小爷打架从没输过,大叫一声:“想打架呀,冲我来,看我整不死你们这瘪犊子。”
老鬼三人一听,瞬间在我周围散来。老鬼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一看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老骨头,一拳打下去就起不来那种。格格则跑到树旁,惊恐的看着前方,一副动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再看寇三郎,一个人独自在地上画着圈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想:“这是要干嘛?不是要干架吗?到头来队友都叛变了。”村民环视一周,好像就我能打,而且还比较嚣张,便齐唰唰看着我。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作出反应,我就被‘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揍,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
我们被带到村长面前,一路上村民叫嚣着要打死我们,我只要抬头看上一眼,就一拳头揍过来,老鬼三人因为看起来没什么威胁,也没被绑,也没被揍,悠闲的跟在我后面。我心里骂道:“妈的,都什么人呀,别人都专挑软柿子捏,这里倒好,民风彪悍,谁嚣张先干死谁。”
村民指着我对村长说道:“这个仙人板板格老子的搞我们的风水树。”我一听,咋一股川味。这不是山西境内么?村长说道:“还真有不怕死的,都什么人呀。”村民起哄道:“都外乡人。”
村长走到我们面前问道:“你们谁是头?”老鬼三人无比默契的同时看着我,我一惊,嚷道:“我不是头,我不是头。”心道:“这帮龟儿子,合力卖了我呀。”一村民上来就给我一拳,叫道:“我叫你喊,我叫你喊,再喊我打死你。”我一下子灵光,变老实了,知道再嚣张下去我一定会揍死。
那村民指着我对村长说道:“这小子最嚣张,也最耐打,打得我手都疼了,愣是没叫一声,应该是他们的头。”我心里骂道:“嚣张和耐打都是头拉,这是什么逻辑。”
村长对村民说:“你们先出去,我来问。”村民关心道:“你一个人,不要紧吧。”村长怒道:“这一个女人两个老头,这最能打的还被绑了,能有什么事。”一村民上来又给了一拳,恐吓道:“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样”让后骂骂咧咧的退了出去。我这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呀,我被蜜蜂蜇了一头包,被人揍得香个猪头,我妈妈肯定都认不得我了,一想到这,我还真想哭,这是什么该死的第六组。
村长看到众人都退了出去,悄悄对寇三郎说道:“说了叫你偷偷摸摸的来,你咋那么名目张当,还带了那么多人。”寇三郎笑道:“他们都是能人,没他们破不了案。”一听这对话,我心想:“赶明这两人是认识的呀。”村长埋怨道:“那要来也给我打个招呼,你看现在弄得,都快把这小伙子打死了。”村长指了指我。寇三郎道:“不怕,他皮厚,多挨几下没事的。”我急道:“老寇,哪有这样说自己属下的,我真快被打死了。”
村长叹道:“真可怜,打得肯定连他老妈都认不得了。”遂帮我松了绑,各自给我们沏了一杯茶,说道:“都过来谈吧。”我门都围了过去,坐在一张小方桌周围。我问寇三郎道:“这位是?”
寇三郎道:“这村的村长,也是西北大学的研究生,和外面的村民不一样。”我疑惑道:“这当个村长都要研究生毕业了?”寇三郎吐了我一口,说道:“你脑袋想的什么东西,人家老爹也是村长,他也是被村民选出来的,他觉得要帮村子里做点事情,毕业就回来做了村长,这是案子还是他报的案。”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我问道:“村民为什么这么反感我们去查这个案子?”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地处边远,和外面不一样,什么都需要警察,这里有什么纠纷,死个人都是自己处理的,我这个村长也就是调解调解,对外族人并不是很待见。”
我释怀道:“怪不得警察无法处理这个案件,要我们来。”村长说道:“村民也不是法盲,只是还未开化,对风水传说着东西还是深信不疑,而且……”
“而且什么……”我问道。
“这里的祭司威望比较大,她的一句话可以让村名为之送命。”村长叹气道。寇三郎问道:“村民如此的不配合,难道和这祭司有关。”
村长呷了一口茶水,说道:“可以说有关,也可以说无关”寇三郎疑惑道:“这怎么说?”村长说道:“村子里流传了一个诅咒,祭司也只是遵循诅咒罢了。”
“诅咒,什么诅咒?”寇三郎更是疑惑不解。村长点起了水烟,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雾,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只是流传了这么四句话‘贪婪的人想要夺取神的权杖,神把他吊死在风水树上,如有人敢于阻拦,灾难必定降临。’”
“神的权杖?那是什么东西?”寇三郎问道。
村长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村子的历史从二十年前才用纸记载,很多事情都是都是老人口述,识字的记录,很多都无从考究。”格格说道:“不可能呀,即使再原始的记事方法也有记载呀,要不结绳,要不用原始的符号和图画,总会留下痕迹。”
“有倒是有,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东西。”村长说道,长长吐了一个烟圈,继续说道:“我们村头的山里,有个洞穴叫‘锁龙洞’,传说是有一条小白龙犯了天条,被困在此洞中,每当起风的时候,洞里就传来龙痛苦的呻吟,呜呜呜的声音挺吓人的,村名一般都不敢进去,因为传说有人进去就从没出来过。听老人说,洞里有一块玉璧,上面记录了神的天书,没人看得懂,看得懂的人就可以得到神的权杖,可以受到小白龙的庇护。”
格格听了,说道:“这锁龙洞倒是要去看一看,不过这神的权杖是什么东西?”村长说道:“我也是听我爷爷说起过,说我们的守护神是一牛头人身的神灵,一日,地狱的魔鬼带领着它的军团横扫大地,我们族人拼死抵抗,但地狱军团太过强大,当我们快要全军覆灭的时候,圣女用鲜血乞求神的拯救,突然天空裂开一道裂缝,降下了一支权杖,权杖带着紫色的天眼,眼睛一睁,地狱军团就灰飞烟灭了,我们取得了胜利,圣女因此也献出了生命。”
“这只是个故事吧。”我问道。格格答道:“不一定,氏族对图腾的崇拜都会添油加醋,赋加神话色彩,那个地狱军团的故事可能没有,但权杖应该有的,但不知道象征什么?”格格继续问道:“你们所说的圣女,你们还有选圣女的习俗吗?”
村长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那玩儿,只是听老人说以前祭祀的时候圣女都会在祭祀台上跳舞祈福,祈盼来年风调雨顺。那圣女是最纯洁的象征,想白色郁金香一样没有污染,终身不嫁,以山泉为饮,花草为食。”
我脸上抽搐了一下,说道:“又是一个传说。”
寇三郎说道:“暂且不管这些,你调查过没有,那三个人是不是村子里的人,如果不是,应该有人见过他们进村,不然三个人,这么大动静,不会没有发现的。”
村长说道:“村来没人失踪,这三个人倒是有人见过,在七天前。”
“七天前,不可能,看腐烂程度起码在一个月以上。”我愤愤不平的道。老鬼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气温配合一些加速腐烂的药品,是可以答道这种腐烂程度的。”
寇三郎道:“谁见到他们,他还说了些什么?”村长说道:“是一十岁的伢子,那天他放羊把羊给丢了,晚上去找,在一个山坳里看到了这三个人,因为是外来人,服装都不一样,还带着枪,把伢子吓得趴在一个草垛子里不敢出声。按伢子诉说,那三个人应该是雇佣兵。”
“雇佣兵?”我们四人吃了一惊。
格格说道:“也许真的是雇佣兵,刚才同蚂蚁和蝴蝶交谈中,他们身上有很浓的火药味道。”我笑道:“这么神奇,他们闻过火药味吗?”格格怒目瞪了我一样道:“不要看不起昆虫,他们嗅觉特别灵敏,有的还经历过人类战争,比你见识广大多了。”
我自讨没趣的道:“你还真了解他们。”
“按它们说,这味道大概也是六七个日夜前出现的。我估计就是那三个雇佣兵,但他们的军装和武器呢?”格格问道。
我笑道:“你那昆虫有天的概念吗?”格格无奈的说道:“老鬼,你带的这个徒弟还真是啰嗦,昆虫只有日夜的概念,没有天的概念,但比你可爱多了。”老鬼笑道:“年轻嘛,总是好奇了点。”
村长道:“那伢子说,他盯着他们,但不一会那三个人就在山坳中消失了。”
“消失了?”寇三郎疑惑道。
村长说道:“对,消失了,不久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伢子以为的鬼叫,吓得就往家里跑。我想那应该是枪声。”寇三郎道:“如果是枪声,那应该有弹痕,但到底是他们三人互相残杀还是碰到什么东西而开枪呢,看来我们要到那山坳中看看。”
我说道:“雇佣兵一般为钱才出动的,一般当保镖,救援,或则寻宝保护之类的人物,但这三人跑到在深山老林来干什么,难道这里有宝贝?”寇三郎说道:“这个倒不得而知,这三人要尽快尸检,进行DNA比对,确认身份才好。”
我们均点了点头,寇三郎对村长说道:“村民那边要你劳心了。”村长说道:“我尽力吧,这件事情这么诡异,我觉得你应该见下我们的祭司,他在我们村子里年龄最大,资格最老,也许会有有用的线索。”
寇三郎‘嗯’的应了一声,说道:“看来我们是要去拜访她一下。”我们就先告辞了。
村长突然说道:“等等,那伢子还说了,他跑回家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发现那山坳那有一个黑影,忽高忽低,不知道是人是鬼?”
我们一听,又是一惊……